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叶信眉心皱起,身子微微前倾:“是你把酒给了完颜月?”
“没错。”九歌亦无心再绕弯子,眼中满是嘲讽道:“母后若是觉得可惜,可以再赐一杯给九歌。”
“胡闹。”叶信闻言大怒:“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拓跋一族权倾朝野,先有你父王压着,拓拔忌那老家伙还能收敛着些,完颜曼出昭之事,你以为是偶然吗?若不是你九歌及时回归,现在的匈奴指不定已经是那拓拔忌父子的天下了。”
“有母后运筹帷幄,又岂有王权旁落的道理。”九歌说着挑眉看向叶信:“从遇见母后的那刻起,母后怕是早已将九歌纳入您的计划内了吧?”
叶信静静地看着九歌,不知为何,这样的九歌竟让她隐隐有了一丝慌乱,满是冰冷和不屑的眼神,将叶信一贯的骄傲给踩碎,“你恨我?”
“我不恨你。”九歌淡淡地看她一眼:“和你一样,没有爱,拿什么来恨?”
“九歌!”叶信闻言眼神一乱,骤然起身拉住九歌的手:“你是母后的女儿,母后又怎会不在乎你,之所以对你下药也是无奈之举,匈奴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有拓跋一族的支持至关重要,你相信母后,母后要你牵制拓跋仕,但绝不会让他动你一根头发。”
“是吗?”九歌淡淡地看一眼叶信:“既是情蛊,又岂是母后所能控制的了的?”
“母后既然能施蛊,自然有控制它的办法。”叶信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叶氏的血脉又岂是他区区一匈奴将军所能染指的。”
九歌看着叶信似笑非笑:“母后的蛊术当真厉害,只是不知拓跋将军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叶信似是一怔,面色有些难看起来:“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破坏目前的局面。”九歌笑看向叶信:“仅此而已。”
“不可能。”叶信沉声道:“拓跋仕的心思只能在你身上,她完颜月想都别想。”
“若是她想了呢?”
“什么意思?”
“煮熟的鸭子飞了,若是母后,母后甘心么?”九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叶信:“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匈奴的,公主。”
“你见过她?”
“是的。”九歌扬起一抹笑意:“她说拓跋仕对她很好,她很感激母后。”
“感激我?”叶信皱眉。
“我告诉她是母后的意思,是您心疼她的处境,也是为了九歌的幸福。”九歌扯谎扯的坦坦荡荡,唇角却勾起一抹刺眼的嘲讽,看的叶信很不自在。
“她信了?”叶信面无表情道。
“不知道。”九歌拿起盘中的酸梅扔进嘴里:“但我相信爱之深恨之切,人之常情,月儿也不例外。”
“那又如何?”叶信扬起一抹冷笑:“月儿的性命我从未放在眼里。”
“母后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拓跋夫人,她的命不值钱,拓跋家的脸面可值钱着呢。”
叶信看着九歌,眼中的怒气一触即发:“你是铁了心要和母后作对了是不是?”
“九歌从未想过和母后作对。”九歌依然平静道:“我不喜欢拓跋仕,更不喜欢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叶信突然冷笑道:“倘若没有当年母后的委屈求全,又哪里来的你完颜九歌?”
“生养之恩大于天,九歌自然会尽孝。”
“一统草原便是你最大的孝道。”
“草原是草原,拓跋仕是拓跋仕,九歌的计划里从未混为一谈。”
“你的计划?”叶信突然失声大笑:“你的计划就是外患未平,内乱先起?”
“拓拔父子不是傻子,母后难道就不怕养虎为患?”
叶信微微一怔,没有说话,良久方看向九歌:“听说你去找了完颜俊?”
“是的。”
“他以前可是完颜曼的人。”叶信看着九歌,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儿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现在是可以遏制拓跋氏的人。”九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叶信:“与拓跋仕身上,还不如想一想借力打力的效果。”
叶信似有些惊愕,转而不觉皱眉。
“母后想要铲除异己,又何需自己动手。”九歌瞧一眼叶信:“完颜月可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叶信看向九歌,良久方扬起一抹笑意:“九歌变了。”
“母后也变了。”
突然间的沉默,九歌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微妙的感觉在二人之间徘徊,但谁也不愿点破。
蔚国公子府,重华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蔚离歇身上,一进书房他便注意到了那幅画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重华淡淡一笑:“画中风景不错,倒不似在蔚国。”
“昭国,鹊山。”蔚离歇推开窗户,阳光洒进来,一室明媚。
“画像挂这儿,蔚兄不怕夫人吃醋?”
蔚离歇笑看向重华,有意转开话题:“自昭一别,重华兄回国可还顺当。”
“自然是历经一番波折的。”重华回归正题道:“父王年迈,上有太子把持朝政,下有三公子祁垣居心不轨,重华一落难公子,待遇可想而知。”
“所以重华兄一石二鸟,乘机摆平了太子和三公子,一举脱颖而出。”
“哪有蔚兄说的这么简单。”重华闻言淡淡一笑:“不历经九死一生,又怎对得起这个王位。”
蔚离歇没有说话,良久:“听说田禾也随你去了勤国?”
“是。”重华微微点头:“各取所需,他为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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