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
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神色恍惚了一下,“对,大概在七点多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小男孩被小丑领走了,。”
我只把话说了一半,因为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这位神情濒临崩溃的母亲她的孩子已经变成猴子这个事实。
“对!我们家。”
“大姐,您先别急,里头的情况可能有点复杂,我先去看住那个小丑,您先报警好吗?然后让警察过来看看好吗?”
“好!好!我求求你救救我家聪聪!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没有他,我也活不了了!”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这样的母爱,我却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好,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的儿子有事的。”
正说着,只听后方的马戏团人声喧闹了起来,观众意犹未尽的讨论着,三三两两的从圆形尖顶的帐篷里出来。
我快速的安慰了那悲伤的母亲几句,猫着腰,像穿墙洞的老鼠一般逆着摩肩接踵的人流,快速进入马戏团的帐篷。
我必须要找到那只猴子,好确认一下他的身份,最好是能把它从这里带出来。
我缩在座位底下,等着看马戏的观众都走净了。这才敢哆哆嗦嗦轻手轻脚的从狭窄的藏身之地里出来。
看台的之上的吊灯都熄灭了,唯有看台上还亮着一点点光源,动物、小丑、以及其他的演职人员早已不知踪迹,只有几个彪形大汉沉默而快速的搬舞台上的道具。
我想着离近一些,看看那群人的去向。可刚走几步,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用余光一扫,惊得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她无名指上的吉卜赛风的戒指我认识,这不就是那个女驯兽师的手吗?
她咄咄逼人的反问道:“你是什么人?都清场了,怎么还留在这里?!”
我知道我已经暴露,不敢在这和她硬碰硬,只好垂下头低声道了歉便想挣脱她的禁锢从出口出去。
然而她却不依不饶,白骨爪一样的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肩膀,“你回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忽然想起她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揭穿她被她听见了。若她看到我的脸,必定又是一场难缠的恶战。
正在思忖对策之际,却发现那边几个搬东西的彪形大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一个个放下东西虎视眈眈的瞧我。
还好天黑,这里没灯,要不我的脸还不得被他们岩浆一般滚烫的目光烧出一个孔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侵入者!还不快上!”
女驯兽师厉声命令道。
我心知已不可能和平脱险,便用手肘猛地一捣她的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速度向帐篷大门跑去。
然而就在要出去的那一刻,漆着小丑大头像的卷门铁帘子猛地放下来,拦住我的去路。
我怎么踹也踹不开,这门布下了很深的结界!
“**!”
我大骂道,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像小山一样的人影在黑暗中风驰电掣而来,将我团团包围。
我见大事不妙,血族的凶性全开,眸子发热,原本漆黑的瞳孔燃烧成一片血红。
一个巨大的拳头向我的天灵感砸来,我用手臂一格挡,手臂被震得生疼,可是那攻击我的人似乎却对此毫无感觉。
雨点一般的拳头从四面八方而来,我心里寒凉一片。心说这次算是遇上怪物了,一般人类的手哪经得住血族这样的攻击,一拳下去,骨头早就碎了。
可是这群人……骨骼和金刚石有一拼!
我全神贯注的避开他们的攻击,然而他们就像是一群不知疲倦也永远不会损毁的机器人,下了狠手攻击我。
因为天太黑,我一个躲闪不及,一个拳头向我的脑门拍下来,我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猛地栽倒了地上。
巨人们哈哈大笑,几只混合着泥土腥气和脚臭味的大脚向我瘦小的身躯狠狠踏来。
妈呀,我要完!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用力一扯,竟把我从巨人的双腿间拖了出来。
只听嘭得一声巨响,我的脸颊两侧呼呼生风,我用余光向我刚才躺过的地方望去,只见那边地面上的瓷砖已经碎成了粉末。
我不敢想象若是我躺在哪里,会变成怎样一副尊荣。
我回眸望救我的那个人,感动惊讶的几乎快要哭了出来,“灵!”
“闭嘴吧,你这个蠢女人!”
他照例嫌弃的骂了我几句。
“这些人究竟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快给我拦住她们!!”
女驯兽师的命令从我们身后传来,那几个大汉发出一声野兽似的嘶鸣,向我们冲了过来。
“喵!”
一声猫叫从暗夜里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敏捷的越过大汉的封锁线,越到女驯兽师的肩膀上,尖利的猫爪子可劲儿的挠她的脸。
“该死的畜生!”女驯兽师破口大骂,咒语混合着惨叫从她的嗓子里冒了出来。
可是,那只黑猫却没有像那只鳄鱼一样听从她的命令。她的惨叫声更响亮了。
几个大汉看到她落难,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顾哪边。
“你们几个蠢货,快把这个小畜生从我的脸上拿开!快给我杀了它!!啊啊啊啊啊啊!”
“这交给幽夜就好,我们先走!”
我们的逃跑计划可一点也不敢耽搁,我们催动天赋瞬移到大门前,他手指间白光一闪,几乎是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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