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重华一身黑衣的出现在田禾的书房内,把正在翻阅卷册的田禾吓了一跳,
“阁下是?”田禾稍做调整后。info
重华一手摘掉黑巾笑的无害:“郡守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把重华给忘了?”
田禾一怔,转而缓和了脸色:“原来是重华公子,只是不知公子半夜潜入郡守府所为何事?”
“没事。”重华一脸笑意在田禾对面坐下:“就是觉得田大人日理万机,为国为民心力憔悴,故而想来探望一番。”
田禾看着重华,只见他眼中含笑,却看不出其来意,于是微微坐直身子面色温和道:“既是探望何必选在深夜,公子有事不妨直言。”
“那田大人可有事要对重华说?”
田禾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重华:“公子这是何意,是否老夫有何得罪公子之处?”
“田大人可是说笑了。”重华把玩着田禾书案上的卷册似笑非笑道:“您身为一郡之首,怎会得罪我一区区勤国质子。”重华说着瞟一眼满脸困惑的田禾,然后一收笑意淡淡道:“不过重华倒是很想知道,在下是哪里得罪了郡守大人,以至于大人非欲置重华于死地不可?”
田禾像是没听懂重华在说什么,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重华,
“公子此言是为何故?老夫并无加害公子之心。”
重华深邃的眸子落在田禾脸上,此时的田禾面色凝重,眼里满是困惑,若不是他果真无辜,那便是此人太会隐藏。
“大人可知重华坠崖一事?”
“这个田某知晓。”田禾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当日别过公子后,不久便闻此噩耗,老夫当下未做多想便赶了过去,熟料过去之时,公子已经不在崖边,听说是被人救走了。”田禾说到此看向重华:“为求安稳,老夫又派人去了公子府上打探,得知公子无恙后,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重华瞧他答的倒挺实在,似乎并无漏洞,于是噙一丝笑道:“重华并不知大人来人打探,只是其中有一事重华不明。”
“公子但说无妨。”
“当日巫祝行祭,大人和重华一同暗中观祭,并当场识破了巫祝使用的障眼法,为防止巫祝逃脱,大人还告知了重华巫祝的去向和破阵方法,不知重华说的可对?”
“是。”田禾点头:“公子所言不差。”
“可是重华按路线追过去,方向没错,地点没错,人也追到了。”重华轻咳一声看向田禾:“可阵法却未破。”
“阵法未破?”田禾不由地疑惑道:“如果阵法未破,那你是怎么坠崖的?”
“大人问的是。”重华淡淡笑道:“这便是重华来此的目的了。”
田禾一愣,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大人不妨猜猜,重华是如何出来的?”重华突然笑道。
田禾看他一眼:“难道那巫祝并未使用石头阵?”
重华摇头:“不,他用了,但是只用了片刻,在重华进阵不久,阵法便自动解开了。”
“自动解阵?这是为何?”田禾此时也是一脸困惑。
“为了引出困在阵里的人。”重华淡淡道:“眼下看来,那引出之人便是在下。”
田禾怔住:“你是说,你的坠崖和巫祝有关?”
重华点头:“当日出阵后便遇到巫祝挑衅,当时未作多想便迎了上去,熟料他打至一半便转身就逃,重华自然跟上。”
“然后呢?”田禾追问。
“然后我便中了他的圈套,和他一同坠崖了。”重华说着看向田禾:“大人可从未告诉过重华,这崖边是设有机关的。”
“机关?”田禾的表情此刻已是震惊了,想当初,他只是一心想除掉金乌以防后患,所以在发现金乌脱逃之后,便告知了重华金乌的藏身地点和破阵之法,原以为自己紧随其后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在他们几个拿下金乌之后,自己再找时机解决了他便好。
熟料,等自己赶到石林时,阵法早已被破,人也不知所踪。后来跟随龙五等人,才知道重华与金乌双双坠崖,重华获救,金乌下落不明。
重华看着田禾陷入沉思,不觉幽幽道:“大人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岔了?”
田禾闻之一愣,“公子所言何意?”
“田大人莫不是借刀杀人等着坐享其成,又怎会告知重华巫祝的藏身之所和破阵之法,重华只是不明,大人和这巫祝是什么关系,为何如今非要置他于死地?”
田禾看一眼重华,良久方轻叹一声:“公子果然洞察一切,眼下老夫既然选择与公子谋事,倒也不欲相瞒,那巫祝,又名金乌,是老夫的同门师兄。”
重华愣住:“同门师兄?”
田禾点头:“老夫虽年长于他,却入门比他晚,故而辈分在他之下。”
“不知大人师从何处?”
田禾低头沉默半晌,良久方抬眼看向重华:“不知公子可曾听说过鸷鸟门?”
“鸷鸟门?”重华皱眉,思索片刻后,重华突然一脸惊诧地看向田禾:“大人说的可是那名满天下却无迹可寻的墨门?”
田禾点头:“正是。”
重华呆呆地看着田禾,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他这回算是有些明白了,不怪昭国丞相和大司马都在争相拉拢田禾,因着“墨门之下无废子”之说,只要是个有心的人,都不会弃之不用,只是,不知这田禾有何高明之处?
重华微微起身,冲田禾施了一礼:“方才是重华无礼了,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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