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中,倏的亮起一道火光。
那是一根有些年头的蜡烛,手腕粗细,上面布满了蛛丝。
火焰在空中摇曳,四周景物随之若隐若现。
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正常卧室大小的房间,四面是粉白的墙壁,上下砌着红黄相间的石砖,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桌,那蜡烛就放在木桌上,整体看起来十分朴素。
突然,一张帅气的人脸闪现在了火光中。
那是一个躺在地上的少年,一头黄毛惹人注目,身上的探险服破旧不堪。
片刻之后,少年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快要苏醒过来。
“这里是…”夏伊泽托着脑袋摇晃着起身靠在墙上,迷茫地观察着四周,“我不过是摔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可是这里又是哪儿…”
他想起了希维尔,可这里根本没有一丝战斗的痕迹,短时间内怕是联系不上了。
现在夏伊泽倒是有些怀念那个冷傲的女子,虽说她性格古怪杀人不眨眼,可好歹能护他周全,要是没有她的帮助,自己非困死在这墓穴不可。
夏伊泽揭下护目镜,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绕着房间边缘摸索了一圈,想找找是否有出口。
结果直到回到原地,除了头顶的几道细小通风口,他完全没发现一丝一毫门窗存在的痕迹。
看来这里又是藏着什么机关了,夏伊泽一想到这就头疼。
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夏伊泽索性坐在墙边补充起了精神。
他开始回想这一路过来所发生的的事,原本进来是想寻找伊泽瑞尔父母的踪迹,现在线索已断,甚至连出去都难如登天。
而且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夏伊泽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伊泽瑞尔……”
夏伊泽默念着另一个自己的名字,念着念着,他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
他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而直到现在,他才抓住了这道思绪。
“伊泽瑞尔到这里是为了寻找父母,他的父母对耐祖克所拥有的魔法有着极其强烈的渴望,他知道,若是有线索那必然在这里——耐祖克的安息之所。直到这儿的一切,都与我前世所了解的一模一样。”
夏伊泽双指并拢抵在额头,仔细比对着伊泽瑞尔的记忆,“如果…如果故事情节一样的话,伊泽瑞尔,也就是我,会在这里找到那副传说中的铜护手,再比对小鳄说的宝物,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镶嵌着神秘奥术宝石的恕瑞玛铜护手,记忆中的伊泽瑞尔正是凭借着这幅护手才得以搜刮失落已久的古墓,触碰古老的诅咒,举重若轻地挑战常人不可能完成的极限。
世人称赞他的勇气和壮举无边无际,可实际上,除了依赖他的小聪明,更主要的是靠那神秘的恕瑞玛护手,也正是从获得这护手开始,伊泽瑞尔的名声才开始传播,让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成为了声名远播的大探险家。
历史不会轻易改变,一直相信科学的夏伊泽深信这一点,既然自己取代了伊泽瑞尔,那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该被自己继承才对。
虽然仍旧不确定,不过想明白这些的夏伊泽总算是又打起了干劲,给了自己逃出生天的希望。
他站起身子,朝着不远处燃着的蜡烛走去——这里要是有什么机关,肯定跟这玩意有关。
蜡烛是普通蜡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可也正是太过普通,在这个几乎密闭的空间中反而显得它与众不同。
夏伊泽的手轻轻抚摸着桌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蜡烛是好久以前的蜡烛,可这桌子却异常干净…”夏伊泽沉思着,思绪不断飞舞,进行着各种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本就无法正常进入,只有靠某些魔法或者传送阵传送进来?”
他想起了关于耐祖克的传说,传闻这个恕瑞玛暴君拥有瞬间转移位置的能力,他的父亲正是想搞清楚这神秘的魔法,好在探险过程中随时回到尔特沃夫和儿子一起吃晚饭。
突然,夏伊泽的鼻尖飘过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他茫然地抬起头,却被眼前的东西惊得后退好几步。
确切地说,那不是个东西,而是一个头戴棕色渔夫帽,满脸胡茬的中年大叔,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此刻正靠在不知何时出现的崭新凳子上细细品尝着。
夏伊泽平复了下心情,凑近几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不确定地开口道:“你…是人吗?”
面对这样奇怪又唐突的问题,对面的胡茬大叔却并不在意,只是用右手夹住雪茄,口中轻轻吐出烟雾,看着它在火光照耀下一圈一圈上升、消失,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小伙子,你知道你是谁吗?”
夏伊泽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反问,下意识地回道:“我是夏伊泽啊。”
大叔笑了笑,抬起左手摸了把性感的胡茬,语气加重几分:“不,你是我选中的继承人,将代替我建立新的王朝!”
说完后,他用浑浊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少年人,想看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别开玩笑了大叔,我就一普通学生,偶尔出来探探险还成,这种大事我可干不了。”夏伊泽撇撇嘴,一脸不在乎。
面对这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大叔虽惊讶却并不着急,接着开口“诱惑”。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伊泽双手撑着身子,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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