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人的那个,是个四十多岁。info圆头大脸油光满面,粥铺的掌柜。
他老婆,却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双腮露红眼神妩媚。跟着走上大堂,双双跪了下来。
牛昊看着粥铺掌柜,又看着他的老婆,冲着被告说道: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刚刚没让被告说话,被告抢着说。
如今让他说了,他反倒没话了。转过头看着控告夫妻,憋出一句:
“我从没调戏过什么人。我冤枉。”
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冤枉了!
牛昊盯着被告,半晌摇了下头,冲着控告的老婆说道:
“你男人说,你被人调戏,还对你动手动脚,有这事吗?”
女人低着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粥铺的掌柜心里着急,冲着女人吼了声: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牛昊啪地一拍桌子,冲着粥铺掌柜说道:
“这里是本大人的公堂,轮不到你来咆哮!”
粥铺掌柜被吓得低下了头,牛昊冲着女人问道:
“本老爷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女人低着头,半晌嗫嚅地答道:
“没有调戏,不过是讲了句玩笑。”
讲了句玩笑?
粥铺掌柜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女人,问了句:
“我出来时,那厮可是拉着你的手呢!”
女人的一张脸涨红着,垂得更深了。
牛昊转过头看着正闻,一脸“咋回事”的疑问。
正闻带着浅笑瞥着牛昊,像是在说“你是青天大老爷,你说咋回事就是咋回事。”
牛昊看着正闻,半晌也没能把目光移开。
也难怪,树精长秀见到正闻,就变得不自重了。还有葫芦,每天腻在正闻身边,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正闻养大的宠物。
正闻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
正闻收起脸上的浅浅笑意,轻咳了一声。示意牛昊公堂之上,保持威严肃穆。
不错。
我现在可是青阳府衙门的升堂大老爷。
必须要保持威严!
牛昊转回头,用力地咳了一声。说道:
“告状的那个,你说你的婆娘被人调戏了。你想要本老爷如何惩罚被告?”
粥铺的掌柜转过头看了看被告,说道:
“杖责。让他以后再不敢做出这样龌龊的勾当。”
被告的年轻人正要向牛昊申辩,牛昊摆着手制止被告,又向粥铺掌柜说道:
“被你告发的,要是真做了龌龊的事情,当然要杖责。可是就连你的婆娘都说并没有调戏,只是讲了句笑话。周围又没有其他证人能证明你说的话。你觉得本老爷还能不能信你说的。”
堂上的大老爷并不相信控告的说辞,粥铺掌柜愣在那里。
牛昊又说道:
“要不,你也拉着被告的手,调戏他一番。这件事就算扯平了。怎样?”
牛昊话一出口,正闻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牛昊,不知道牛昊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大老爷升堂断案,怎么会开玩笑。
可是这样的判决,也太闹着玩了吧!
一个差官从外面急匆匆闯进来,一直走到正闻身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正闻冲着牛昊说道:
“出事了。刚刚,码头上死了人。”
“去看看。”
牛昊说着,忽地站起身。
看到牛昊起身,告状的粥铺掌柜问道:
“大老爷,我的案子还没判呢。”
牛昊瞪起眼,冲着粥铺掌柜说道:
“我不是判过了,让你调戏回去。你自己不做,还想怪谁?”
粥铺掌柜张着嘴,看着公案后大老爷。牛昊又说道:
“你既然受不了自己的婆娘跟别人说笑,就把她锁在家里不要带出来见人。”
说着,招呼差官把两伙人赶出大堂。
死人从来都是大事。
不管是蓄意杀人还是意外丧命,都要讲出经过问出原因,找出谁的责任。
牛昊跟正闻,带着两个官差急匆匆地往城南门走。
队伍前面,葫芦在开路,时不时冲着躲闪不及的路人发出阵阵狗叫的声音。响亮的声音撵得路人慌不迭地躲到路边。
葫芦愿意跟正闻腻在一起。只要正闻喜欢,葫芦不在乎把自己假装成一只狗,供正闻驱使。
牛昊和正闻的身后,还跟着大块头。
大块头的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披袍,是用三件道袍改成的,用来遮住那一身染血的绷带。
在天晶阁时,清平曾试着帮大块头拆下身上的绷带。
可是绷带已经跟皮肉长到了一起,变成一层硬邦邦的硬甲。
清平没那么大的本事拆下绷带,又不伤害到大块头。大块头也不在乎身上长着那么一层硬甲。
于是就改了一件披袍给大块头裹身。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根本不会有人相信,青阳府的城守大人,换成了一个空明山的道士。
更神奇的是城守大人的随从。
队伍前面开路的狗叫,其实是一个葫芦,会飞的葫芦。
跟在身边帮着出谋划策的女道姑,美得如同下凡天仙一样。
还有队伍后面的大块头,明明就是一个裹尸。
这到底,到底是咋回事?
很多人远远地跟在后面,跟着一块去看热闹。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城南门,顺着平坦的官道往码头方向走。
码头方向,几个人抬着用木板临时拼凑的担架往城里来。
牛昊拦住其中一个担架,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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