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庄明宪拿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脸,喘着气道:“今天不行,我小日子来了。”
刚才如小狗一般又啃又咬的陆铮突然愣住,最后幽幽叹了一声,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小日子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刚才站了半天给我绞头发,肚子难不难受?”
他一边说着,一边趟在她身旁,热热的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庄明宪身子调养的很好,除了有些微微腰酸之外,并无其他不适的地方。
想着祖母说的,要两次小日子之间同房,最容易怀上孩子,她就一翻身,把头枕在陆铮的胳膊上,望着他说:“你这次去要多长时间能回来?半个月行吗?”
陆铮听了格外自责。
长度跋涉,几千里路,终于到了张掖,他却要去驻军所在的嘉峪关,离这里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陌生的地方,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她会担心,会害怕,又因为彭鲲的事情,她甚至连门都不能出。
陆铮越想越心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愧疚道:“安安,这次嘉峪关换防,时间是两个月。”
陆铮到甘肃之后,彭鲲迟迟不放权,昨天突然派人,说马上嘉峪关换防,让陆铮熟悉一下军务。
陆铮自然不会拒绝,明天就要去嘉峪关了。
庄明宪听出他语气里的愧疚,忙坐起来笑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既然跟你到甘肃来了,就一定能照顾好自己。既然那边要两个月,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秋冬的衣裳。这两个月,你安安心心的去,不要记挂家里。”
她顿了顿道:“只是周成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彭鲲既然让你去,说不定就设下了什么陷阱在等着你。”
“不会的。”陆铮说:“彭鲲弹劾我的奏折已经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了,两个月后,刚好可以接到回文。他让我去嘉峪关,正是想把这两个月熬过去,等两个月后再出手对付我。”
“那也要万事小心。”
第二天一早,庄明宪送了陆铮出门,一起去的还有周成、杜雪娘以及二十个暗卫。
白姨娘得到消息,笑着对喜鹊说:“去给睿王妃下帖子,就说我要给她办个接风宴,请她来总督府吃酒。”
……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养心殿的宁静。
“皇上。”二皇子府的大太监满脸惊惶,瑟瑟发抖地跪在了正兴帝面前:“太子殿下遇刺!”
“什么?”
正兴帝大惊失色,极度震惊之下,身子晃了晃才重新坐稳:“太子怎么会遇刺?歹徒抓到了吗?”
大太监脸色惨白,身子僵硬,声音打着哆嗦:“歹徒是花园的一名花匠总管,在太子府做事已经五年,今天太子殿下忙完政务与太子妃一起到后花园散步,歹徒像从前一样给太子殿下请安,不料歹徒竟然突然跳起来,把匕首刺入了太子殿下的胸膛……”
正兴帝本就惊怒不已,听说匕首扎入太子胸膛,只觉得眼前一白,几乎要昏过去。
他死死抓着龙椅扶手,强撑着道:“太医怎么说?太子有无大碍?”
“皇上!”大太监大哭,给正兴帝磕头不止:“太子殿下受伤太重,当场就薨逝了!”
薨逝!
这两个字一出,正兴帝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就昏死过去。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正兴帝才幽幽转醒。
“父皇!”四皇子神色憔悴,眼圈泛红:“父皇,您醒了!”
正兴帝想起昏迷前听到的消息,艰难痛苦道:“你二哥……”
“二哥已经去了,父皇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二皇子哭红了眼,哽咽道:“便是不看儿臣,也要看着大齐的江山与文武百官。二哥薨逝,已经是国之大殇,您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儿臣靠谁去啊!”
正兴帝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原来,不是梦,太子竟然真的薨逝了!
这一刻,他不是天子,不过是个被丧子之痛折磨的父亲而已。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惊恐的求饶声: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儿,他才八岁什么都不懂!我会带着他离开,离得远远的,隐姓埋名,永世不会回京,求求你,放了他!
女子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他看了她一眼,动了恻隐之心,再一看,那八岁的孩童身穿明黄色龙袍,正对着那侍卫拳打脚踢:放开我母后,你们该死,朕要杀了你们!
朕!
他才是皇帝,他才是正统的皇帝,这黄口小儿,不过是康太后扶持的傀儡罢了。
明黄的龙袍刺激着他,他不再犹豫,一剑刺穿那明黄的小身躯。
女子凄厉绝望响彻整个大殿:朱嗣检,你杀了我儿,你不得好死!我康三娘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你,世世代代诅咒你断子绝孙。你想坐稳这江山,你休想!休想!这江山只会落入旁人之手!
哈哈哈哈……
女子近乎癫狂地扑到孩童身边,抱起那带剑的身躯,重重刺入她的胸膛。
正兴帝一惊,猛然睁开双目。
康太后已经死了,是他的手下败将,康三娘也死了,她生的伪帝也死了。
他才是正统的皇帝,他没错。
“父皇!”四皇子见正兴帝满头大汗,忙拿了帕子给正兴帝擦汗:“您怎么了?”
关切的声音将正兴帝的思绪拉回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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