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村是长门镇治下一个小村庄,近来发生了件怪事:
村中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晚上梦见与一妖艳的红衣女子滚床单,由此日愈消瘦,没几天就死了一个!
滚床单的人少了个,那肯定非人的红衣女子找补充,竟然找上了南山村村长的独子。
这下南山村的村长再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第二天发现独苗大中午还没起床,问清缘由后,他赶忙叫人来找九叔救……他儿子的命。
“带上家伙,咱们现在就去南山村!”
九叔是个古道热肠的道士,听说有妖邪作祟,连价钱都没问,就将事情应了下来。
“带哪些?”文才问道。
“纸笔墨剑都带上!”九叔道。
“什么?”文才又问。
“黄纸、红笔、黑墨、木剑!”九叔不悦地道。跟了自己这么久,这常识都说过很多遍了,竟然还问,是故意卖傻凸显我的高明么?但名师出高徒,你这样,我很丢人啊!
“对了,把指鬼针也带上,这可能是鬼怪作祟!”九叔又道。
文才去准备家伙,这时陈秋生也在大弟弟和腚上擦好了活络油,穿好衣服从屋中走了出来。
“你身上还疼不疼了?”九叔问道。
“不疼了,师父的活络油真有效!”陈秋生拍马屁道。
“不疼的话,那就跟着去帮忙吧!”九叔道。
一听这话,陈秋生慌了,刚刚几人的对话,他可是听到了的。他如今才练了一天拳脚,道术未成,就要去面对前任记忆中见过几次的恐怖鬼怪,他很想问一句:“我现在可以说身上还痛吗?”
“是!”在九叔的目光注视下,陈秋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
南山村名字里带个山字,自然是个山村,在镇子南边,离义庄有有七、八里地,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连通外界。
师徒三个随村长派来的小厮赶到南山村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在村口,他们看到了一群人面色焦急地等在那。
那些人,一个是穿着绫罗绸缎、大约五十岁的秃顶大叔,他边上站着个二十来岁,穿旗袍做少妇打扮的艳丽女子,身后有几个打伞提壶的小厮,再边上是几个一脸菜色的农民伯伯。
“那是我家老爷,南山村的李村长!”那小厮指着那穿绫罗绸缎,看着像个土豪的秃顶中年道。
其实不能说那李村长像土豪,应该说就是土豪。
——这年头,村长、保长、镇长什么的低级干部,都是地主老财担任,就连地方武装保安队,也是由这些土豪出钱供养的,用来欺压老实农民,催租、征税、欺男、霸女用的。
“九叔,你来了,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这眼看到饭点了,先到我家喝茶歇息会,我已吩咐人准备了酒菜……”那李村长有些焦急地上前道,其实他更想说快去看看我儿子,想法救救他。
陈秋生下午聚精会神画了一个小时的符,打了三趟八卦掌,舞了四遍诛邪剑法,又奔了七、八里路,现在是又累又饿,很希望九叔答应这村长的合理要求。
“先不急着吃饭,我先去看看那死者,他与那邪祟接触最深,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然后去看看那些被邪祟缠住的人,看看还有没有得救。”九叔说道,真是古道热肠,道士楷模。
“这样吧,未免九叔来回奔波,我让人把那些人集中到祠堂去。至于死者,阿三,你带九叔去看,然后带九叔去祠堂。”李村长道。
“是!”阿三就是那个带路的小厮,恭谨地答道。看来天生是跑腿的命,一下午来回跑十五六里山路,不知道脚上有没有起血泡?
“如此更好!”九叔答了句后,随小厮去了死者家,陈秋生连忙跟上,未走远,便听见那李村长道:“你们快回去,把自家孩子送祠堂去,九叔是有真本事的,或许能捡回条命来。”
到那死者家里,那家人正在料理后事,两个老人悲悲戚戚,一个小媳妇哭哭啼啼,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在灵前跑来跑去,那光景,凄凄惨惨,看得人心酸。
九叔默站了一会,让阿三上去说明来意,得到死者家人同意后,便走进屋中,准备验尸。
“道长,你一定要除了那女鬼,为我家阿龙报仇!”两个老人悲切地道,双目通红。
“如此害人邪物,找到的话,务必不留它!”九叔坚定地道。
陈秋生和文才很有自知之明,上前合力打开那口薄棺,好在刚死不到一天,异味不是很大,让陈秋生松了口气。
往棺中望去,师徒三个就见到一个脸白如粉底,瘦弱如干柴的青年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
九叔翻开死者眼皮看了下,然后拿出指鬼针也就是加持过法术的罗盘放在死者身上,指针不动。
“师父,死者已经入殓,有什么也洗干净了,指鬼针是感应不到什么的!”文才道。
“多嘴!”九叔瞪了文才一眼,收了指鬼针,陈秋生和文才连忙将棺材合上。
九叔对死者家属道:“死者是在哪里遇到这邪祟的,麻烦带我们去看看!”
“是在我家芭蕉林外的小木屋!”那小媳妇道。
“那里我知道,我带道长们过去;李叔、李婶、阿龙嫂,你们继续料理阿龙哥的后事吧!”都是乡里乡亲的,阿三热心地道。
………………
芭蕉林离村子有点远,在村后大山背后的山凹里,一行爬过山梁,就见无穷碧绿而巨大的芭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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