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哲骑马跃过那条壕沟,跳下马抖抖头上的土,走进兵防里。
夏候晴递给他一个水袋,“任将军送出去了?”
“嗯。”耶律哲一仰头灌了大半袋水,随手递还给她。
夏候晴把水袋别在腰上,不放心的问:“半路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可别出现灵柩被劫之类的事。
“放心,这大陆所有的国家军队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得劫杀所有送葬的队伍,就算对方是最重要的头领也不可以。”
“哦——”夏候晴悬着的心头大石放下来了,这个世界的人的诚信度还是让她十分放心的。
“大王兄还是不愿意看见你。”耶律哲突然幽幽的说。
夏候晴:“……”
耶律培迁怒于她这点真的是让她感到十分无奈,任我行伤成那个样子再加上没有任何的求生意志,就算是大罗金仙观音下凡都救不了她,更何况是她这个只懂一点点特异功能又常常不能自主操控的普通人呢?
她抚额长叹一声,刚好,她也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惨死的任我行,而任我行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欣赏的女性,一想到她,夏候晴的心都是堵的。
她闷闷不乐的解下水袋,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耶律哲看了她一眼。
夏候晴属于迟钝型的,过了一会越想越不忿,凭什么呢?那个不守诺言的负心汉耶律培,凭啥要让她背起救不活任我行的这个大锅?若不是有人阻拦着,她非得替任我行好好修理这个人一番,在别人活着的时候他做啥了?等到人死了就在这嚎死嚎活的,做给谁看呢?恶不恶心呢?
她狠狠的把水袋拍在地上,“气死我了!我找你那混帐王兄算账去!”
“别去!”耶律哲反应迅速,一把把夏候晴按在墙上制止她,“大王兄现在理智尽失,万事都只能由大王子妃定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你就别再去刺激他了。”
“我刺激他了?”夏候晴指着自己的鼻尖夸张的叫了一声,“哈!我刺激他了,是我让他负任我行的吗?是我让娶商可云的吗?是我让任我行救他的吗?是他自己不像男人,武功不济气度不行好不好,这种人不打他还真以为自己不是个屁!”
耶律哲沉声道:“你别这样说,大王兄他也很为难,这些事不能全怪他。”
“那怪谁?怪我咯?”
“你别这么不依不饶的好不好,你体谅一下他。”
“我干嘛要体谅他?本来他跟商可云的婚事,只要他努力一下就可推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还不是贪商可云家的财势,能让他在军中更有势力,哈,娶了商家之女得了财势,还想包揽任家的武力,他想得倒还真美……”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还是哪样?你别以为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看明白,大家都不是瞎子!你别以为这世上就你耶律家的兄弟聪明!”
“你——越说越不靠谱了,我现在不想跟你争吵。”
夏候晴一把推开他,瞪圆眼睛狠狠的剜着他,“你以为我想跟你吵?一家子薄情寡义的货!”
说完她气恨恨的甩袖走出去,她决定了,等手脚恢复力气,她一定噔噔噔的离开这个地方,除了已经死去的任我行,就没有一个能让她看得顺眼的!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拽住她,天旋地转之间,夏候晴眼前一黑,然后唇上就多了个软乎乎的东西。
“?”
“!”
“!!”
“!!!”
夏候晴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现在这种情况再一次的验证了两人之间的身高体型力量在正常的情况下一百年内都无法拉小距离的事实,她就像是一只无力的小兔子在凶猛的老虎爪中无力的挣扎——
耶律哲按着她的后脑勺沉迷的吮了几下,又舔了一下,然后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啪!”夏候晴跳起来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死变态!”
耶律哲定定的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亲一个女孩子。”
夏候晴用力的擦着嘴巴,“你他娘的说得好像我是第二次了?”
“啊——哦——嗯……”好像这的确是她的第二次。
夏候晴的气焰一下子变小了一半,这好像的确不是她的初吻,她记得在五岁时,在幼儿园的中班里,她看上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然后她就非常威武的冲上去抱着别人啃了人家一脸的口水,从此之后,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就成了她的男朋友,在她十三岁住院时那男孩子还曾去看过她,并非常惋惜的表示他有新女友了,大家以后只能做好朋友,希望她好好的治病,不要想太多。
这样说来,她好像是占了耶律哲的便宜了?
一个尊贵的三王子在十九岁的高龄付出自己的初吻时被人赏了一记耳光,呃,想一想,施暴者还真是十分的丧心病狂啊!
夏候晴开始感觉到不好意思,想来这三王子并非是动真情而情不自禁什么的,而是嫌自己吵得太厉害了,他又吵不过她,情急之下不得已的用嘴唇来堵住,没想到这一堵就牺牲掉了他的初吻,还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哎呀!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这位三王子以后的恋爱观、婚姻观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给他造成大面积的心理阴影呢?
夏候晴深深的为耶律哲以后的生活感到担忧,她讪讪的说,“不好意思哈,我一急,一急就那个那个了,没打痛你吧……哎,我这个人是粗鲁了点,这事你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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