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暗包围了自己周边,眼皮也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是哪?最后谁获得了胜利?我怎么了?
刘雨馨只记得自己一次次冲向比蒙,和它纠缠在一起又带着新的伤痕分开。看起来马上就要油尽灯枯的比蒙却令人意外地一次又一次得奋发起来将他击退。
两个异常执著的生物为了各自的心愿,用近乎野蛮的方式相互搏命,这个时候已经再也没有了什么技巧,只剩下力与血的一次次碰撞。
四溅的血花一丝丝抽离着他们的生命力,虚弱不堪的两只生物却谁也不肯让步。
战斗到最后,已经摇摇欲坠的两只不同种族的生物竟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惺惺相惜!
最后呢?为什么最关键的地方想不起来了?
刘雨馨尝试着将感知外放,却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头疼。
“嗯~”
刘雨馨轻哼一声
“他醒了!他醒了!”
耳边传来了沈红霞惊喜的叫声
“他醒了?”
“刘雨馨终于醒了?”
“谢天谢地!”
“卧槽,那小子命硬啊!”
……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个都没有少,刘雨馨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他们还安好,再糟糕的情况自己也能挺过去。刘雨馨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沉沉地睡去。
等刘雨馨再次悠悠醒来,已经发现和刚醒来那会儿有些不一样了,自己身上由于和比蒙战斗快要变成破布条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一身干净整洁的作战服,身下也垫满了松软的衣物,头部更是靠上了一个柔软且富有弹性的枕头。
枕头?咦?坑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刘雨馨倏然睁开双眼,却对上了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和一张花开娇艳的笑脸。
“怎么样?我可是第一次给人膝枕哦!感到荣幸吧?”
和平时似笑非笑的不同,此刻的琉璃笑的十分——得意?
自己头上软绵绵且富有弹性的东西居然是传说中的膝枕?幸福啊!
刘雨馨有心拿头多蹭一下,想再具体感受一下只有故事主角才会拥有的传奇福利。可是另外几道如芒刺在背的炙热目光让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雨馨慢慢地坐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
自己还是在虫族设伏拦截他们的地方,但原来将坑道挤得满满当当的虫群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场只剩下两个脸上全是不满表情的美女和两个一脸羡慕的猥琐男。
“我才不稀罕什么美女的膝枕呢!”
常昊天悻悻地收回了目光,低头喃喃自语。
可刘雨馨所感受到的却都是满满的残念。
“谁替我换的衣服?”
看到自己身上换好的衣服刘雨馨有些在意
“你那甜美的样子让我实在没法镇定自若地替你更换。不过兄弟,你身上的作战服是我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看到刘雨馨将目光转到他们身上,常昊天遗憾的耸耸肩,沈红兵则在一旁深以为然得连连点头。
刘雨馨心中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等等!这不对劲,我怎么会有了这种想法?男人之间不正应该赤诚相对吗?你已经被几个女人看光了呀!这都没问题吗?
接下来大家都心照不宣,谁也不再提了这档子事。
“没想到那叫萤火的异种还真的挺守信用,居然就这样放过了我们!”
刘雨馨用其他问题岔开刚才的话题
“对呀,对呀,当时你和那只叫比蒙的异种同时倒在了地上。其他的异种朝你看了一眼就全部都走了。”
想起那些形态各异的异种来,小队的其他成员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同时倒在了地上?”
刘雨馨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在那场战斗的最后时刻,自己已经恍恍惚惚,具体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
“是的,在你们一阵残酷的搏杀之后,那只异种忽然开始崩溃,身体一点一点的化为星点消散。在看着它消失以后,你也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当时我真害怕萤火宣布这场比赛为平手。不过虫群意外地守信,居然就那样撤走了”
到现在沈红霞说起当初的情形依然后怕不止。当时整个场地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异种,而己方只剩下一个行动不便的自己,哪怕他们只要派出几只低等的战虫,都能轻松得将他们全部收拾干净。
这样看起来,那些虫族也不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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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大人,刚才为什么要放过那些人类?严格来说他们只是和比蒙打了个平手而已,我们完全可以将他们全部捕获或者杀死?”
发出疑问的是一只与普通褐色刺蛇不同的紫色品种,它是虫群里另外一名声名显赫的战士——刺蛇勇士鎏
为什么呢?萤火扪心自问。
说实话刚才的那场战斗,可以说是人类赢了,也可以说是两方打成了平手(比蒙是自行崩溃的),这要看它怎么为这场战斗下定义。
在这场战斗中自己无端得损失了一名勇士,无论是为了向王做出合理交代,还是为了挽回虫族勇士的颜面和尊严,自己都应该将这群人至少是囚禁起来。
可就是那伤痕累累平静躺在地面上的那个生物,让它感受到了极度的危险。注视他就好像注视着一个无底的深渊,未知的恐惧时刻都在窥视着自己。这让它感到自己是一叶面对暴雨狂风的扁舟,稍不留意就会被肆虐的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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