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转眼过去,大雨依旧。
22日早,陈州府城内一处别院,刘奎急匆匆的来到王冲门前,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敲着房门
“哐“
”哐”
屋内的王冲赤身躺在床上,怀里还搂着一个同样光着身子的女子,听到有声音,瞬间惊醒,猛得睁开双眼,不过当听到是敲门声,打扰他的美梦,很是生气,怒冲冲道:
“谁”
“堂主,是我刘奎,有要事禀报”
王冲一听有要事,拨开女子的胳膊,裸着身体下了床,拿了一件衣物搭在身上,开了门,看到面露慌张之色的刘奎,他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气也消了点,摆手说道:
“什么事”
刘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魏良死了“
王冲听到这,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直奔审讯的房间,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魏良,遍体鳞伤,面部发白浑身僵硬,显然已死去多时。
王冲脸色变得铁青,好不容易抓住赵洪虎的把柄,就这样没了,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
“死了多长时间了,问出什么没有”
刘奎站在身后,吞吞吐吐:
“大约有两个时辰了,什么也没……”
王冲转身一脚把刘奎踹倒在地,指着刘奎吹眉瞪眼狠声道:
“你说什么,两个时辰,死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才知道,一群废物,刘奎,你真是该死”
刘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着头哀求道:
“堂主饶命,小人昨日虽给他叫了郎中,但他伤的太重,小人也没想到他撑不住,只到刚才有人报信,小人立马去给您报信”
王冲看着刘奎战战兢兢,头都磕破了,魏良死都死了,就算杀了刘奎也无济于事,不禁温声说道:
“好了刘奎,念在你以前为本座鞍前马后,此事也不是你的过错,饶你狗命,昨天谁在看守,杀了”
等王冲出了审讯室,刘奎跪在地上,头破血流,嘴角上翘,露出莫名笑容耐人寻味。
项城县,善歌房后院,朦胧中于小天感觉脸上一阵发痒,像清风吹拂,悄悄睁开双眼,看到杨絮儿,侧着身子脸上带着微笑,一双美目直盯着他的脸庞,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过,当看到于小天已经醒了,如同受惊的小兔手忙脚乱一下,趴在床上装睡起来。
于小天看到杨絮儿这样,不禁感觉好笑,扭头看到外面有光,他知道天亮了,测过身拉住杨絮儿的手,看着她彤红的脸颊,轻声说道:
“絮儿,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是为你好,今天中午可能会有人过来为你赎身,以后你就自由了,你要记住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要说见过我,演戏要演的像,你今天待在床上不要出去,等下我会吩咐好不让任何人进来,等事情过去我会如实相告的,记住没”
杨絮儿睁开眼看着于小天,很是坚定道:
“子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于小天很诧异:
“你……”
杨絮儿轻声说道:
“你跟以前很不同,我信你”
于小天沉思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乱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现在只要他开口,让陈冬把杨絮儿交给他,陈冬一定会愿意,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让十三人中的蒋力过来,为杨絮儿赎身了。
于小天下了床稍作收拾,戴上面具,走到门外让下人送来吃食,又安排不让任何人打扰杨絮儿。
吃过东西,他穿上雨具出门,来到县城衙门口,看到一个捕快,让他把信交给盖海,转身离开,走在街上四处乱转,无意中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身后有异样,悄悄回头,于小天发现身后不远处一个人,他不知是谁,也不知是不是他过于敏感,他快步前行,捉起迷藏,找了一块板砖抓在手里,拐身钻进一处小巷,刚走没几步停下身子背靠在墙上,于小天放慢呼吸,听着脚步声,慢慢接近,他知道之前自己行事太过大意,真被人跟踪了,时间一下静止,耳边只有雨声滴滴答答,心跳声扑通扑通。
脚步声停了一会,转头渐渐远去,于小天等了一会,没发现有人过来,手拍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说着:
“吓死老子了”
拿着板砖,刚走出巷口,一道破空声袭来,硕大的拳头直奔于小天的头颅,好在他反应够快,歪着头躲了过去,不过肚子上却重重的挨了一下,
“噗”
于小天瞬间翻身倒地,拿板砖的手被他压在身下,刚才那一下把他早上吃的东西都打了出来,他的腹部如同火烧,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嘴角溢出血迹,于小天咬着牙手撑地慢慢站起来,转过身板砖背在身后,看着前方两三米,被雨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浑身汗毛竖起,莫名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
于小天大喝一声:
“哈”
板砖飞起直奔那人,自己却转身就跑,速度相当利索,
“砰”
“哒”
“哒”
碎砖四射,有些也砸在奔跑的于小天身上,疼痛直达大脑,让他心中骇然至极,他知道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于小天忍着疼痛,脚步不停一路转街出巷,等实在跑不动了,准备受死时,却看到身后没人了,这让他感觉莫名奇妙。
于小天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脚步瞒珊准备回善歌房,没想到却遇到了闻香教那个叫小六的。
小六见到于小天,把他拉到僻静处,说:
“上使,大事不好了,城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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