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听了秧马有限,都纷纷跑过去,艰难的爬上去坐又被拉下来,好不混乱。
苏秀芯黑着脸,她一个大小姐怎么能做这么粗鲁丢人的事,她才不会去和那些人争。
梁婷淑和苏秀芯护着一个秧马,推着向前,“秀芯,坐上来吧。”
苏秀芯坐上去之后,然后想要转弯,毕女官呵斥:“那边的,不准踩到苗子,倒退回去!”
秧马就这么大,只能坐一个人。
木头制作的秧马,随时都可以制作,很简单,所以根本不存在会不够用,只不过是想看看她们会在这种有限条件下会如何做。
林水粟自然也想坐,但是她要留下好印象,只能咬着牙挤出一抹笑,和傻丫她们站在一起。
傻丫蹲下,左手费力的脱下鞋子,“我们下去吧。”
反正衣服是迟早要弄脏的,她也不管了,坐在地上直接滑下田。
还没有拔苗,毕女官就出声了。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插秧的方法,反正每一块田地都是划分好的,女史都有记录,女官们也都会偶尔来巡查,可马虎不得。”
“每个人左手拿着一把秧苗,右手迅速地插着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时,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时迅速地从一把秧苗当中“分秧”,就是分出一小撮,大概3、4根足够,切记不要把秧苗弄断,然后让右手插入秧田。
食指和中指钳住秧苗的根部,掌心朝向秧苗,食指和中指顺着秧苗的跟朝下,主要是靠手指的力量是秧苗的根部不受损坏,插入泥土中,秧苗和秧苗之间的间距大约是两拳宽,保持秧苗的竖立,并且根部以上大概三分之一必须在田泥中,将五指并拢,四指朝上,拇指朝下,秧苗置于中间,握住秧苗的根往上3-5厘米处,往下插,将秧苗插入水中,这就是所谓的“五指秧”。
插秧时一边插一边往后退,脚步必须是往后走,切不要把秧苗踩歪了,能插的宽度大概有一米多宽,最好不要插得歪歪扭扭的,要直。
逐行往后插,直至插满整块田,以上,我说完了,每个人今天必须将自己的那块插入四分之一,不合格的要重插,好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女史,稍许典苑、掌苑也会来,有什么问题再问吧。”
说完她潇洒转身扬长而去,悠闲自如就差没拿着一把扇子在那扇风了。
傻丫看着她的背影,“好奇怪的女官。”
她嘀咕着继续回想她说的,发现她忘得差不多了,也有可能是压根没记住多少。
苦恼的问:“秋瑾、殷朵,二姐,你们记得吗?”
林水粟嘴角抽了抽,“我也忘了。”谁知道她真的只讲一遍,她们又不是瞬间记忆。
秋瑾娇俏的笑:“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首先是拔苗......”
傻丫看着秧苗,右手拿着一把秧苗,分秧,然后左手插入秧田,但左手毕竟不是惯用的,没那么大力气,右肩的疼痛也让她抬不起来而微颤。
秋瑾看到,疑惑的问:“丫丫,是右手插秧,不是左手。”
“没事啦,左右都一样的,只要插稳了就好。”
殷朵抬了抬眼皮,“丫丫,你右手受伤了吧。”
“诶?”秋瑾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吗丫丫,你受伤了?”
傻丫摇摇头,“没有,昨晚冻住了,所以手使不上劲。”
殷朵撇撇嘴,不理她了!
林水粟眼珠又转了转,不知又打起什么主意来。
......
“时将军,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方掌苑、王掌苑本是来查看情况的,中途就遇上了英勇不凡款款而来的将军,时腾,也是大内一等侍卫,保护皇上安全。”
“我是路经此地,这些就是新入选的培训小宫女吧,看起来也有不少孩子是生疏的。”
“是啊,虽说庄农之女要比官僚子女要懂得多,可日后如若被皇上看中,那就不合礼法了,唉,奴婢们身份卑微,本应不该评判,可是时将军,你可听皇上说起具体原因吗?”
时腾眯了眯眼,对此他了解的更少,虽然是大内一等侍卫,但也不是时时刻刻在皇上身边,也不是能够敞开心扉毫无芥蒂将一切事情都与他商谈。
与其是在阴晴不定的皇上身边,不如留在大皇子身边,他与御前侍卫是好友,经常听他诉苦,看他哀戚连连。
时腾凤眸含笑:“我怎么会知晓呢,你们也别想太多了,或许是皇上想体验民生,了解庄农之辛劳,前段时间不也大赦天下了吗,这样其实对百姓还是件幸事。”
他继续向前走,然后回眸眨了下眼睛,带有迷惑的磁性嗓音,“二位美女,以后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找我哦。”衣袂翻飞,风撩起了他束起的墨发。
二位掌苑脸都羞红了,两只手掌花痴似得捧着脸颊,时将军,还是这么fēng_liú倜傥,这么俊俏,嘴还这么甜,好迷人啊。
有女孩看到了,眼中迸出惊喜,“喂喂,那个男子是谁啊,长得好俊。”
秋瑾殷朵也侧了侧头看去,林水粟眯着眼睛,太远了,那男子也走过了,不过看背影,的确是气宇不凡,玉树临风。
“他是谁?”殷朵好奇的问。
秋瑾食指放在唇上,“嘘——未出阁的女子不能与男子太亲昵的,这是爹爹说的,而且我觉得男子都好严肃威武,很可怕。”她苦着眉毛。
傻丫歪头,撇了撇嘴:“这宫里怎么规定这么多啊,见人都不行?如果不行,难道不是应该男子要避讳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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