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言山是个脑子里装不得事儿的人,想到这个问题还没有一个解决的好办法,有些挠头,便只是默默地低头寻思。胡氏一看丈夫这个模样,就知道在把春蕙娶来作为山儿的妻还是妾上犯了难。就是她,现在也没有个准稿子。
吃完了晚饭,娄言山被老娘叫进了她的卧房,娄古兰也在场。胡氏把下午族长夫妇要认春蕙为干女儿,在把她嫁给娄言山的主意和安排说了。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娄言山兴奋不已。
可是胡氏又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你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你爹就给你定下了涂家的婚事。两家也换过庚帖。照道理说,你要娶春蕙,顶多也就是只能当做妾娶过来。可是,就算是春蕙没有意见,那对族长来说,也是不合适的呀。族长的闺女,能许配给人做妾吗?”
“娘,”娄言山说,“春蕙是不是嫁给我,嫁给我做妻还是做妾。我和春蕙都做了认真的讨论。我万万没有想到,春蕙真的是个侠女,她一心一意地想的都是为了我的大事业。说不愿意嫁给我,只是愿意一辈子做个通房大丫头,是为了避免给我造成家庭内部的纷扰。她更不会在意妻妾之间的差别。要不这样,我们以娶妻的礼节到族长家迎娶她。涂家来问,就说春蕙是妾,妻的位置还是留给涂家小姐的。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
“那样合适吗?”娄古兰还是忧心忡忡。
“爹,不管多严格的规则,执行起来,也有个不得不从权的时候。再说,现在兵荒马乱,天灾人祸不断,不是太平年间了。”娄言山说道。
“老头子,”胡氏说,“现在也就只能用山儿这个办法,别在心里为难了。那么,谁去对春蕙说呢?是我去,还是山儿去?”
“娘,您去吧,”娄言山说,“本来对于结婚根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青年人不能自己做主,我是坚决反对的。可是这一次不同。我和春蕙都坚决拥护父母之命,那就请父母做主吧。”
“滑头!”胡氏笑着骂了大儿子一句。
娄言山回到自己的屋子,胡氏又把春蕙叫到自己的屋子里,把她们和族长夫妻商量的情况对春蕙说明。春蕙当然是喜出望外,千恩万谢。
胡氏又说道:“春蕙,你很快就是族长的闺女了,住在我们家当丫鬟不合适。明天你去十里铺你姐那里住几天吧。你从十里铺去到族长家认闺女。另外把你姐换回来,这几天让她帮帮我的忙。兄弟娶媳妇儿,大姑姐不帮忙还行?”
“好,我明天就去十里铺找姑奶奶去。”
“叫山儿送你去吧。有什么体己话儿,路上有的是时间说。”胡氏对未来的儿媳妇想得挺周到。
春蕙从胡氏的屋中出来,看到天上是繁星闪耀,秋末的山风吹来,已经是很有凉意了。娄言山的房间还亮着灯,她轻声地走进房门,门还是半掩着,不用猜,娄言山,她的男人还在等着她的到来。
她想推门进去,可是又踟蹰了。马上就要正式成为娄言山的正式女人了,难道这几天都忍耐不住?别让人家笑话我。她紧张兮兮地往后退,不小心踢着一个小土块,发出了一些响声。
“春蕙吧,进来呀!”里面是娄言山的声音。
春蕙没有办法掩藏自己,只好推门进了娄言山的房间。她说道:“少爷,还没有谁呐,我给您打洗脸洗脚水来,洗洗吧。”
“不用了,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没事儿。”春蕙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春蕙提了一桶热水进来。把热水倒进陶盆里,看着娄言山洗完了脸,说:“少爷,我给您洗脚。洗完脚上炕睡觉解乏,舒服些。”
春蕙蹲在地上给娄言山脱鞋、脱袜子,又给娄言山搓脚。娄言山感觉好舒服,可是又很过意不去,说道:“蕙蕙,以后你我就是两口子了,你可以伺候我,我也可以伺候你。古人说:‘闺房之中,犹有胜于画眉者’,只有这样,我的心才安宁踏实。还有称呼也要改一下了,不要总是‘少爷’、‘少爷’的。那样让我听起来别扭。”
春蕙一边给娄言山搓脚,捏脚趾头,让娄言山感觉好舒服,一边说:“我仔细想过了,以后我还是叫您少爷。闺房里面的事,还是我来伺候您。当然,您喜欢我,愿意为我做点什么,我也不拒绝。我知道那是对我的恩惠。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我还是保持原来做丫鬟的姿态,对今后您处理家里的事儿,有利得多。”
娄言山哪有不明白的,心中充满对春蕙的爱意和怜惜。
脚洗完了,春蕙给娄言山擦干了脚说:“少爷,您先进被窝,我要去洗脸洗脚,收拾收拾。”
“你洗完了进我的被窝里来,我等你。”
“看你猴急的,这两天都等不得啦!”春蕙向娄言山做了一个鬼脸,拿指头在脸上羞他。
第二天一早,娄言山雇了一头叫驴,把春蕙送到十里铺姐姐娄香芹那里。娄言山把族长认春蕙为干闺女,和他要娶春蕙的事儿,给姐姐和姐夫欧阳剑雄介绍了一番。
娄香芹喜得在炕上拍手,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没问题,我这个大姑姐一定当得漂漂亮亮的。我还有几件出嫁时候没有穿的新衣服,春蕙的个头儿和我的差不多,估计能穿。就穿我的,再现做就来不及了。”
把春蕙给安顿下来,娄香芹包了两件换洗衣服,和大兄弟还骑娄言山他们来的时候骑的毛驴,回到娄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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