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不多赘,宗源施展本门轻功,三两下便来一僻静之地,将临生,你且莫怕,我等绝非歹辈,抓你前来只是有几件事情须打探一二。”临风起身站立,随手抖着衣衫上的灰尘,心道:全赖你这贼汉,落到如斯境地,还说什么非歹辈。紧接着以手遮眼,面对宗源怒斥道:“妖人住口,切莫再施你那劳什子的幽瞳邪术,快快闪身让我离去。否则,定告与官府,让汝等吃了这劫人的官司。”宗源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且不说你现在离身不得,即便放你归去,告知官府,又能如何?这官爷哪有闲心理你这破事,都想着捞金享乐呢,可笑你还寄望于官衙。”临风久混于教坊司,虽没有靡靡度日,但也只是每天吟诗作对,品风望月。虽是听闻各地久旱,民不聊生,却也没想到这大衡王朝,早已不是当初万众归心的安定局面。又一联想檀心小姐对他的叱骂,内心深感讶异:难道这天下真的已经大乱?
宗源见临风一直用双手遮眼,许久不见搭话,心下好笑,便伸出左手向临风胸口轻轻一捣。虽是宗源并未用上内力,临风顿时回神过来,痛的双手急急捂胸蹲下,哀嚎中对着宗源又是一声怒骂:“贼子,忒得欺人,算什么好汉。”宗源怒道:“与你开玩笑则个,何至于辱骂,亏你还读的圣贤。”临风听罢,不觉急眼道:“今日真是秀才遇到兵了,明明是我被你掳来拷打,还不能说它一二”,又想到宗源那幽瞳幻术,便即刻闭了双眼,沉默下来。宗源心道:我此刻是肩负众人所托,通过这酸书生了解到太子来燕城的相关事宜,以图刺杀之策,切不可儿戏。便立时打算用他本门的“幽瞳幻术”迷了临风的心智,问题便迎刃而解。转而又想到,刚刚已在众武林人士面前夸下海口,无需动用这幻术,顾及江湖名声,而且感觉这书生当真憨的可爱,更不忍再以这幻术伤其心智。踌躇之际,忽的灵光一现,想起一事,心道:连续跟踪观察了这书生两天,看他对这檀心楼主颇有情意,今天何不诈他一下,且看他还如何的守口如瓶。
想到这里,宗源用力咳了一下,说道:“想你这一介书生,竟也对天下绝貌的檀心小姐起了色心,这也难怪你,谁叫她生的这样漂亮。”临风听到这里,顿时涨紫了脸,怒到:“你满口胡说!”宗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这两天,大爷我为了打探这太子的行踪,连连跟踪了你和你叔父整整两日,对你这燕城第一才子的事迹更是打探的一清二楚。”临风听后,虽是气闷难耐,却也对他无可奈何,由此更加感觉到了自己真如那檀心所言,仅仅是一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不但不能救民水火而图社稷之策,甚至连自身性命都难以保全,只能受人摆布侮辱,反抗不得。宗源紧接着又说道:“你若是真心喜欢这檀心小姐,就应该处处为她考虑,眼见她性命不保,你却毫不关心,这算是哪门子的情意?”临风听到这里,愕然一惊,急急问到:“怎么个性命不保,莫不是你又在胡乱编排?”宗源心下大喜,但面上却是紧紧一顿,哼道:“难道你竟不知道,这太子来燕城监督这器乐师大选,实是为着自己来选妃的。一旦檀心参选,先不提她那江湖上久已盛传的‘沧海’神曲,单凭她的容貌,也不会被太子轻易放过。本来当选这太子妃是件好事,可是我却听说现在皇室动乱,党争的厉害,更何况这太子一向残虐无比,正在练一种阴补之术的邪功,传闻那东宫府内每天都会有女子死去一位。”临风听到这里,犹如那热锅蚂蚁,心内七上八下,顿时没了主张,急切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快快放我回去,我要去告知于她。”宗源见他如此失态,不觉暗喜自己机智,既不食言而肥用那幻术,终究也不会空手而归。宗源这时冷眼观瞧临风,微微一嗤,说道:“你以为她会听从你的劝说?天下女子哪个不想荣华富贵,凤临天下?如若你真想保全她,听我一劝,如实告诉我,你叔父范茂淳是怎样安排的一应接驾事宜,好教大哥我去杀了这賊太子,这样解救的可就不单你心爱的檀心小姐一人,到时诸多天下美女都可以幸免于难,何乐而不为?”临风听后,不觉惊讶道:“你劫持我难道是因为想刺杀太子?可我并不知道太子的行踪啊,叔父也从未安排什么接驾事宜!”宗源听完一愣,看他神情定不会说假,难道这太子来燕城的消息是假的?可这夭伯也绝无可能欺骗大家,毕竟他这点苍派全派上下,已经在前朝那次武林巨变中仅剩他一人而已,深仇苦恨哪能儿戏?难道是这太子隐瞒着燕城官府上下,并没有泄露行踪?或者是这范茂淳并没有告知他侄儿此事?可是这两日也是重点跟踪了这范茂淳,自己并没有见他做如何部署,且是夭伯担心直接将范茂淳抓来会打草惊蛇,这才议定将临风擒来。宗源一时思绪连连,竟也没了主张,叹道:“这可教我如何面对众多武林同道?”本想将临风放走了之,转念想到:他现在情系檀心,那檀心来此目的非常,敌友难分。别被这书生回去走了大家行刺的消息,还是把他暂时留在身边为好。想罢,便又一手抓起临风,轻功一纵,三两下又回到了原处,与夭伯等人相见。
见面之后,宗源直接对诸人坦白说道:“有劳诸位久等,我已从这小子口中探听清楚,他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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