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房中央,闪烁出耀眼光芒的,正是盈益身体里的那团光。
牛昊眯着眼,盯着那团光看着。
突然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
地上的水烧开了一样冒出白汽,烫到牛昊的手。
牛昊惊叫一声想要抽回手,白汽蒸腾已经把牛昊的那只手裹在了里面。
你这是,是在报复我吗!
牛昊甩着手,却甩不掉蒸腾的白汽裹在手上。
不仅仅是白汽。
蒸腾的白汽萦绕在牛昊的手背,手掌心却被冻上了一大块坚冰。
这算什么报复手段,冰火两重天吗!
牛昊在伙房呆过,深知一锅水,架上柴火一直烧,总会被烧干,化成白汽飘走了。
可是牛昊从不知道,水冻结成冰,那么大一坨,最终也能消融,无影无踪。
留下牛昊的左手,手背被烫的红肿,手掌被冻得苍白。
闪烁在功房中央的亮光,倏地消失了。
你他娘的小心眼,亏得老子还差点为你伤心流泪呢。
我呸!
牛昊恨恨地往外走,看着自己的手。
那只手,说不上是烫的生疼,还是冻得生疼。
反正疼得要命。
牛昊经历过痛苦,也耐得住疼痛。
可是牛昊从不喜欢疼痛。疼痛时,也会呲牙咧嘴直哼哼。
牛昊能使出凝锋,长长的冰柱却始终无法凝出锋利剑刃。
师父明月倒也不强求牛昊,说了句: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只要能用来御敌,有没有剑刃不是问题。”
牛昊冲着明月道长点着头。
正观正言,还有江藏娇,无不说师父严厉。
可是现在看来,师父蛮通情达理的。并不显得格外严厉。
“炎上之功,以火为攻。刚烈直接,绝无虚委。”
明月道长一边说,一边挥画出符文。
“炎上功法,十年筑基,只为锻炼身体耐受炙灼不再避炎焰。此后方可由炎火入门,进而学离火。有大成者,才会问学至高的焚火。”
明月道长又看着牛昊,接着说道:
“你没有筑基苦功,没学会炎火,就能施展离火。是因为你那个不算师父的师父,将辟火的法门纹在你的身上。也算是用心良苦。”
明月道长说着,拉起牛昊的手臂,检看着牛昊手臂上的刺字。接着说道:
“离着,相也;为火,势更盛。离火的另一个意思,是使出的火焰能够离开身体,远击敌人。”
说着话,明月道长写出一道符文。
右手抓住那道符文,掌心里已经窜出橙红的火焰。接着挥手甩出。
那团火焰拖着耀眼的火光飞了出去。
这个,太厉害了。
而且师父何烨还没教过牛昊。
牛昊嗫嚅着,喊了声“师父”。
明月道长已经把那道符文重写出来。
炎上功法虽然不多,却个个难学。
牛昊摇晃出所有的分身,围着那道符文死记硬背。
明月道长又说道:
“凭着你现在的修为,焚火之术,就不要学了。那道本事掌握不好会引来烈焰焚天,令苍生涂炭。”
牛昊点着头。
明月道长问牛昊:
“听说你在福田道场时,与长秀交情笃然?”
树精长秀?
牛昊跟长秀,虽然没有像何梦熊一样有结拜之情,却也亲如兄弟。
明月道长接着说道:
“曲直之功,折曲舒展,正是长秀的当家本事。曲直功法,博大庞杂。攻守之间,变幻莫测。正观专修此法。只是正观行事过于拘泥,总是做不到翻覆之间,攻守长备。”
明月道长说着,又看向牛昊,问道:
“你跟长秀交好,他没有传几道功法给你?”
牛昊摇着头说道:
“只教会我怎么用水,滋养气力。”
明月道长呵呵笑起来,说道:
“水生木,长秀传你这道功法倒是不错。”
牛昊又说道:
“他却没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变出水来。”
明月道长看着牛昊,原本呵呵的轻笑,变成了哈哈大笑。说道:
“长秀随时能扎根深土,直达黄泉汲取力量。所以从不考虑怎么变出水来。”
笑过之后,明月道长说道:
“我们来说说,长秀的曲直之道,都有些什么功法。绊,以荆棘拖住脚步;缠,以刺藤紧缚身体;遮,绿荫如织遮蔽目视;挡,矮树立墙挡住去路。”
明月道长停下来,看着牛昊。牛昊点着头,表示自己在听。
明月道长说的这些,牛昊已经见识过几样。
明月道长又说道:
“这些功法,看似温良,隐忍无害。实际上每一个都暗藏杀机。你会用,就是克敌于无形。”
牛昊明白明镜道长的意思。
牛昊跟随长秀巡山时,不止一次见过深陷婴藤中的人,被吸干身上的**,变成一具干尸。
明月道长又说道:
“还有两道功法,我教不了你。你若想学,要向长秀去请教。一为腐,恰如落尸山林被草木争食,不再留存半点血肉,只剩下一具枯骨;一为灭,转瞬之间已比隔世,将一个人由生变死挫骨扬灰,连三魂六魄都尽数吞下。”
牛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明月道长。
明月道长以为自己的话吓到牛昊,呵呵笑着说道:
“空明山上,能使出这样功法的,也只有长秀。你与长秀交好,自然不用害怕。”
牛昊呆呆地看着明月道长,不是被师父的那番话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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