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还能说什么,这是伤不伤他这酒楼的事情么,唉,瞧瞧今日的客人,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这可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啊,这位云姑娘,可也太大胆了!
便是云怀诚,都有些担心,“阿莞。”
“二哥放心,死不了人。”
云怀诚:“……”
行吧,妹妹要打人,他从来也阻止不了。
还好今日萧韫之不在,不然可能闹得更为严重。
孔公子还在大喊大叫,额上急出了汗。
“你放我下来!”
云莞冷笑了一声,看着孔公子道:“最不配提及我阿爹的,便是你孔家之人,孔公子,你长这么大,还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今日,姐姐便教教你,你这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好好儿活到今日,全该仰仗你爹是孔言方,否则,以你这场臭嘴,不知何时,早被人拖去角落打死了事了。”
“你,你放我下来,云莞!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这样对本公子,我要了你的命!”
云莞嗤笑了一声:“你我本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奈何你偏偏要来惹我,满嘴废话,满眼脏污,恨不得在脸上写“来打我”三个字,我若不成全你,实在对不住你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云莞嗤笑了一声:“来来去去也就会骂这一句,想要肆无忌惮,便要承担肆无忌惮的后果,今日便好好吊在这里吧。”
说着,云莞将手中的绳子一卷,便绑在了楼梯的栏杆上,实打实地将孔公子吊在了半空中。
她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谁愿意救孔公子便来,无人救他,便让孔公子在这儿两块两块,修身养性。”
不得不说,云莞这骂人的功夫,实在让人不敢招架。
这彪悍劲,满京城女子,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酒楼里吃饭的人,多的是些平民百姓,但也不少富贵人家,认识孔公子的不在少数,但却都无人上前,反而在云莞这句话出来之后,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纷纷付了饭钱便离开。
却唯有一个中年男子,逆着出去的人,走进了酒楼之中,见到被吊着,大嚷大叫,嘴里骂人不断的孔公子,再看站在楼梯上的云莞,不禁扬了扬眉:“云姑娘。”
云莞瞧过去,正是今日约见的京城富绅杜老爷。
杜老爷看了一眼这场面,“这不是孔大人家的公子么,怎的这样吊在此处?”
云莞拍了拍手道:“孔公子年少莽撞,言语无状,我年纪大一些,教教他如何做人,顺便清醒清醒,既然杜老爷来了,咱们不如去雅间说说话,也好让孔公子自己醒悟醒悟。”
孔公子怒道:“本公子为何不能说你爹,你爹讽刺科举,白白被取消了科考资格,那是你云家自作自受!”
云莞神色越发冰寒:“为何不能说,孔公子可以回去问问孔大人。”
酒楼里的人,还没有走完,云莞扫视了一圈,又对孔公子道:“承蒙府上的庇护,却偏偏要做些人神共愤,自取其辱的事情,孔公子,今日你在这里与我说过的话,说我阿爹的不是,可得好好记着了,他日云莞会一一向你讨回来!”
云莞话语冷漠,孔公子被吊着往上看的时候,只能看到她冷漠的眼神,让他不禁升起一股畏惧之感
但是那感觉,也是一瞬而逝,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如何能忍受自己被一个同龄的女子这般欺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更不知云莞此话背后的深意,只大声嚷嚷道:“你放我下来,我爹是刑部侍郎,云莞,便是你有萧世子在背后撑腰,也不能这般对我!”
“你这恶毒的女人,毫无妇道!”
云莞并不将孔公子的愤怒看在眼里,目光里的冷漠,消散了不少,看向杜老爷:“杜老爷,请——”
杜老爷笑了笑,眸光在云莞和孔公子之间流转,而后抬步上楼。
他竟也这般跟着云莞与云怀诚去了雅间,并不理会被吊着的孔公子。
掌柜的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这些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只得吩咐人去给云莞一行人备膳,至于那孔公子,自是等云莞等人进了雅间之后,才想办法放下来
云莞并不在意,与云怀诚在雅间和杜老爷一边说话,一边用膳,偶尔听到外面传来一两句谩骂的声音,没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消停了。
想来,那位孔公子已经离开,并没有犯蠢一般地跑上来楼,还想找她的麻烦。
一行三人一边用膳,一边谈论生意上的事情,一顿饭用完,生意的合作,便也板上钉钉了。
云莞举杯示意:“那便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
杜老爷也举杯示意。
说完了正事之后,杜老爷好奇道:“孔公子到底是刑部侍郎之子,朝堂关系,背后牵连着一张大网,云姑娘今日这般冲动,恐怕日后,孔大人不会善罢甘休啊。”
云莞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多谢杜老爷提醒,我今日若是害怕,便不会出手教训孔公子,说他年少轻狂,但也不是三岁小儿,却这般肆无忌惮,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若只是说我两句,也不至于如此,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说我阿爹,他最没有资格。”
杜老爷抓住云莞话里的愤怒以及关键之处,含蓄问道:“云姑娘可是与孔家有私怨?”
云莞沉默,显然并不太想说这个。
杜老爷见识过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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