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是拿进来吃还是去堂屋吃?”林天明很快回来。
“去堂屋吧,别总让娘一个人吃饭,太冷清。”苏芳连忙说道,便放下正打量着的箭头。
箭头锋利透着寒光,却看得她热血沸腾。最近过着农家幸福生活,都要把自己的本来身份给忘记了。
林天明目光幽深地看了苏芳刚入下的箭矢一眼,不动声色地同她转身往外走,并没有追问,只是心中若有所思。
堂屋里正要吃饭,林天学来了。
“大表哥,我娘病了,你让嫂子去给我娘赔个礼吧,不然这事没个消停。”林天学直接在桌旁坐下,就叹了口气一脸愁容。
“表弟是读书人,该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苏芳一听立刻嗤笑一声,抢白道,“你娘骂我兄弟是贼,那你是什么!”
“我兄弟是我嫡亲的兄弟,我娘家的贵客,你娘凭什么上门就骂!这事走哪儿都是我有理!休想拿架子来压我!”
“表嫂!你就不能!”林天学情急蹙眉。
“不能!”苏芳一口呛回。就算林汪氏病了又怎样,气病也好、诈病也罢,都是活该!
“你都听见了,你表嫂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辈份不能成为一辈子压榨我的借口,我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我才成亲几天,你娘就欺我媳妇两次了!”
“我们上门拜访是尽晚辈的本份,她不待见也没所谓,没茶喝我们不喝,没饭吃我们走人,但骂到我家里来,我若还低头就是懦夫!”
林天明冷着脸语气强硬:“昨天我已经教过我媳妇,以后若是再骂上门,不管是谁,直接拿菜刀砍!”
“……”林天学傻眼,半天才讷讷道,“表哥,我可没骂,我有劝我娘的,就是她、她太、太泼了……”
“你要敢骂,我就把你扔到田畈里去!”林天明一声冷斥。
“没有!没有!嘴上没骂!心里也没骂!”林天学吓得连忙摆手辩解,一脸紧张,好像挺怕林天明的。
“噗。”苏芳失笑,没想到这个十七岁表弟还有憨直可爱的一面。
在她听说的传闻里,这小子从小想吃肉就让娘上林天明家来拿,笼里喂的鸡都留不住,想捉就捉了。
因此她对林天学的认知就是娇生惯养、娇纵无知、自私任性。
“表嫂……”林天学见苏芳笑了,以为有机可趁,立刻朝她撒娇。
一个十七岁少年朝着一个十五岁少女撒娇,这画面感挺有爱的,只不过苏芳无语,林天明已经黑脸了。
“赶紧回去!别耽搁我吃饭!”林天明直接赶人。
“还耽搁你吃饭,我连早饭都是冷窝窝……”林天学噘了嘴一脸委屈。
或许真是因为从小娇惯的原因,心思单纯得就在脸上表露无疑,也不懂得藏拙,张嘴就把他娘亲卖了。
原来昨天林汪氏跑到林天明家来是听说苏芳娘家人都过来了,心里想着不是没钱备礼吗,怎么一转身又请娘家这么多人吃饭?
本着要看苏芳拿林天明的钱买了啥好菜的心思,林汪氏匆匆赶到林天明家,还没到院门口就看见一群少年在梨树下,急得就冲了过去一阵大骂。
苏长宁被她吓到,辩解说是姐夫让摘的,筐也是姐夫给的。
林汪氏听了心里更气,她要摘几个梨吃都舍不得,给娘家人就这么大方了,于是怒气冲冲进院门就骂了起来。
可惜林大娘根本不在家,林天明也在田里去了,一院子全是苏家的人。
而苏芳更是强势欺人,还把她的嘴打伤了,牙也差点磕没了,一路上凭着怒火还不觉得多疼,绕村半圈逢人就告状,说来都是血和泪。
结果回到家这嘴也肿了、舌头也伤了、牙也有些松胀,吃饭疼得不行,最后勉强喝了一碗米粥,中午干完活又跑出去,找王村长投诉说是被人打了。
有她这张嘴作证,没人会怀疑不是被人打的。就算是走路摔的也没这么直中目标伤到嘴。
但王村长的回答却是——都是这张嘴惹出的祸!该反省了!
状告无门,林汪氏气得就要找人诉苦,结果发现村里许多妇人见了她都绕道走,只有张李氏路上撞见没有回避,说大家都在骂她活该。
林汪氏这心里火气就烧得更旺了,整个人都很烦燥,回家坐在院门口一边剁猪食一边有节奏地把苏芳和苏家人都骂了个遍。
然而当晚有些发热,第二天就没起来。林天学天亮要上学,没早饭吃只得在蒸笼里摸了两个冷窝窝啃着就走了。
中午回来连口茶都没喝上,就被爹派了来,希望苏芳去认个错,给林汪氏消消气就好了。
但这些话林天学再傻也不敢照实了说啊,只是说一半、留一半,尽量让语气不那么招人生气。
然而苏芳语气却强硬如铁,林天明又摆明了为她撑腰,一时真难倒了林天学。尤其饭桌上菜香扑鼻,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也不嫌尴尬,就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
一碗油煎鱼、一碗木耳炒肉片、一碗煎豆腐、一碗蛋皮汤。虽然只有四个菜而且很素,但林天学此时饿得不行,看在眼里都是美味佳肴,差点就淌口水了。
“表弟在这儿吃饭吧,我去拿碗筷。”苏芳见状心念电转,立刻笑吟吟地端着和善的表嫂架子,起身添碗筷。
“好嘞,多谢表嫂!”林天学一听能吃饭了,立刻高兴地道了谢。
这时候回去肯定没饭吃,饿着肚子走来走去,回去气氛还不好,傻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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