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我身形一晃,差点从马车上跌下来,手指指的扣住马车:“敌方劫了我方的信息,是谁?”
传令兵眼泪下来了:“北凌,北疆,匈奴联合一起,合纵我南疆。”
“你们快放开我,我要去向王上禀报,再不明白就晚了。”
司玄鸩松开了传令兵。
传令兵一个翻身,上了马,继续向城里奔去。
我跌坐在马车上,无措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北疆的半壁江山不是已经尽收囊中?”
“北疆的新帝不是说已经归顺了吗?祈惊阙之前还跟我在齐越国,怎么就突然间联合匈奴攻打取南疆了?”
“为什么丰瑞关会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这些事情是我算不出来的,司玄鸩,为什么会这样?”
司玄鸩还回来,手轻轻的覆盖在我的手背上:“会出现这种情况,能把这些消息压住的,只有一个人。”
“司青杀!”我双目欲裂的说道:“是他,是他在惩罚我,在告知于我,他想覆灭一个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他答应我了。”我愤恨的声音缓了下来:“他答应我去杀祈惊阙,为什么要和他联手?”
“南疆的人供奉于他,把它当成仙人,南疆的大祭司,最后也归他所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我不相信是他做的,南疆灭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司玄鸩眼神闪动:“左使大人想法无人能猜想,当务之急,还是寻得他,再做决定。”
“当务之急,是让南疆筑起堡垒。”我不赞同司玄鸩的话,把手从他覆盖的手下抽了回来:“找他,他又不是自己出现,谁能找到他?”
“但是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司玄鸩还是有些执意让我寻找司青杀,“只有把它找到了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不然南疆就会一直战乱。”
我的眸光闪了闪,目光刹那间已经落在他的眼中:“玄鸩,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不希望你背叛。”
司玄鸩膝盖一下子落在了雪里:“臣下永远不会背叛殿下,说是背叛殿下,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我坐在马车上,垂着眼帘看着他:“死后谁也看不见,坠入阿鼻地狱,无人知晓。”
“玄鸩,你是我最忠诚的右使,我希望你不要辱没了右使之名,更加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
“找司青杀,你杀不了他,把你蠢蠢欲动的心,给本宫压下去,不然死的就是你,谁也拦不住。”
司玄鸩头颅快埋进了雪里:“臣下不敢。”
敢不敢只有他心里知晓,我没有回雪山。
而是和他两个人,去了丰瑞关一百里津南城。
城中有十万兵,十五万民,强壮的百姓,都被征了兵。
我到达津南城时,北凌和北疆的人正在城下挑衅,叫嚣着。
我远远的瞧着他们,眼睛眯了眯。
锋利的指甲划破掌心,血液滴在地上,不消片刻时间,寒冷的冬日里,冬眠的蛇蝎虫蚁,都出来了。
蛇蝎虫蚁在白皑皑的雪上攀爬,渗人而又恶心。
一盏茶的功夫,这些虫子,以迅雷不及破竹之势袭向北凌和北疆的人,他们惨叫不绝,痛苦连连。
我抬脚走去,我的前方,是一群毒蝎子。
乌压压的毒蝎子,都快有手指长了。
它们在我的前方开道,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我的两边都是士兵的尸体,他们中毒而亡,脸色泛青。
没有中毒的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
北疆为首的将军,骑在马上,手持大刀,指向我:“哪来的妖人,竟然在冬日里让蛇蝎虫蚁出现,着实该死。”
我微微抬起眼帘,看着居高临下的他,嘴角微微翘起:“北疆半壁江山都没了,你哪来的自信说本宫该死?”
持刀的将军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南疆的殿下,北疆半壁江山都没了,难道你不知道钓鱼先放耳吗?”
“本宫真的不知道。”我悠然地说道:“本宫知道你要死了,就在现在。”
持刀的将军把手中的大刀耍得虎虎生威:“小小女子想杀了本将军,未免太自信了些。”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南疆殿下,并不是说我是雪域之主,而是说我只是南疆的一个公主,一个公主对一个将军而言,不算什么。
“试试看喽。”我轻飘飘的回敬他,看着蝎子顺着马儿的蹄子往上爬,一只两只,就在他大刀要对我飞下来的时候,马儿跳了起来。
措不及防之下,他被马儿甩下来,他的马儿在蝎子的啃咬之下,轰然倒地,发出剧烈的撕呜声。
他重重的摔在了我的脚下,手中的大刀,被我抬脚踩住:“好像你不行,北疆的将军,不过如此。”
将军挣扎,蝎子顺着他挣扎的手爬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眼中出现了恐惧,开始叫唤着:“来人,杀了这个妖女。”
人对未知的事情都带着害怕,尤其我身边这些虫子,让他们吃过苦头了,没吃过苦头的人,都不敢动。
我用脚碾压住他的手:“北凌攻打南疆的主将是谁,回去让他过来,本宫可以饶你一命。”
“不知道。”将军恐惧的说道:“他们只有副将,没有主将。”
“好。”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麻烦你去把他们的副将叫过来,就说南疆殿下找他们。”
我抬起了脚,他的手得到了自由,瞬间就要去够他的刀。
手指还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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