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倾城心有不甘:“主子之前不是还对那个九歌恨之入骨的么?怎的如今却是如此态度?”
“此一时,彼一时,你只管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即可。”金乌有些不耐烦道。
“我不懂。”倾城直视金乌道:“蛊惑蔚离歇便是门主交与倾城的分内之事。”
“但是没让你对九歌下手。”
“这有何区别?”倾城眉宇微蹙:“杀了她岂非更为省事,这是主子您说的。”
“那是在我还不知道九歌与门主的关系的情况下。”金乌亦是一脸懊丧。
“九歌与门主的关系?”倾城一时愣住:“什么关系?”
“大阏氏与单于的关系。”
“什么?”倾城闻言跌坐在座椅上,半天才呆呆道:“她们是母女?怎么可能?”
“好在冷云死了。”金乌不觉摇头道:“下次用人最好长点脑子,门主的人也敢乱用,幸亏她心思不纯被门主发现,不然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怎知门主会是匈奴的大阏氏。”倾城木木道:“主子是如何知晓门主身份的?”
“这个与你无关。”金乌沉下脸去:“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罢,金乌转身便出了屋子,丢下倾城一人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倾城仰脸抑制住内心的绝望,自己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玉阁,叶青不解的看向墨尘:“想不通,你说要让金乌将功赎罪,结果就是让他去通知那女的按兵不动?”
“嗯。”墨尘点头,目光不由地扫过扶着腰站姿诡异的叶青:“你怎么了?”
叶青闻言一滞:“什么叫我怎么了?你自己给的赏赐你不清楚吗?”
“这么严重?”墨尘微微蹙眉。
“废话。”叶青瞬间鼻孔朝天道:“有本事你去门房每天倒立两个时辰看看,够狠的你,养了一群白眼儿狼。”
墨尘淡淡一笑:“这主意不错,下次给那宗郢试试。”
叶青闻言怔住,立马闭嘴。
“那女子本名叫卿荷,原是寒国国相张奇的独女。”
“什么?”叶青瞬间失色:“寒国国相张奇的独女?怎么可能?张奇的独女不是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夭折了吗?”
“夭折的不过是个倒霉的替身罢了。”墨尘拂去案上的落花:“叶信擅长蛊术,冷云的下场再明白不过,堂堂一东胡公主她都可随意使用,又何况一区区国相之女。”
“可是为什么呢?”叶青尤是不解道:“这些女子好端端的与她有仇么?”
“没有仇,但有用。”墨尘起身走向窗边,将半掩着的窗户推开:“她想一统天下,这些女子便是她yù_wàng之下的垫脚石,也是她用来亲近目标或者要挟目标的工具。”
“东胡是匈奴的障碍,选东胡公主可以理解,那这寒国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琪国,储国,偃国,蔚国呢?对了,还有昭国?而且那么多公主不选,却选个国相的女儿?更离奇的是这卿荷明明是琪王送给蔚王的礼物,这又作何解释?”
墨尘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向叶青:“头疼。”
“啊?”叶青愣住,转而立马紧张道:“怎么回事?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不要紧?”
“被你烦的。”墨尘说着转过身子:“废话太多。”
“什么?”叶青感觉一口热血被堵在了气管里,差点没背过气去,看着墨尘半天说不出话。
“我累了。”墨尘淡淡的扔下一句,提步便进了里间。
叶青愣住,懵懵地看着墨尘留给自己一抹嫌弃的背影,满肚子问题最后只憋出一句:“累了还开窗。”说罢抬手又将窗户给关上。
叶信的归来,让九歌肩上的压力瞬间消散,多年的威望使得叶信在匈奴很受尊敬,尤其是那帮朝中老臣,在叶信面前显然要比在九歌这个年轻的单于面前要收敛的多。如果说九歌是皇帝,那叶信便是那个垂帘听政的太后,九歌终究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九歌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这种感觉,只要在叶信面前,就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下,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泓深渊,深不可测。而且九歌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这个力量与之抗衡。
闷闷地将自己挂在胡杨上,这几日的生活烦躁而无趣,拓跋仕就像影子般无处不在,自从得到叶信的肯定后,拓跋仕对九歌的态度再次重归于好,然而九歌却烦不胜烦,碍于叶信的叮嘱,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树上好玩么?”满含笑意的一声传来,完颜俊手拿羊鞭轻轻敲打着树干。
九歌见状不觉失笑:“你这是牧羊归来么?左贤王这日子当真清闲。”
“彼此彼此吧。”完颜俊说罢勾起一抹邪笑,猛地一踹树干,准备欣赏九歌从天而降的震撼场面,结果出乎意料,九歌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依旧安稳地挂在树上。
完颜俊顿觉惊奇道:“你是把自己长树上了么?这样都掉不下来。”
九歌没有说话,唯一的两次惊慌失措全被墨尘照单全收,似乎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会无后顾之忧,他教会了自己隐藏弱点,教会了自己克服胆怯,但他却没教会自己冷酷无情。
“喂。”见九歌没有回应,完颜俊不觉抗议:“这样说话很累哎,我数到三,再不下来我上去了啊,一二三。”
九歌呆住,眼睁睁地看着完颜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跟前,伸手便将自己给推了下去,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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