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季耳气得面容阴狠。
蓝戈,他当初就不该提携他,如今反过来对抗起他来了!
这时,一个外面驻守的士兵惊慌来报,“不……不好了,叔段带着大批军队杀进来了!”
“什么?”季耳脸色一变,“叔段,这个老头子也来了,他是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不是……”他忽然瞪向蓝戈,“是你!”
蓝戈没有回他,只在百忙之中问虎头,“你撑得住吗?”
虎头百忙之中回以一声不屑的嗤笑。
蓝戈再不停留,直入内宅。
应该还来得及。
宽敞华丽的房间里,屋内屋外皆围了四五带刀士兵,蓝戈直接冲过去。
解决掉几人,蓝戈也不由喘了几口气,这一路上,可累坏他了。
公子扬坐在屋子中央,案前摆着一只精致的酒壶,定是鸩酒无疑。
蓝戈走进去,“还没喝吧。”
公子扬面如死灰,“已经迟了。”
蓝戈一惊,“你真喝了?”
屋子里还有一个美貌少妇,自打蓝戈进屋,就抬起头直直地凝视着蓝戈。
她道:“怎么了?”
蓝戈边摇头边道:“不可能呀,你不该死的,你怎么能死呢,不该这样的!”
后支见蓝戈这个模样,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蓝戈忽然一个健步,手指搭在公子扬的手腕上,面色一变。
蓝戈手指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护住心脉。
回头问后支,“去拿泔水,越久越好,快。”
“哦哦。”后支赶紧跑开。
“泔水来了。”后支捧着一大碗,递给蓝戈。
蓝戈接过来,对公子扬道:“喝!”
“什么!”公子扬大惊,泔水已递到他嘴边,那股股酸臭刺入鼻子里,公子扬立马作呕,眼珠子翻得大大的,避之不及,“拿拿……拿走。”
蓝戈一手按住他欲后退的身体,另一手不由分说地把碗递到他嘴边,直接灌进去。
公子扬大呼,“蓝戈,你大胆,我不……唔唔……”
蓝戈毫不手软,边灌边喊,“再去打几碗来。”
后支慌慌忙忙又去,公子扬恶心得直翻白眼,“还……还来?”
蓝戈哼哼两声,“继续!”
接连灌了大半桶,公子扬吐得苦水都出来了,刚开始还有精神怒瞪蓝戈,后来也没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简直是无礼!呕……”
蓝戈看他面色红润,气息也渐渐上来了,暗道这法子有效。
蓝戈捂着鼻子笑笑,“没办法了,你看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公子扬一听,方觉通体通畅,神清气朗,就是腹中难受得很,顿时喜上眉梢,“真没事了,哈哈……呕……”
蓝戈退出屋子,出来时狠狠呼出胸腔中的臭气。
呼!太臭了,再多待一秒就要死了!
“恭喜啊,又加两分,便宜你了。”
蓝戈正要跟他怼两句,已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蓝戈,公子扬可无碍?”
一花甲老叟精神抖擞地走过来,正是叔段。
蓝戈道:“他喝了毒酒。”
“啊,还是来晚一步!”叔段悔恨道,言完开始往里冲,冲到一半又停下,“什么味儿?”
蓝戈拉住他,道:“我还没说完呢,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叔段不敢相信,“毒酒都能没事!你是不是糊弄我,你以为我很好糊弄?”
蓝戈道:“你不信你就进去看看,进去吧,接下来就是你的事儿了。”
蓝戈丢下叔段进臭哄哄的屋子里去慰问公子扬,自己则大摇大摆地走了。
如今公子扬的府邸已被叔段带的军队控制住了,季耳被绳子绑住,脸上犹如覆着一层寒冰。
见了蓝戈,他本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掀起嘴皮子,“蓝戈,真没想到,我会输给你。”
蓝戈不想跟他多说,只道,“你没有输给我,你只是输给了历史。”说完,他转身欲走。
“历史?呵,可笑,历史不也是人为的,难道还是天定的不成!”
蓝戈停顿了下,没有回话。
季耳的话,蓝戈竟然没有丝毫语言去反驳,他自己不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么,不相信注定,只信自己,自己要的东西,就得要头脑、用双手去得到。
可残酷就残酷在,这对于季耳来说,这就是注定的历史,他注定了会失败。
就连蓝戈也不能确定,如果不是他在这里,季耳会不会赢呢?蓝戈的出现,是不是这个结果的原因?
“嗯?”蓝戈抬起头。
空中有一道影子,立在屋檐上,动作虽一如既往地张扬,可衣服已经破了好几处,血迹斑斑,看来竟有几分狼狈。
也是,任他们武功再高,在上百的士兵围截之下,也绝讨不了便宜。
随着这人的到来,士兵已经紧紧把屋檐围了起来,长刀长剑戒备。
蓝戈拂了拂自己破了的衣襟,不在意地笑笑,“怎么,还想来打一架?”
阿出冷声道:“哼,你不要太得意。”
“你也不要太生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这么看不开呢?”蓝戈笑得很欠扁。
阿出抬起了掌中剑,虎头严阵以待。
见状,他斜视着两人,“我是来告诉你一句话,你被人惦记住了,日后吃饭喝水可要小心点!”
蓝戈淡淡撇嘴,威胁他,可惜啊,他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多谢你好意了,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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