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来的是她之前见过一面的面具人。
一样的身高发色,还有没变过的京剧脸谱。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奥罗拉冷笑,“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话音未落,却见对方突然抬起手,手里的枪枪口正对着她。
奥罗拉顿时僵住,“你干什么?”
“我警告过你,你要对付的是严以劭,谁让你去动夏福心的?”面具人低声说道,声音依旧沙哑,“棋子如果不听话,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
“你想杀了我?”奥罗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墙边,退无可退了。
对方似乎笑了下,面具后的一双眼睛泛着寒光,“和聪明的人说话还是挺省事的,只可惜你的聪明用得不对地方,我很是失望啊。”
奥罗拉不敢乱动,心里早就把害自己沦落到此番境地的严以劭和夏福心恨了个半死,“你到底是谁?夏福心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这么护着她!”
面具人啧了一声,“身为一个阶下囚,你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
“你们天朝不是经常说就算死了也要当个明白鬼吗?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也没必要再对我遮遮掩掩。”奥罗拉努力想要给自己争取时间,一边找寻着任何可疑躲避的地方。
对方只有一个人,或许她还有希望能逃出去。
面具人似乎没发现她的小动作,慢悠悠地应了句,“也是,反正你都要死了,让你看一看我的脸也无妨。”
话说着,当真抬起手,缓慢地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
奥罗拉警惕地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眼神由迷茫逐渐变成醒悟,“是你!”
“想到你倒是还记得我。”对方将面具又戴了回去,慢条斯理地将手枪上膛,“但是很不幸,就算你记得也没用了。”
他说着,手指扣下扳机——
“滚开!”奥罗拉从强上取下吊坠朝他砸了过去,趁他闪躲的时候拼了命朝沙发后面跑去。
可惜才跑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下。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奥罗拉一脸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白色t恤上先是冒出一点红色,随后慢慢地,那红色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开出了一朵妖艳之极的曼珠沙华。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艰难地转过头想要往后看,“你——”
冰冷的子弹再次悄无声息地穿胸而过,奥罗拉身体往前一扑,双眼瞪得老大,不甘心地抽搐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在她身下,暗红色的血液正顺着地板的纹路蜿蜒而下。
面具人缓慢地收回灭音手枪,眼里波澜不兴,仿佛自己刚刚猎杀的只是农场里的一头羊。
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见状似乎并不惊讶,蹲下去按了按奥罗拉的颈侧,抬起头道,“已经死了。”
面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没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跑进来,表情很是着急,“少爷,外面有人来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谁的人?”
“应该是严以劭手底下的人,还有警/察——”
“走。”面具人闻言似乎皱了下眉,随后毫不犹豫地越过奥罗拉的尸体就往外走。
另外两个人见状也没二话,将靠近门边的东西都砸烂掩盖自己留下的痕迹,随后迅速地跟在面具人身后离开了。
“boss。”
辛杰克敲了敲门,见严以劭抬起头,这才走了进去,压低声音道,“奥罗拉死了,我们去迟了一步。”
话说着,又忍不住留意起严以劭的反应。
见他连眼神都没变过,心里多少就有些明白了。
当时他看到消息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凭借老程他们的跟踪技术,怎么也不可能因为车子突然爆胎就把人跟丢了?那不是扯犊子么!
路上车那么多随便抢一辆都没问题,到时候再赔点钱给别人不就行了?
但是偏偏老程他们都没动,故意在原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把车胎换好了才追上去。
这么明显的拖延,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面前这位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借刀杀人把奥罗拉解决掉了。
严以劭知道辛杰克已经明白过来了,也没打算解释,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确定死了,就让人把尸体送回去吧。”
“胸口中了两枪,死得不能再死,已经交给纽约警察总署处理了。”辛杰克说道。
严以劭嗯了一声。
辛杰克想了下,又说道,“那奥罗拉身上的微型摄像器——”
严以劭执笔的手顿了下,随后又垂下眼,“先收起来,别让福心知道。”
辛杰克点了点头,“明白了。”
晚上的时候夏福心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严以劭在家,盼盼小朋友就趴在他肩上,他抱着孩子在客厅里慢悠悠地踱着步,一边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似乎是在哄着她睡觉。
明明一看就是个商业精英的模样,可是回了家带起孩子来却毫不含糊,比她这个当妈的称职多了。
眼见他把孩子哄睡了,又小心翼翼地送回婴儿房里去,再给她盖好被子拉好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夏福心简直叹为观止。
见严以劭朝她走过来,忍不住感叹了句,“你这么宠着她,以后咱们女儿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严以劭拧着眉,大概是想到以后女儿还是要嫁人,脸上就有些不甘。
对夏福心说道,“嫁不出去就算了,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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