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一人,彭成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他觉得有些玄幻,那种飘忽感,犹如云端一般不真切。
走着走着,他开始傻笑。
沿途遇到的几个行人,对他避之如虎。
正常。
在路上看到一个战损十级的血人,且时不时傻笑,换我也会觉得他好像有那个大病。
渐行渐远,循着记忆,彭成回到了家。
他家,一个不甚能挡风遮雨的小破草庐,地段相当偏僻。
但好歹是家。
脱衣服,冲凉。
洗刷刷的时候,草庐房顶上突然跳下来一只黑灰条纹的猫。
“这么早,国内就有了狸花猫?”
触景生情,彭成想起来,这只猫是自己家的半散养宠物。
自己为数不多的“家人”。
狸花儿喵喵的叫着,似乎是在求食。
“给我变!”
彭成突然出手,抓住了狸花儿命运的后颈皮,把他提溜起来,看向下身……
有根。
公猫。
没劲。
彭成随手把狸花儿扔了。
他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和狸花儿对话,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
“自己去找吃的,你主子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想吃东西,得等到晚上。”
话音刚落,狸花儿居然不叫了。
他舔了舔嘴瓣,抓了几下胡须,一副乖喵喵的样子,好像是在安心等待晚餐。
“玄幻世界,猫猫狗狗都这么灵性的吗?”
彭成自言自语。
他把破烂不堪的血衣,随手扔到角落,再换上干净的麻衣,躺到梆硬的矮床上,准备睡觉。
今天穿越以来,短短时间内,心境转合,已经有些疲劳。
“呼…呼…”
轻轻的鼾声,有规律的响起,彭成进入了梦乡……
再睁眼,已是黄昏。
肚子又饿,经络又痛,他此时十分难受。
身上多了一张粗麻毯子。
一瞬间,彭成清醒过来,他神经紧绷,汗毛倒竖。
“家里进人了?!”
握紧了拳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扭头看去。
正好对上了一张满是担忧的熟睡面庞。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五官精致。柔顺的长发,披洒在她细腻的丝绸白衣上,黑白相间。
彭成能听到少女的心跳,能闻到她身上的熏香。
“这谁来着?”
彭成竭力,搜肚刮肠回想着。
就在此时,少女若有所感,她好看的睫毛微微颤动,旋即醒来。
“成哥?”
她的眼睛清澈无比,很惊喜的样子。
“嗯…”彭成暗暗松开了拳头。
脑海里又多了一段记忆。
这是个熟人。
少女叫晚晚,自己的青梅竹马,从小黏着自己,今年十七岁,因相貌出众,被挑到了昌平君府上做侍女。
她也是自己的“家人”。
“成哥,是不是最近又有人欺负你了?”晚晚问道。
彭成摇了摇头。
“但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晚晚握紧了彭成的手,能看出来她现在心情激动。
彭成不动声色,把手从少女怀里抽了出来,美少女的怀抱太温暖,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是不是,刀头又勒索你了?”
“还是带你的那个刀子,又打你了?”
“究竟怎么了啊,你告诉我啊,妹妹可以帮你做主!”
晚晚站了起来,握紧了小拳头,奋力地在空中挥着,走来走去,嘴动个不停。
彭成深切体会到了,未成年时期的泼辣妇人,是个什么味道。
话说原身,居然如此胆小,受到欺负还得靠妹妹来管。
哦,但凡原身胆子大一点,也不会被吓死,然后让彭成鸠占鹊巢了……
“今天上台砍人了,衣服上还沾了别人的血,你看我好着呢。”
彭成指了指角落的血衣,然后脱下上衣,让晚晚仔细检查,发现确实没有外伤后,她才放心。
一定是因为杀人,吓坏了成哥,才搞的他脸色煞白。晚晚是这么想的。
“成哥,听说你们杀生台,最近很忙?”
“嗯。”彭成点点头:“主要是处决嫪毐,以及他的同党。”
“那个妖人嫪毐,现在还在杀生台?”
晚晚又一脸担忧道:“你不会碰上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彭成迟疑片刻,最终道:“不会。”
“那就好。”晚晚抚胸,一阵荡漾。
有一说一,没有束缚,晃得彭成眼花。
“你不在昌平君府上待着,怎么偷偷跑回了家?”
见晚晚情绪平定,彭成道:“非节假时期,擅自离府,一经发现,受罚起步十杖。”
“上次挨的打,现在不疼了?”
“这不都是为让你吃点好的。”少女说着眼圈就有些发红。
她把桌子上的一盘水果,推到了彭成面前。
“近来,府上宾客很多,剩了好多的灵果美食…饭我又带不出来,只能给你挑几个灵果。”
彭成望去,盘子里,有桃儿有枣儿,各个珠圆玉润,居然都是价格不菲的灵果。
“这种东西,你们自己吃是可以,但私自把府上的财物带出,受罚会更重吧?”
彭成脸色并不好看,无论前世今生,他都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
晚晚的心意当然是好的,但为了区区口腹之欲,让她挨打受骂,这完全不值当。
这灵果再好,他怎么能吃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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