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穿成我自己......”
“别特么穿成我自己!”
光阴倒泄,千年一瞬。
时空裂隙中,狂暴的空间威能与时间纠缠在一块,撕碎任何胆敢踏足此处的事物。
而就在这有如混沌一般的狂乱之中,一缕神识紧缩成一个光团,如一叶怒海孤舟穿梭其中,艰难地奔向八万年前的过去。
“千万别再做一世自己了!”
云北歌一边念叨着心中执念,一边在狂乱之中守住一丝清明,努力辨别着方向。
......
他来自未来,后世无方仙域的第一强者、帝君之位的继承人。
此番不惜摒弃肉身回溯八万年,原因也是再简单不过——逆天改命。
没错,牺牲肉身,抛弃八万年修为,为的就是驱因避果,重塑命格。
坚决不活成后世的那个熊样儿。
后世的云北歌,出生娘死,五岁没爹。仇人把他养大,只为留着他的命消解心中之恨。于是,云北歌被仇家摩擦了八万年,受尽苦难折磨。
最后,终于把仇人熬死了,一天正常日子没过过的云北歌突然发现,比他厉害的都死绝了,自己稀里糊涂地成了无方仙域的第一强者,还被强推向帝君宝座。
至于怎么被折腾了八万年就成第一强者了......
废话!谁被那疯婆子虐八万年,拿星球往脸上摔,谁也能像他一样,成为宇宙第一耐揍体质。
为什么好好的帝君不当?
还是废话!一天像人的日子都没过过的土鳖,连怎么当一个正常人都没弄明白,你让他当帝君?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怎么个重塑命格,云北歌当然也已经计划好了。
第一,离那个倒霉催的帝君宝座远点。别老帝君稀里糊涂挂掉之后,所有人就觉得应该是他来接班。
第二,找一个不那“天才”的肉身,舒舒服服的就把仙修了。补上他八万年除了修炼,就是受虐的凄惨人生。
第三...做个渣男!!甩了后世道侣,也就是俗世称呼的——老婆。
让那坨冰块儿有多远滚多远,老子不伺候了。
......
突然,裂隙之中出现一个光点,眨眼即近。
云北歌精神一振,知道那就是他费尽力气才埋下的时空信标。
“到了!八万年前的无方大陆......我来了!”
操纵神魂由信标之中穿出,八万年前人间界磅礴的灵力顿时扑面而来,浸润神魂。
舒服得他在灵魂深处一声呻吟,“六界魔劫之前的世界,真好啊!”
云北歌感叹着:“单下界的灵气,就比八万年后的仙灵界还要充裕不知多少倍。”
还不等云北歌好好感受一下这熟悉且遥远的气息,更没来得及撒下神识遍寻大陆,看看哪个倒霉天才半死不活让他夺个舍啥的。
他的神魂便是不受控制的猛然一坠,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东洲大地的一片山林边缘飞坠而去。
“诶?”
“诶诶!?”
看清所飞之处,还有瞬息而至与他意识相融合的那个......那个光腚野人,云北歌的神魂差点原地爆炸。
“妈了个巴子,怎么还是你?”
“命啊!?”
————————
千鸟不渡千停水,万年雷起万年山。
积雷山余脉,千停江上。
自打真神创世那一刻起,积雷山与千停江便如双生之子,相依于东洲大地。
八千里积雷藏凶纳险,百兽争邪,是为人族禁地。
而千停江水飞鸟不渡、鸿毛可沉的特性,又将凶兽密集的积雷山与尘世隔绝,非仙修大能不可逾越。
此时,紧靠千停江的长宁郡城外,一群俗世百姓聚集到江边,远眺江面,看着热闹。
那里,正有仙人渡江而来。
那是一个佛门头陀,脚踏一叶轻舟,自对岸的积雷山而来。
“妈呀,这和尚好厉害,这么就过来了?”
......
“可别瞎说!能不使法宝,只凭木舟过江,那起码也得是元婴大修吧?这得叫圣师!”
......
“元婴圣师?那比咱城里的御灵宗宗主如何?”
“御灵宗算啥?宗主不过金丹初境,在东洲只算三流。要不是仗着有凌云阁庇护,恐怕在咱长宁郡都无法立足。”
岸上的百姓把和尚夸上了天,可和尚自己却没那么轻松。
打一开始过江,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作为常往积雷山寻觅机缘的他来说,这千停江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御舟渡江需耗费几分真元、几分灵力,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今日......这船怎么比往常沉了些?
起初,大和尚还以为是在山中被那头四阶灵兽拱出来的重伤未愈,失了准头。
可到了后来,这轻舟一叶却是越来越沉,越来越难以掌控,让大和尚更是摸不着头脑。
而且,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蓦地,一阵无上威能自苍穹而来,由远而近,有如星月坠地一般,直压千停止水。
大和尚纵有元婴之能,在这股有如真神临凡一般的威压之下,也是噗通一声跪在轻舟之上,连手指头都动不得半分。
轰!!
一声低沉闷响直击江面,荡起烈烈罡风。
大和尚周身十丈被罡风压个正着,元婴境修为不要命的迸发而出,才勉强护住己身,还有身下的小舟。
罡风过后,大和尚冷汗如浆地看着眼前莫明的一幕,长出一口浊气,暗叫好险。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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