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琪进宾馆时,我故意记了下时间,正好是当晚十一点半,闫琪进去没多久,宾馆里开始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骂街,这也难怪,毕竟都这么晚了,闫琪在宾馆里大呼小叫的,吵得客人们都睡不好。
好在李瑶是这家宾馆的常客,一听说是她出了什么事,几个服务员到是都挺配合的,闫琪还特地给每人塞了一百块钱小费,于是之后在宾馆里吵吵闹闹的,服务员们也就没太多管。
后来大概过了四十来分钟,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一刻时,才见闫琪抱着衣服风风火火的跑出来,脸色苍白,神色紧张,一从宾馆出来就战战兢兢往我怀里钻,我赶紧紧紧抱住她问她怎么了?
闫琪慌张的说:“姐,我好像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闫琪说这话时,声音都在打颤,我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作这种法事,看见点不寻常的东西并不奇怪,因为这法事本身就是不寻常的。
我们安慰了闫琪一番之后,闫琪才想起吐掉嘴里的红枣,把衣服塞给我说:“姐,六颗红枣都已经又苦又涩了,你看应该差不多了吧。”
我点了点头,也不敢耽误时间了,收拾好满地的杂物之后,赶紧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赶回了学校。
我们回到女生宿舍时,宿舍大门早就上锁了,好在闫琪三人和查宿的阿姨平时关系不错,阿姨这才开门放我们进去,我们跑进宿舍一看,李瑶还在床上躺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血色了,身体时不时抽搐几下,紧咬着牙,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甚至一道鲜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我心说幸亏她这种情况没被其他人发现,要不然的话,一定引起全宿舍楼的恐慌。
“快找个东西塞住她的嘴,她在咬舌头……”
听到这话,宿舍三个女生赶紧胡乱抓起各种生活用品,就跑了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一通塞,我趁机又穿好道袍,取出一张提前写好的黄纸符来,啪的一声,拍在了李瑶的额头上,紧接着又抓起桃木剑,往那贴在李瑶额头上的符纸一按,左手掐诀,念了声“起”,右手中紧攥着的桃木剑紧接着往起一提,提剑时,李瑶立刻也跟着坐了起来,我又一用力,将剑从她额头符咒上抽下来,李瑶也被拽起了身,僵直地立了起来……
“快把衣服给她穿上!”
我话一出口,闫琪赶忙抓起那件满是灰尘的衣服,就往李瑶的身上穿,我一边念咒,一边手又掐诀,用拇指食指一把捏住了李瑶的喉咙口,用力一拽,顺势用另一手手掌,推向李瑶额头,这一拉一推,李瑶猛然间一抬头,张开了嘴,开始不停地往嘴里吸凉气……
她吸凉气时,我开始用手中的桃木剑,不停的往她身上拍,一边拍,一边念叨小时候爷爷像教儿歌一样教我的引魂咒,霎时间就见李瑶衣服上炸起层层黑烟,那是之前烧在衣服上二十一张黄纸的灰烬,纷纷被拍了出来,伴随着李瑶深深吸气,开始从四面八方往她嘴里灌,一条条黑烟就跟活过来的黑蛇似得,摇摇摆摆的涌进李瑶的嘴里,那场面,极其吓人,不但吓得宿舍里三个女孩连连后退,连我这个第一次亲手作这个法事的,都吓的有些慌了神。
没过多久,李瑶开始拼命的咳嗽,我这才想起小时候爷爷作这种法事,时不时就给受法之人拍胸顺气,于是我也仿照着当年爷爷的动作,帮李瑶拍了起来,她的咳嗽总算渐渐转弱了,后来这场面大概持续了三五分钟,李瑶衣服上的灰烬几乎都被她吸光了,这时就见李瑶身子一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开始呕吐了起来,吐出一滩滩黑乎乎的粘稠液体。
呕出足有小半盆之后,李瑶虚弱的声音忽然从口中传出——
“水,快给我点水……”
听到这话,一直慌张愣在旁边的三个女孩总算是转忧为喜,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瑶一口气连喝了三杯水之后,脸色总算逐渐的好转,闫琪这才慌张地问:“瑶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可把姐妹们都给吓坏了。多亏飞鱼姐懂得多,要不是她帮你叫魂,恐怕你现在已经……已经……”
我在旁边笑了笑,也问她说:“李瑶,你别害怕,那天晚上出去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事?能跟我好好说说吗?”
“我……”
李瑶欲言又止,似乎是并不想说,这也难怪,毕竟是不光彩的事。
于是我坐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说:“你别害怕,这事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去查害你的凶手是谁?”
一听这话,闫琪赶紧惊慌地问:“姐,你说是有人在害李瑶?”
我点了点头,答道:“阳魂离体,最简单最普遍的可能性,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但是至多吓走人三魂,四魂,很多突然受惊后,突然变得疯疯傻傻的人,就是因此而来,要么就是直接把人吓死,七魂全部出窍,可我还从没见过,吓掉人六魂,害人慢慢断气的,所以,你这事里必有离奇之处。”
我说话时,偷眼观察李瑶,就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我们轮番逼问之下,终于扛不住压力,道出了事实来。
“姐,我周末晚上都是出去干什么,我想你也是知道吧,那天,我跟往常一样,接了个活儿,而且是个大活儿,对方是在附近的人里摇到了我,就加了我的好友,一番聊天,知道我接受那种交易之后,就主动约我出去,而且一开口就是两千,我可从没遇到过这么爽快的客人,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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