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山,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去了回不来的地方,地处东越国境内,方圆近百里除了一队驻军驻守,再无人迹。
不归山面积不大,山势不高,山林茂密,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可是到过此处的人都知道,此山结构奇特,进山后方位定向不能以常理推算,在山中转上两天,会发现自己依旧在一百平方的面积内打转,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采药人或樵夫,都不敢轻易尝试进山。偶尔有误入的人们,进去后再也不见出来,整座山透着一股子邪气,所以人称不归山。
钟魁用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远眺那座貌不惊人却大名鼎鼎的不归山,疑惑的转头问耶律哲,“三王子,这山不近城镇乡村,非军事险要之地,攻来何用?”
耶律哲脸色淡然,语调全无起伏,“这不归山山势奇特,四面环水,四面渡水可攻入东越不同方向的关卡险要之地,而且此地被东越人称为不祥,让东越人十分忌讳,所以驻扎的军队人数不算太多。”
他伸手一指,“只要我们摸清这山的结构,藏兵于山,这山中长期无人进入,山货丰富,再加上山下土地肥沃,闲时可栽种粮食,就算被东越军四面围攻,也无断粮之忧。”
钟魁一脸钦佩,了悟地说:“我明白了!只要我们在这里驻守安顿下来,就像在东越国的饭桌上放了一只癞蛤蟆,虽然不能放毒气毒死他,也膈应死他们,哈哈哈——三王子这招真是高,高——哎!你拉我干嘛?”
钟魁的副将涨红了脸拉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钟将军你这不是把咱们比成癞蛤蟆了吗?”
钟魁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拍脑袋,声若惊雷般的连声懊悔,“你瞧我这嘴巴,呸呸呸!他东越贼人才是癞蛤蟆——”
耶律哲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我们打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直跟他们死磕却拿不到一点好处,他东越人觉得不祥的地方,或者就是我们盛国人的福地。别忘了,神女还在我们军中呢!”
钟魁连连附和,“对对对!管他祥不祥,到了我们的手里都会变成福地,哎!你!你!你!过来开会,咱们一起商量怎么打。”
……
盛国九百二十九年八月初十,在整个大陆的人将目光集中在野狼坡的时候,盛国的三王子带着五千精兵悄无声息的奇袭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地方——不归山。
不归山的驻军头领在慌乱中匆忙应战,耶律哲以有准备打无准备,不到一天,全灭不归山六千大军,从此盘踞在野狼坡与沐野之间的不归山十几年,成为东越国王梗喉之刺。
攻下不归山后,耶律哲一半兵力用来重新布置兵防,剩下的一半兵力进山开路,他用绳子绑在士兵的腰间,每隔十米绑一个人,进山后的士兵铲除野草杂树,僻出一条可供马车进出的道路。
由于耶律哲在野狼坡一战中突然退出突袭其他地方,东越的将领们也有样学样,不再集中火力与盛国在野狼坡硬碰硬,而是打起了游击战,两军在后来几年中的游击战中亦是胜败相当,城池被争来夺去,老百姓们苦不堪言,两国人口锐减,经常是十里无壮丁,百里无健男。有些交不出赋税的人家,健壮的女人直接以身抵税,成为和男人们一样每天穿梭于枪林箭雨里的女兵。
这些自然是后话,耶律哲仅用十天的时间便僻出一条贯穿不归山南边的道路,果然如他所想,不归山中终年无人进入,里面的山珍物种丰富,数量奇多,长年啃硬面饼的盛国士兵们看着那些肥美的飞禽走兽,眼晴都暴射出饿狼般的绿光!
耶律哲就地取材,在北归山内安营扎寨,修建城墙和护城河,四面还修了十几座水寨,看样子,迟些日子还会修码头和造船。
东越人自然不会坐视耶律哲在自己的地头为所欲为,领兵前来攻打,可耶律哲早有准备,再加上四面环水易守难攻,东越军攻打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因为不归山这些日子有几千人在山中进进出出,添了些人气,看起来倒没往那般邪性。这日傍晚,耶律哲看着最后一批伐木工从山林中撤出,骑着马缓缓进山,近卫犹豫了几下,还是鼓足勇气上前阻止:“三王子,眼看暮色渐浓,这山林茂密幽深,现在进去恐怕有危险,要不明天再入山吧。”
耶律哲勒紧缰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
近卫还想再说,耶律哲挥手阻止他,“我进去一会就出来,你们不必跟着。”
“可是……”近卫头领深觉不妥,竭力阻止,但一看耶律哲的脸色,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低头,“属下遵命!”
山间的空气异常清新,林间树木黑影幢幢,晚风吹过,沙沙作响,归林鸟叫此起彼伏,偶尔有小动物从路中窜过,耶律哲勒着缰绳缓缓前行,此刻他思绪万千愁肠百结,却寻不到那破解点。
不归山四面环水,山中树木繁茂,所以就是在暑气最重的八月,也无灼人的闷热之感,那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的阵阵凉风,散去了不少他心中的烦闷。
突然,他勒住马,手抚上长刀柄,厉声喝道:“谁?出来!”
那细微的呼吸声止住。
耶律哲警觉的竖起耳朵,拔出长刀,扯着缰绳朝暗处一步步走去。
突然,“哗啦啦”一连串响,一群刚归巢的大鸟被惊得怪叫扑腾着翅膀朝天上飞去,一个黑影“嗖”的一声从耶律哲面前窜过!
耶律哲手持长刀,双脚在马背上一蹬,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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