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英格兰舰队的跟踪,西班牙舰队以紧密的阵型,继续向前,似乎自由了许多。
“看来,那群西班牙人要逃走了,这次对战,我们也是无功而返啊!下一次可就不好受了!”
英吉利海峡舰队司令查尔斯,看着渐行渐远的西班牙舰队,感叹道。
保存实力的西班牙人,在下一次,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苏格兰北部的天气,并不是那么好过的,哼——”
詹姆斯双目直视前方,合拢双手,冷哼一声,其中充斥不屑与不爽。
未能一次消灭西班牙人,后患无穷,获胜的喜悦并不能达到满分。
查尔斯见此,眼珠子转悠一下,撇了撇嘴,不无安慰地说道:“你说的也对,苏格兰北部的天气,比女人的脾气还要反复无常,西班牙人肯定不好受的!”
到了现在,众人只能期盼着上帝保佑了。
“该死的!我的上帝……”
“好大的风啊——”
“我要回家,妈妈——”
果不其然,行驶了不到一天时间,天气变换的速度越发地惊人起来。
一会暴雨,一会大风,甚至还有冰雹,高纬度的地区,就是那么折磨人。
甲板上的水手们,瞪大了眼珠中,满是惊恐,紧紧抓住眼前一切的东西就是为确保自己的安全。
因为这个时候,哪怕再庞大的船舰也在摇晃着,每时每刻,都有人甩下去,然后在冰冷的海水中,不断地挣扎,最后不可避免地都葬身鱼腹。
作为帆船舰队的首领,雨果此时模样却鼻青脸肿的,宽大的衣襟都被划破,一点没有贵族的优雅。
“该死的,你们别在哭了,赶快把风帆卸了,用划桨,我的上帝!”
狂风伴随着雨滴,不断地拍打着所有人的身体和脸蛋,水手们只能穿着湿答答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强行将风帆卸下。
雨果待在摇晃地甲板上,宽大的披风并不能给予他多少温暖,反而在摇晃的船舰上,更易被吹下去,所以他只能紧紧抓着船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看着几个船帆都被卸下来,船只的摇晃也不再那么严重,雨果这才松了口气。
“船长阁下,大事不好——”大副并没有给雨果更多的缓冲时间,反而用急切且恐惧的语气,大声汇报着。
“怎么了?”雨果紧张地问道,他感觉接下来的消息,会更糟糕。
“我们,我们已经偏离了航线了!”大副的腔调突然拔高,然后瞬间低沉下来。
“那我们距离舰队多长距离?”
一夜的狂风加暴雨,以及突然炸酱的气温,都令雨果苦不堪言,忙碌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与大部分已经偏离了!
这不亚于晴天霹雳,将他雷个焦黑里嫩的,他偏离了大部队,粮食与补给只有那么多,在这种天气里,不是等死吗?
“保守估计,差不多五百里!”
“什么?一夜之间,就五百里?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这不是真的!”
瞪大了眼珠,使劲地盯着自己的大副,雨果满是不可置信。
虽然已经预估昨天的狂风很大了,但雨果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吹走了五百多公里,那岂不是说,自己快到挪威了。
“阁下,快看,前面有陆地,有陆地!”
正在惊讶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雾蒙蒙的天气烟消云散,太阳开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前方不远处,数艘小船行驶着,船上人影绰绰,看样子好似渔船。
“快,过去看看!”雨果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些渔民哪里经受得住那么庞大的一只船舰的盘问,几分钟,雨果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挪威。
而以锡多尼海军司令一行人,依旧顶着持续的暴风雨,艰难的前行着。
狂风暴雨,使西班牙舰只在未知的海面上漂移,船员们无法测定纬度,只能根据磁罗盘的指示继续南行。
到七月3日,聚集在旗舰“圣马丁”号周围的船只只剩下了六十余艘。
其余的,不是被吹散到挪威以及其他小岛,或者北海,就是葬身鱼腹,于大海为伴。
当然,还有许多船只依旧在旅途中行驶着,与旗舰相隔不远。
海军大臣锡多尼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
“我祈祷仁慈的上帝赐予我们一个好天气让我们靠港,因为舰队的补给是如此之少,如果上帝仍然不肯宽恕我们的罪孽,而让我们继续在海上耽搁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将无法摆托死亡的命运。”
随着这种惊心动魄的天气,锡多尼司令带领着他的海军,在七月份的第二个星期,来到了爱尔兰海域。
由于风向每天都在变,所以除了旗舰“圣马丁号”周围的六十余艘船只外,后面晃悠跟随零散船只,只能靠岸寻求补给。
“快看,那里有一艘船!”一个挽着弓,牵着狗的高大凯尔特人,在密林中穿行着,突然看到一艘挂着别国旗帜的船靠岸,陆陆续续地下来数百人。
他们浑身湿透了,脸上满是疲惫,摊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快去通知伯爵大人,就说这里有外敌入侵!”
高个的凯尔特轻声吩咐道,然后死死地盯着那群仿佛从地狱脱离的水手。
而呼吸自由空气的水手们,在摆脱天气的折磨后,放肆地大笑着,缺忘却了危险。
就这样,在整个爱尔兰岛西部,陆陆续续地捕获到十来艘船只,水手士兵接近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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