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浓厚的血液,一点不夸张。
辰玉已经用布条将自己的腰腹紧紧勒住了,可我仔细检查才发现,血迹已经浸透了她临时用来包扎的布条,甚至已经不光是血液,而是有那种浓稠的血浆状。
我心里稍作犹豫,不敢再耽误,连忙抱起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的辰玉朝着一处安静的地方跑去。
我尽量保持平稳抱着她了,可她腰腹的血迹仍然缓慢却坚定的渗透出来。
终于又走了几百米,我见这里很安静,一时之间不会有炮火波及,于是我将辰玉放在一处稍微平坦的石板上。
真特喵的,我现在心里又急又气,看辰玉的状态,受伤很严重。
可我手中没有药物,连干净的绑带和杀毒酒精都没有,也不敢贸然将她勒在腰腹的布条撕开。
万一她是被击中了腹部大动脉,那以现在的情况,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血而死了。
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用来保持她的体温,自己用身体抱着她让她尽量不再打哆嗦。
“++,你特么的怎么那么傻!”我恨恨骂着她说,“你是不是煞笔,你不知道一个人的生命就一次吗?你怎么就能用身体给我挡下那个炸弹碎片,我要是被炸死了,那是我活该!”
辰玉不光是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已经发白了,她是在很费力的睁开眼睛了,可很快又闭上了。
我想用这种方式来骂醒她,来刺激她,来让她一直保持清醒的意识。
我虽然不知道人在濒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状态,但是我看到书中有说过,只要有一口气,一定要让濒死的人保持清醒,不然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特码的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你个贱人,我让你说话啊!”
我简直要发疯了。
其实我当时被炸死了,我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遗憾了吧。
这辈子就算没有报仇,没有做到那时候发下的誓言,可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终于在快要十八岁的时候,有了朋友,有了兄弟,有了事业,还有了会担心我的女人。虽然我从没有对哪个女人真的做过什么,可她们对我的那丝关心,已经很让我心里暖暖的了。
这些东西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虽然这些感受来的很晚,虽然这些感情也没有享受多久,但是我真的很知足了。
我真的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我现在很害怕辰玉死掉。
不管辰玉究竟是为了谁的命令,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了。当她义无反顾的在炮弹将要爆炸在我身边的时候护住我,我已经不在乎其他事情了。
我心底此刻只想辰玉不要死。
“看着我,辰玉,你是主人的是不是,是不是就应该听主人的话。你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如果现在死了,可没法保护主人了,也没法完成你要做的事情了,对不对。”
“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跑了,我真的会走的。”
“……”
辰玉终于睁开眼睛,她的手很无力的捏住我的衣角,眼神虽然很没有精神,可其中还是有一丝期待在。
我急忙说道,“对,就是这样,你要看着我,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回去拿药箱。”
我起身就想往回跑,辰玉微弱的声音说道,“别,主人……别回去,我没有事儿的,只是出血有点多,缓一缓就好了。”
“还特码没事?出血多了也会死人的。”我气的起身就想跑回驻地拿医药包,可忽然林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示意辰玉不要说话,拿起手枪我躲身在石板后面。
一个人很快钻出来,居然是香山和和会的方成林。
我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会上只有他督促田启原快点做货源分配的决定。
此刻他见到辰玉浑身是血的躺在石板上,几步飞快走过来,“喂,你怎么样?”
辰玉本就流血过多毫无力气,加上我刚示意辰玉不要说话,她只是安静躺着并不言语。
方成林简单扫视四周,他急忙催促问道,“同志,你醒醒,上面还有什么任务没有?”说话的同时,他似乎还要抱起辰玉。
同志?任务?
我听到方成林的话大惊,难道他就是桑桑说的,此行会议中的自己人?否则黑暗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这两个词,几乎都恨不得同志这个词这辈子都不会听到才是。
可他为什么将辰玉称呼同志?我才是桑桑的直属手下,难不成辰玉的背后居然也是某个上面组织的卧底?
我实在要懵逼了,辰玉不是李星宇家族养的吗?
但是现在我已经管不了太多了,辰玉的伤势如果再不治疗,真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方成林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后脑,“别动,动就开枪。”
他放下已经握在手里的手枪,双手举过头顶,“兄弟,有话慢慢说,听你声音,应该是跟着玛丽女王身边的那个人吧?”
我冷声说道,“少废话,身上有没有药,你能救了这个女人,我们就当没见过。”
我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很谨慎的翻找他衣兜。
方成林语气平稳说道,“衣服里兜有瓶止痛药,但是看她失血太多了,此时只能到我的地方给她输血彻底清理伤口。不然这个气候,太容易感染了。”
我现在掌握主动,方成林的命在我手里,也不怕他敢耍花样,大不了就直接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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