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刚要爬起来,却见兰卉从里间一边传衣服,一边匆匆地走了出来,她赶紧闭上眼睛,佯装熟睡了。
兰卉捏手捏脚地走了过来,见悄悄还睡着,才去开了门,门外一个小太监的脑袋露了出来。
“外面太冷了,就在这儿说吧,这个……是娘娘差我送来的。”
“我知道了,东西一定想办法送出去。”兰卉小心将一个布包接了过来,塞在了怀中。
“娘娘还说了,七天之后的考核你务必得过了,就算有娘娘私下里说话,你也不能到做得太差,几十双眼睛看着呢。”
“我知道了。”兰卉回答着。
“那个李春香……”小太监问了一嘴,眼珠子朝里面瞄了过来。
“睡得跟死猪一样,你告诉娘娘,她是个废物,不必担心了。”兰卉信心十足地说。
“这就好。”
小太监说完,头退了出去,兰卉忙关上了门,转过身的时候,还朝悄悄这里看着,悄悄故意踢了一下腿,吧嗒了几下嘴巴,翻身继续睡了。
兰卉吓得半响没敢喘息,见悄悄只是翻身,又睡了,才松了口气。
“睡个觉,毛病真多,又吃又喝的。”
兰卉嘟囔了一句,小心地东西揣在了怀中,打了个哈欠,去里面睡觉了。
悄悄维持着那个姿势,怔怔地看着房间的门,锦惠妃到底要让兰卉送什么东西出去?为什么她不要身边的宫女做这种事儿,偏偏大费周地交给御膳房里的兰卉呢?兰卉必须赢得七天后的考核,瑾惠妃让贴身宫女成为御膳房里的帮厨,又是为了什么?
众多的疑问,让悄悄无法入睡,天不亮,她就起来了,借着微弱的光亮继续看书,不管兰卉为什么要进入御膳房,悄悄的目的却十分清晰,借助御膳房进入太医
院,调查清楚舅父的案子,替舅父平凡,然后正大光明地回月遥镇。
一连三天,悄悄都晚睡早起地看书,直到四天的早上,兰卉愤怒地从房间里奔了出来。
“李春香,你的蜡烛是不是用得太快了?一个月每个房间也就配那么几根,你三天用了半个月的量!”
“可能是睡着了,忘记了熄灭蜡烛。”
悄悄打了个哈欠,扫着地上的积雪,最近这几天,雪下得勤了点儿,若不赶紧扫起来就踩硬了。
悄悄这样扫雪的动作,让兰卉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被忽略了,她气恼地一把夺过了悄悄手里的扫帚,狠狠地扔了出去,却不巧打在了进门的一个老太监身上,兰卉一声惊呼,直接转过身去,脸白白的。
瞧兰卉吓得这个样子,想必这个太监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吧。
“哪个不长眼的?”
老太监瞧了一眼打在他腿上,又掉落在地上的扫帚,眸光慢慢地挑起,那张脸好像抹了白蜡一样的刻板。
兰卉吓得发抖了起来,目光看向了悄悄。
悄悄也看向了兰卉,这个时候,必然要揪出一个罪魁祸首来,祸是兰卉闯下的,悄悄绝对不会替人背了黑窝。
“是她!”
还不等悄悄开口,兰卉便恶人先告状,指向了悄悄。
“我背对了公公如何扔了扫帚,兰卉,你敢做为何不敢当呢?”
悄悄自小就不是什么软柿子,想捏她,可得试试她的硬度。
兰卉面对着进门的老太监,脸越发地白了,冷汗都流了下来。
“不,不是我……”她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可就在此时,小李公公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春香,你打了王公公,还不赶紧跪下谢罪,竟然胆敢诬陷兰卉?”
一个恶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恶人有帮凶,小李公公这么跑出来替兰卉洗了清白,倒让悄悄成了无耻推卸责任的小人。
当场杖毙
小李公公污蔑了悄悄之后,殷勤地跑了过来,哈下腰,卑微地扑打着王公公的衣摆,一副讨好的德行。爱睍莼璩
“这些不长眼的奴婢,怎么打了王公公?真是该死,该死!”
“既然该死,就让她死了吧……来人,当场杖毙。”
王公公翻了一下眼睛,甩了一下衣袖,清傲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悄悄只是一个该死的奴婢,死了反倒清净一般。
这话一落,王公公的身后冲进来两个执法的太监,不由分说,直接将悄悄的手臂托住,按住了地上。
“不是,不是我打的,他说谎,他不是好人!”
悄悄气得用力地扭动着手臂,眼眸斜视着小李公公,如果说兰卉可恶,这阉人简直就是无耻,他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扫帚明明是兰卉扔出去的。
小李公公早就看悄悄不顺眼了,话说,这些进入御膳房杂役间的太监和宫女儿,哪个不是围着他团团转,一些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他这个做管事的公公,可李春香,完全看不开眼色,来了就让他难堪,他岂能放过杀一儆百的机会,于是添油加醋地说。
“李春香,你知道王公公是什么人吗?你还在王公公面前大呼小叫?”
“不管他是谁?这扫帚也不是我扔的!”
悄悄不服气地大喊着,许是力气大了,左手臂竟然脱离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执法太监手里的木杖。
“反了,反了,打死她,打死她!”
王公公失态地喊了出来,随着这话音一落,木杖狠狠地打了下来,不分头盯一顿狠打。
悄悄只觉得撕心的痛楚传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本能地用手护住了脑袋,垂死地呼叫了出来。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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