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提前清了场,姜轻一到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她侧头看了贺凌寒一眼,后者似是还不想告知真实情况,只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包厢里已经有人等着了,竟然是姜桐。
门一打开,姜桐欣喜地起身,在和姜轻四目相对之际,不止她愣住了,姜轻……也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纷纷看向贺凌寒。
但是贺凌寒……镇定坦然得好像不关他的事。
姜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约姜桐吃饭,更不能理解他带自己来和姜桐见面有何意义。
周韵和姜桐之前对着镜头哭诉的那些话,他没有听到过吗?
姜轻转身就想走,被贺凌寒一把拦住。
随后,贺凌寒直接当着姜桐的面就把姜轻拥在怀里,温柔款款地说道:“今晚你是最重要的嘉宾,你走了,后面的重头戏谁看?”
姜轻眼底闪过诧异,但心里仍旧不太舒服。
贺凌寒搭在她肩上的手捏了下,似安抚,又似诱哄。
那厢姜桐已经开始慌乱,她原本以为,贺凌寒主动约自己吃饭,是机会来了。
但刚才贺凌寒又说——后面的重头戏?
姜桐心里迅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如坐针毡,想要离开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再者,贺凌寒现在也不会让她走。
饭菜一一上来,贺凌寒专心伺候姜轻吃饭。
一会儿给她夹菜,一会儿给她倒水,俨然像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姜轻不太习惯他这样,使了好几次眼色,他都当没看见。
甚至,‘变本加厉’地对她好。
姜轻无奈了,干脆什么都不说,只吃饭。
反观姜桐,孤零零地一个人坐着,面对这么一大桌的美食,也是一口都吃不下。
贺凌寒就是故意的,在她面前秀恩爱,羞辱她的同时,也摧垮她的心理。
后面姜桐终于扛不住了,猛地起身,磕磕巴巴道:“姐、姐夫,你、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贺凌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仔仔细细地在给姜轻剥虾,只冷淡地往外吐了三个字:“急什么。”
语气太平了,不是反问,而是压迫式的反问。
姜桐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立刻就定在了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贺凌寒剥完了手里的那只虾,喂姜轻吃下。
然后在姜轻嫌弃的眼神里,摘下一次性手套,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谢倦打了个电话,问他:“人带来了吗?”
谢倦:“在门口,马上到。”
贺凌寒语调随意地‘嗯’了声,然后放下手机。
一分钟不到,谢倦就带着人进来了。
居然……是那个对着姜轻扔啤酒瓶的精神病!
姜轻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朝着贺凌寒那边靠过去。
贺凌寒起身,把她抱住,又摸了摸她的头。
谢倦:“……”
自己还没吃饭呢,一进门就先撒狗粮,简直过分!
他把人往前一推,那人往前冲去,一个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
姜轻紧绷得更厉害,甚至觉得脸上的伤口都开始发疼。
谢倦刚想坐下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结果一转眼,又看到某人在撒狗粮!
贺凌寒低头,在姜轻的发顶吻了吻,“别怕,有我在。”
话音落下,他的视线从那个精神病的身上转到了姜桐的身上。
就这么一眼,姜桐吓得直接坐了回去。
是因为双腿发软,站不住了。
从谢倦带着人进来的那一秒,她就知道,自己买凶想把姜轻毁容的事情暴露了。
下手之前,她也考虑过这一点。
以贺凌寒的能力,有人在云城对姜轻下手,他迟早都能查的出来。
但姜桐想的是——
贺氏集团现在一团糟,贺凌寒肯定会以公司为先,把姜轻的事往后压。
等到集团的控制权争夺战落下帷幕,他输得一败涂地,到时候查出来是自己做的,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呢?
可姜桐万万没想到,贺凌寒会以姜轻危险,还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头上!
她吓得脸色惨白,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明明……差点被毁容的人,是姜轻。
贺凌寒让那个精神病复盘了他跟姜桐做交易的过程,其中姜桐说的话,字字句句,尤为清楚——
你找机会在姜轻脸上划几刀!
不敢动刀那你就用其他锋利的东西!
只要你让姜轻毁容,我给你五十万!
贺凌寒突然轻笑了声,“有趣,五十万,就想买我太太的这张脸?”
谢倦本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好戏,挺优哉游哉的。
但贺凌寒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实在太浓,他都有点被惊到,也就不敢再继续吃东西发出声音了。
姜桐更是怕得双腿打颤,扶着桌子勉强走到了姜轻面前,哭着说:“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挑拨,一时鬼迷心窍!”
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喊出‘姐姐’这个称呼,着实恶心到姜轻了。
姜轻扭过头,不愿看她。
贺凌寒这时看了谢倦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瑞士军刀,‘啪’一下扔在了桌子上。
他对着姜桐笑了笑,‘好心’地指点道:“道歉要有诚意,喏——”
既然她想要让姜轻毁容,那现在也得在自己脸上划几刀,才说的过去。
姜桐的脸,本来就白了,现在更是连嘴唇都褪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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