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把这茬忘了。”花九溪一拍脑门,“我这就去把血液样本采集回来。”说罢,不一会就拿来若干紫红色的冰晶,正是被冻住的雪猴血液。
虫天子看了也不言语,就拿出一个黑底红花的葫芦来,从里面拍出几只黑色的大马蜂。这些马蜂落在花九溪掌上,他下意识缩了缩手,群蜂舔食了雪猴的血,就朝洞外飞去。
花九溪刚要随着马蜂同去,被虫天子喊住:“小孩子别侥幸胜了几次就莽撞起来。现在天黑,等日头出来大家再一块去追。况且,我还要等血蜂回来报告敌人的底细呢。”
花九溪想独吞战果的心思被师兄看穿,他一阵不服:“敌人刚受了伤,要是他在这一时三刻里,吃些人参狗宝的又还阳了怎么办?”
“那就赌一赌吧。出了问题我担责任。”
花九溪气馁,毕竟对方资格最老。
直等到兔落乌起,高高大大的太阳悬浮照耀着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冰川,众人才你拉我拽地出了地洞。
虫天子的血蜂一只不落地尽数回来了,嗡嗡嗡嗡,绕着他在跳一种复杂的舞蹈。
虫天子连连点头,跳完了,将之收回葫芦。
“这周围几百里内没有人烟。那猴子是待在自己用冰搭建的一处大屋之中,眼下只有它一个,并无党羽!”虫天子缓缓说道。
“很好,现在攻守之势转化了,该由我们猎杀他了。”花九溪嘻嘻哈哈地。
雪猴其实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他叫做六花。本来被他盯上的人,与他过不了三招,肯定是一命归天。但是这几天派下的任务,居然是连连失利的下场。
他当初收了兔子精数不清的奇珍药材,要为他们取回一个金字塔形的盒子,又看对方无非是老弱妇孺,就满口答应了。这东西心思粗直,想出了个最为简单的战略。
他先将几个列车员尽数害死,以止住这伙人的行动。再潜伏在车中,将其一个个杀死,随后慢慢搜查其行李。
却不料一开始就漏了一个肥老鼠精——列车开动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
好在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他潜伏房间内,正好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孩,最巧的是他手中恰恰有那个金色盒子。一不做,二不休,就决定等他一人独处时将之宰了。
不想就这样一个毛孩子也很难难对付,光见招拆招就斗了超过五分钟。幸亏最后千难万难还是把他打垮夺了那宝物。疾驰一昼夜,赶到联络点,将宝物送走,自己累得半死。
却不成想抢来的是个假货。他当即被少广城派来联络的妖鸟啄了七八十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毕竟对方的势力不是你一个妖界杀手能应付的。故而又立下军令状,势必杀败这这队人马,取回真宝贝。
这才有第二次夜袭,使全力冻住列车,一人强攻。不成想又碰了钉子,身中不知多少铁钉子。眼下忙吃了几十根人参,才觉得妖力慢慢回升了。
正闭目养神间,它自己用冰砖打造的屋宇一阵晃悠。
地震了?
不,并不是。他也是会望气的,便觉得有两三道极强的虫类气息之飘到自己室内。竟是夜里擒住自己那只古怪甲虫在猛击这宫殿!
“哈哈,痛快!”花九溪见大甲虫在这一大片冰雕建筑上胡打乱砸,有一种宣泄破坏欲的快感。
“不过建造这屋子的人可不好受咯。”拉克西米说,“自己辛辛苦苦搭好的积木,当几个坏孩子一脚踹了。”
“那是他活该。”蛭子说,几个人中只有他直接吃了雪猴的苦,故而也最为愤恨。
“话说,小蛭你要走了那猴子几滴血,分析出他有啥能力了吗?”花九溪问他。
蛭子摇摇头,说:“那血就是一般猿类妖怪的样子,并没什么特殊的。所以说,这东西搞事靠的就是法宝——这就跟小花你猜的差不多了。”
遥见大甲虫用十来分钟,就把一片有房有楼的建筑物击为一地碎片,四只拳头舞动生风,被打成碎碴的冰砖在阳光下渐渐融化。
“呵呵,这猴子是要当缩头乌龟么?”花九溪说,“可惜咱们里面没有会骂街叫阵的——师兄,你吆喝几句?”
虫天子白了他一眼:“骂人我倒会,可上了岁数,嗓子不给力了。”
“欺负人就罢了,还想骂人!”就听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竟是雪猴从一地残垣里爬起来了。
说“爬”显然不大合适,这次雪猴穿了一身黑色的玄冰铠甲,形象立马高大起来。
“呔!你这天牛精,我这就灭了你!”说罢手一抬,在数十丈外的众人顿觉一阵寒风远由而近扩散出来,头发眉毛一阵乱飞。
位于寒气中心的大甲虫肢体关节立马结了冰,等不到拉克西米下令,他就本能地自卫起来。由高空俯冲,要把雪猴扑倒。
那雪猴的机甲虽重,却如何抵挡圣甲虫的万钧神力?一个趔趄倒了,大甲虫乘势压在了雪猴身上,要一拳击碎雪猴头上的冰罩——这一拳的力说或许能将猴脑浆打出来。
“嘿嘿。”雪猴却狡黠地一笑,看着两腿已然冻成冰柱的大甲虫。那一拳落是落了,却被雪猴躲过了。四肢封冻已经减慢了圣甲虫的行动。
雪猴一阵狂笑,花九溪却听出了些许无力。因为要完全冻住大甲虫这种体量的生物,会吸收大量的热能。
“小花,你说寒冷的本质是什么呢?”拉克西米问。
“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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