再看别人田里,许多汉子甚至老头都光着膀子在干活。
他为什么宁可闷着流汗也不把上衣脱下?难道是他在害羞?还是她把他身上挠伤了?
她没有挠人的习惯呀……
苏芳一肚子疑惑,在林天明又推犁走了过来时,立刻从瓦茶壶里倒了一碗冷茶水送了过去。
“夫君!累了吧?歇歇。”苏芳递着茶,笑得一脸殷勤。
林天明看她一眼,目光深沉地笑着,接过茶就咕噜几口。
“夫君,你不热吗?我看你挺热的呀。”苏芳踮着脚抬起手,扯着袖子替林天明擦额头上的汗,“把衣裳解开透透风?”
“你想看光膀子等我回家还不得看个够?”林天明却一句话揭开苏芳真正目的,目光灼灼、笑得暧昧,“在外面我不喜欢,不给别人看。”
别人?
苏芳立刻扭头四顾,发现起码有两块田里站着年轻女人,不时朝这边看过去,似乎看到她在和林天明说话,还一副要偷听的架势。
“明白了,在外面绝对不能衣着暴露,你的每一处身体都是我的!”苏芳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林天明,认真地宣告。
“嗯,去边上歇着吧,再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林天明被苏芳的话取悦,笑容飞扬地说道。
如今没了大胡子遮掩,他年轻的脸庞洋溢着刚毅英俊的风姿,以前那种天塌下来也与我无关的淡然表情多了几分刚成亲的幸福笑容,看着更生动、明朗。
今天早上赶着驴车进村时,一路还没什么妇人出现,回家时就有不少了,不论老少都多看了他好几眼。
有坦然地就打了招呼,有那被他星眸盯得脸红的妇人就匆匆低了头,在他走过之后再抬头凝望。
虽然才成亲几天,刮胡子也才几天,但盯着他看的目光多了许多,让他很不自在。
从小就没光着身子往外跑的习惯,也不会在屋子外面洗澡、淋水,如今让他脱衣被别人看,那是万万不能的。
唯一能看他的人,只有他妻子。
林天明的地不多,都在村西最边上一个小弯子里,也是当年老村长指定村西山脚给他们落户时,顺手指的一块荒地。
虽说当年荒地是请了村里汉子们来垦出来的,但面积顶多一亩。
一头接村里在这边的第一条田塍,田塍另一头就是村里最靠边的田了。另一头通往他家前面的小弯子,被他后来陆续垦了些,将地扩至两亩。
隔着土坎子上去是他后来修的村道,虽然没有村里的主村道宽敞,但跑驴车方便。村道过去就是家旁边的菜地。
村道往家是个小土坡,家在高处、田地略低,棉花田也要下几步田坎子。
虽然他家田往小弯子那边仍是一片荒地连接山坳里,但是村里人已经不会往这边发展了,除非是有人想和林天明做邻居。
苏芳蹲在田塍上无趣,就四处走了走,把新家四周的环境熟悉一下,就发现了小弯子那边有一大片荒地。
荒草、杂树齐腰深,也没有小道穿进去,她只是在外边看了看,怕有一个大操场那么大,都能建座大楼了。
“夫君,那边是有主的吗?”苏芳看着能从棉花地边过去那边山脚,立刻跑了回来拉住林天明。
她哪里像是出来夫唱妇随的?她就是来秋游的。
“垦出来就有主了。”林天明扭头无奈地看着她,小媳妇还让不让他好好干活了,靠人推着犁耕地是很辛苦的。
“那赶紧垦出来吧,咱儿子不是说了吗,现在种菜最好种萝卜,冬天没事做就做泡菜,开胃、下饭!”苏芳立刻提议。
开胃、下饭……要得了这么多萝卜?
“等种完麦子再说。”林天明失笑,也不拒绝。
“嗯,要不我先去把那些荒草杆子砍了?再拿火烧一遍,等你有空时再垦地容易点。”苏芳想着种菜可以赚钱,就有些呆不住了。
“别!”吓得林天明立刻伸手拦她,无奈道,“媳妇,这种粗活都要让你来做,我算什么?”
“夫君!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着帮你一点,是心疼你!”苏芳一听自己的积极竟戳着林天明的面子了,连忙双臂一抱就撒娇。
“不着急,我让它荒了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别让村里人说闲话。”林天明只得解释,不然这丫头还得缠着他恨不能马上就把地垦出来。
“再说了,咱们家没有牛,你没看我现在推着犁比牛还辛苦呢。”
“……”苏芳仰头看看林天明,再低头看看他手中的木犁,前端镶着一块尖铁,犁架护着不让尖铁伤到人或牛,但是……
绑在犁架上的麻绳是不是应该连着一头牛?
“对哦,夫君有驴却没有牛,是不是牛很贵?”苏芳明白过来,差点挠头。
她家有没有牛?好像没看见有,后院里也只有猪栏和鸡鸭舍。那她家是用什么耕田?她不敢问林天明,自家的事情自家不清楚,多尴尬。
“耕牛当然贵,比羊贵多了。村里有几头公用牛,也有宽裕些的人家会几家合买一头牛,都养在村里牛栏,轮流喂养。”
“但你知我情况,是不可能用到村里牛的。”林天明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想让岳父出面给我借牛。”
“……”所以说,她家也用的村里的牛,只有他是一直被排挤的。
“那九爷爷……”苏芳想到当年就是老村长给了林天明安身之所,难道在用牛问题上却不帮着了?
“你误会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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