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
“浸猪笼!将这个不要脸的娼妇浸猪笼!沉塘!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对!简直是给我们王家庄丢脸!淹死她!”
陆云瑶头痛欲裂,而耳边传来的嘈杂喊杀声,更让她痛苦不堪。
什么情况?
哪个杂种敢动老子?
......她不是死了吗?还是在医院?
费力的掀开眼皮,陆云瑶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勉强动了动手指,屏蔽周围的声音,她缓了一口气,憋着一股劲儿,坐了起来。
然而这一坐,惊得她魂飞天外——谁给她衣服脱了!
嘶!
这么刺激?!
此刻的小陆浑身赤裸,身上裹着一块烂麻布,勉强遮羞。
她被裹得像一条豆虫,不敢妄动手脚。
她被震得脱口骂出一句娘,“我不是被撞死了吗?”
她今天下班前判了最后一个案子,本来和方锦虞约好了一起去酒吧happy,结果在路上熄火等红灯的时候,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迎面连车带人将她撞了个稀巴烂。
对方开车那速度,把她碾成肉泥都够了,绝对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来的,她闭眼前都将那货车司机的脸看清楚了,就是今天最后那案子的原告家属。
绝对是报复!
今天那案子原告证据不足,没打赢,从法庭出来的时候,她就察觉那原告家属看她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她也没理,没想到啊没想到......
看不出来那老娘们儿挺歹毒啊!
失策!
她八岁时家里就让她拜了云城里声望最高的方炳宗老爷子做师父,教她武术,至今和老爷子过招已经能险胜一两局,要是对方来拍她板砖的话,她绝对能一招制敌。
可没想到啊,人家直接开着货车就怼上来了,真是够豁得出去的!
但......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她甚至记得到自己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间,还被喉咙里没来得及吐出来的血呛了一小口。
这......没死啊?
这是哪儿?
谁把她衣服扒了?
这些人又是谁?
周围都是陌生面孔,人人都穿得奇奇怪怪的,几乎是统一的粗布短打,款式略有不同,但没什么大的区别,十分简单,像是......古人的衣服?
他们像围观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围在她身边,唾沫横飞的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居然醒了?”
“醒了正好,赶紧将她沉塘!别败了我们王家庄的风气!”
这句话像一个指令般,立即有两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向着陆云瑶走过来。
一个抱着一块绑着麻绳的石头。
一个提着一蔑竹篓。
看样子,当真要把她装进竹篓里,再给她绑上一块石头,将她沉入面前这汪清莹澄澈的池塘里。
那俩汉子走到陆云瑶面前,不由分说就要来捆住她的手脚。
等麻绳都在手腕上绕了一圈,陆云瑶才从一脑袋的问号里反应过来,“沉我?”
......这神一样的反射弧......
那来捆住她手脚的汉子正准备给绳子打结,眼前一直如同待宰羔羊的女人身子却猛然往前一倾,用肩膀狠狠的撞向他肩膀,力道之大,直接将他震得后退了两三步,没站稳,一个屁股墩儿坐倒在地,yi巴骨都差点断成了两截。
陆云瑶趁机甩脱缠绕在手上的麻绳,迅速站起来,立即将身上的破麻布紧了紧,当浴巾一样,围在了胸上,然后后退两三步,警戒的看着面前众人。
心中虽有万千疑惑,但她却并没有多叭叭,因为她正在整理脑袋里涌现出的记忆片段——
这里是一个相对落后的村庄,名叫王家庄,整村子里的人都姓王,她‘自己’也叫陆云瑶,半年前定居在这里,全村只有她一个外姓。
‘她’是个寡妇,定居在这里后,门前的是非有点多,隔三差五,就要闹腾出点事来。
有时是这家的鸡不见了,‘一定’是她偷了。
有时是那家的菜被人踩烂了,‘一定’是她干的。
总有些人欺软怕硬,她一个没有依靠的女人,免不了受些窝囊气。
而‘陆云瑶’脾性软弱,经常被人冤枉了也不知道反驳一句,只是默默的赔些钱,便算了了。
然而,她的忍耐并没有换来和平,那些人变本加厉了。
‘陆云瑶’被逼无奈,收拾包袱,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离去的前一个晚上,她在自家的院子里,被人打了一闷棍,当场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却躺了一个男人。
那是里正的儿子——王大业。
王大业,二十六岁,家有悍妻,育二子一女,是个有妇之夫。
‘陆云瑶’尚未来得及恐慌,她的屋子里便突然涌进来一群人,带头人是王大业的妻子王丽——来捉奸来了。
王大业当场屁滚尿流,跪在王丽面前啪啪就自扇了两大耳光,并说是寡妇勾引了他,他不是故意的。
王丽瞬间炸毛,不由分说便对‘陆云瑶’拳打脚踢,推搡中,头部有伤的寡妇再次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此陆云瑶已经非彼陆云瑶,现在住在这具肉身里的,已非唯唯诺诺的小寡妇,而是21世纪的金牌审判长。
记忆并不完整,碎片般的画面里,陆云瑶只整理出了这些信息。
陆云瑶仰天长啸:“......握草啊!”
小陆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
她穿越了?
她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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