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司宴席俊俏的脸被我打的红肿起来,流血的手合十,“是贫僧唐突,贫僧告辞,殿下若是召唤,山高水远,贫僧也会前来。”
“走了就别回来了,本宫用不上你。”他说无论隔多远,只要我去召唤他续命,他就会跨越山水而来。
我用得着他续命吗?
我是南疆的大祭司,我拥有幻术,我会死而复生,如果我想,扭转时空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要付出代价而已。
司宴席身体微微一震,慈悲的双眼染上了一丝悲鸣,没有听从我的命令,而是双手合十:“我是殿下至亲的人,殿下活着南疆才能兴旺,殿下此番命令,恕我难从。”
我捞起玉玺,扬起砸在了他的脚边,玉玺被碰掉了一只角,“滚吧,不要让本宫说第三次,不然你别想走了。”
他的心思不在红尘中,那就放他离开,可他又不想走,还想让我欠他一个情,我已经欠下他父王一条命,断然不可能再要他性命。
所以他非走不可,我不会要他的生命力,绝对不会要。
司宴席弯下腰,捡起了玉玺,郑重其事地把玉玺重新摆在我的面前,而拿走碰掉的那一块小角:“贫僧告辞,殿下保重。”
说完他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白色僧袍,眼神闪了闪,沉声命令问道:“别回头,回答我,我叫什么?”
司宴席脚步微微停滞,仿佛我问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问题,需要他思量很久,方才说道:“殿下只是殿下,永远是殿下。”
一股郁闷之气瞬间涌上心头,我焦躁地用手一抚,玉玺再次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这一次没有摔断角,而是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是谁,他们都尊称我一声殿下,大祭司,却从来不叫我的名字,那我叫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叫,我只是他们的殿下,他们的信仰,他们巩固江山的一个吉祥物。
司宴席离开了皇宫,孑然一身,什么都没带。
我站在南疆皇宫最高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着这天,变化的太快,就像婴孩的脸,每一个阴晴圆缺,说变就变。
“他是谁,你舍不得他?”
自称赫连玺,不是赫连决的北凌旧皇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身后,穿着一身南疆侍卫衣裳。
我扭头看了他这身衣裳,心中想着怪不得南疆侍卫找不到他,原来已经打入了南疆皇室内部,知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他是本宫一个重要的人。”我手做了一个虚空的动作,仿佛要把远去的他给捞回来一样:“可惜他不贪凡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赫连玺听到我这样暧昧不清的话,瞬间上前,一把扯过我的手臂,把我往他怀里扯。
还没有人敢如此冒犯于我,就算他在我的记忆中闪烁着,我的记忆中曾经有他,他也不该如此冒犯于我。
于是我快撞进他怀里之时,反手对着他的胸口拍了过去,一只漂亮黑色的毒蝎子,对着他的胸口隔着他的衣裳,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蝎子的毒性让他松开的手,顾不上我,徒手把蝎子扯离他的身上,然后他扑腾倒地,一口黑血吐出。
我蹲下身子一把擒住他的咽喉:“本宫是南疆大祭司,谁告诉你本宫是你的皇后,说。”
他一咧嘴,黑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上我的手:“你本来就是我的皇后,天下人都知道,我对我的皇后深情,娶了她两次。”
娶了她两次,深情?
这些字像裹了蜜的刀子,钻进我的心口,让我莫名的疼了起来,不知名的愤怒也升起,让我控制不住加重手中的力气:“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本宫要你的命。”
赫连玺嘴里吐着黑血一点都不怕我:“你不会让我死的,就算你改变了容颜,你的灵魂肯定记得住我,记得你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你让我做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他的话让我嗤之以鼻的一笑,“本宫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让你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为什么你现在像过街老鼠一样,连个立命安所之地都没有。”
赫连玺眼中颜色隐忍压抑,可就算这样,他还不忘引诱我:“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你想拥有的,我是来带你走的。”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觉得本宫会心软。”我擒住他脖子的手,用力的一拉扯,直接把他压在了栏杆子上。
他的半截身子都悬空,只要我松手,他就会从南疆皇宫最高处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摔伤。
赫连玺双手扣在我的手上,没有用力,而是带着无尽的留恋和炙热:“我口中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皇后,这是天下三岁幼童都知道的事情,你若不信,可以随便找一人询问。”
我压着他的身体,凑近他,“你现在已经不是北凌的皇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借本宫手中的势力重新助你得回一切,本宫告诉你,没门。”
“莫说本宫不认识你,就算本宫认识你,你这种一无所有,只靠一张嘴骗人的男子,本宫也不会多看一眼,既然你想死,本宫成全你。”
他不害怕自己慢慢认为我不会把他给扔下去,可惜他算错了,我会把他扔下去,他不但威胁我,还冒犯了我。
南疆大祭司的尊严和高贵,岂能随便是他这个随便被人打成落水狗的狗污辱。
我手一松,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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