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见动静过去的时候,那姑娘本来正在好端端在给她爹娘上坟烧纸钱,起先还用了引灵纸鹤,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尸变的气息,谁知道突然之间她爹妈就从土里爬出来了呢,而且还是当我们两个的面尸变的……我一想,这个姑娘父母双亡,本来已经都够可怜的了,眼下更是连双亲的尸首都保不住,未免有些惨过头了,我觉得于心不忍,就将这两个吃人鬼装进葫芦里了,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再把她的父母还给她。”琅千秋如是说。
银花被教养的很好,是个好孩子,虽然她自己心中也难过,但也仍是会关心琅千秋和聂冷川遇上的麻烦,她一张小脸上露出几分困顿和担忧的神情,几乎是深思熟虑一般的开口道:“可是琅姐姐,据我所知,想要解决吃人鬼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需要将其挫骨扬灰,否则就算是将之重新埋到土里头,那将来有一天,它们也仍是会出来兴风作浪……这吃人鬼不除,终将是个祸害。”
看得出来,银花也十分的不待见吃人鬼这种生物。
琅千秋苦笑,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的,但是到现在也没能想出一个解决之法,若是到最后真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那能给那眉儿的,也就只剩下两捧骨灰了……只是可怜了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父亲母亲,现在连遗体也不能够完完整整的保存下来,她今后,怕是连个念想也没有了。”也不知道往后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地方,可以伏地哭上一哭,给亡者烧上一些纸钱……
聂冷川在一旁凝视着琅千秋,其实她自己也是自幼就没了父母,可能连父母双亲的面也没有见上一见,若非自小由凤鸣山的琅泽上君抚养长大成人,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琅千秋现在明明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但是聂冷川却无端的觉得,她眼下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像是在说她自己一般。
总之,琅千秋一通煽情,那银花小姑娘面上顿时也流露除了几分不忍的神情。她虽然是一个天生天养的矿灵,可是因为有老莲这个“老父亲”将她自小养到大,该有的父爱一点儿呢没少,此时也不禁同情死了那个那个素味蒙面的女孩子。再加上琅千秋描绘的绘声绘色,她眼前也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个饿的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的形象,没了爹妈,哭的眼泪汪汪……银花鼻子一酸,点了点头,道:“她真的是很可怜啊……”
琅千秋趁热打铁,道:“我瞧着你们二人的年纪相仿(不是),觉得说不定你同她玩上一玩,说上一些知心话,安慰安慰她,指不定她的心情就能好上一些呢,你觉得怎么样……”
她接着还补上了一句,道:“这样也算是帮了我的一个小忙,能减轻一些我的内疚感,也不至于到时候把她爹娘的骨灰还给她的时候,心中觉得难受。”
银花重重的点头,十分坦荡荡的接受了这个请求,道:“琅姐姐,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开导眉儿,不让她太难过!”
琅千秋十分的欣慰,露出了老母亲一般的微笑,她亲昵的揉了揉银花的脑袋,笑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得先玩开心了才好,不然到时候你见到了眉儿,自己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要怎么开导她,你说是不是,到时候你若是也被她传染了,岂非要两个人抱头痛哭?怎么样,琅姐姐带你去赛马吧?”
银花小姑娘果然没有浪费琅千秋的一番苦心,重重的点头,看着周围这一片辽阔的草原,面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聂冷川:“……”
聂冷川无语,他就说呢,这琅千秋不让他在这关山草原提起那些烦心事,她自己倒先提前说了出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银花小姑娘呢。她知道银花心情不好,便想着法子让她开心起来,又知道“开心”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于是又拐弯抹角的同她说起了眉儿的事情,反而让银花从旁人哪里得到了要振作起来的力量。好吧,温柔是真温柔,可是奸诈也是真的奸诈……先前她说想去赛马,他不过只是犹豫了片刻功夫,得,现在她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赛马的伴儿,实在是气煞龙也,不就是赛马吗,还能难得倒他吗?他又不是真的老年人!
聂冷川猛的从毯子上跃起来,踢翻了一壶酒也没有在意,忙道:“我也要去!”
琅千秋回头挑着眉毛瞧他,颇有些调侃的意思,打趣道:“你去做什么,你可是真龙耶,你去了不是捣乱吗?你的真龙威亚到时候收不住,将马儿吓得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怎么办?”
聂冷川梗着脖子,轻哼一声,嘴硬道:“少废话,本大人的威压想收就能收,想放就能放,到时候若是不夺个魁首给你瞧瞧,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赋异禀!”
琅千秋哈哈大笑,银花小姑娘也是抿着唇角,一张粉白的小脸憋的有些红,显然是想笑又不敢笑。
聂冷川自然也知道他方才说的这句话有些孩子气,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怎么还能收得回来,于是只好顶着两对炽热的眼神,强作镇定。
琅千秋倒是没有再出口调侃笑话他,只不过像是受到了挑衅一般,同聂冷川丢过去了一个眼神,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这个地方眼下也只能零零散散的看见一些牛羊在慢吞吞的迟早马儿是没有看见的,不过先前聂冷川已经权威发言了,在这里闻到了牛羊马粪的味道,那些片草原少不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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