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尘土飞扬,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直奔北平方向而去。
这队人马进了北平直奔北平承宣布政使司。
北平承宣布政使张炳及北平都指挥使谢贵立刻身穿官服来见特使。
特使正是位高权重的掌印太监李斌。
“二位大人,带齐必要的兵马与我一同去燕王府宣读圣旨。”
“皇上要求燕王立刻进京,有要事相商,如果胆敢违抗,即刻抓人。”
张炳和谢贵一听这话,两人面面相觑。
“这个……”
李斌一见,将三角眼一翻,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啦?离开京师时间久了,连咱家的京师话都听不明白了?”
“那怎么可能呢,李公公的话谁还听不明白,那就不用混了,只是这事有些难度……”
“燕王朱棣他……他……疯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莫非他是故意装疯卖傻,以躲避进京面圣?”李斌可不是好糊弄的主,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李公公,皇帝是什么时候下的圣旨?”北平都指挥室谢贵问道。
“大概是在十天前吧。”
谢贵闻言苦笑道:“朱棣一个月前就疯了。他总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李冰闻言也是眉头一皱,摸了摸肥乎乎的双下巴(因为没胡子只能摸光秃秃的下巴了):“他是怎么一个方法呢?有什么症状吗?”
提起燕王朱棣发疯的症状,张炳和谢贵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没有比他再疯的人了,他经常衣不蔽体、披头散发的在闹事中大吵大闹,大喊大叫,说什么自己是真武大帝下凡什么的……”
“有的时候到了饭点,还闯到老百姓家抢饭吃,吃完就冲人家傻笑……”
“他还经常露宿街头,和乞丐无异,一睡就是一整天,王府中人要费好长时间才能找到他,身上那个脏就别提了……”
他人你一言,我一句句的说的热火朝天,李斌却冷笑着说道:“你没看到他这个发病都是在外面吗?恐怕是演给你们这两个傻子看的吧?”
张炳和谢贵作为北平的承宣布政使和北平的都指挥使,那是正二品的官职,被李斌这个太监骂了,却只能陪笑。
掌印太监、大内副总管可是得罪不起呀。
“那李总管您的意思是……?”
“那还用说吗?皇上的圣旨在此,咱们怎么着也应该去燕王府下给他本人吧,再说我也想亲眼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在装疯卖傻。”
一行人马前后护拥的来到了燕王府。
一听有圣旨到,吓得燕王世子朱高炽连忙拖着残疾的腿,一摇一晃的跪倒在大殿前。
“微臣燕王是指朱高炽接旨!”
“燕王朱棣何在?这道圣旨是皇帝亲自下给他的,速速让他来接旨,否则就是抗旨不遵。”
“厄……这个……家父有病在身,多有不便……”
“哼,我看是在大街上装疯卖傻吧?!”李斌不屑的说道。
“不不不,家父由于前些日子经常露宿街头,吃不饱穿不暖,又淋了些雨,被我们找了回来,现在卧室中养病……卧床不起,所以不能前来接旨,还望公公恕罪!”
“这个好说啊,为了下这一道圣旨,一两千里地我都跑到这儿来了,不差这两步,我就直接把这道圣旨下到燕王朱棣的卧室吧!”
“这个……这个……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呢?不会是因为燕王朱棣此刻躲在卧房中,享受美酒佳肴吧!”李斌说完,哈哈哈一笑。
笑容挂在脸上,双眼中却透出浓重的杀机。
“不敢不敢,既然公公坚持,我就前面带路,就只怕到时候委屈冲撞了公公……”
“不要废话,拖延时间!快带我们去。”
朱高炽没有办法,脸上挂着无赖的表情,在前面一瘸一拐的将众人带往燕王朱棣的小院儿。
刚走进燕王朱棣的小院儿,一个仆人捧着手臂慌慌张张跑了出来,手臂上还滴着鲜血。
朱高炽连忙将他叫住:“你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你啦?”
“是王爷,我他要吃……我上去劝阻,真想却被他刺了一剑……”说着那仆人展示出他的伤口。
“混账东西,王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难道是你应该阻止的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不速速退下!”朱高炽厉声喝道。
那仆人不敢顶嘴,一溜烟的跑的没影儿,仿佛再多待一会儿,燕王朱棣就会跑出来,拿着宝剑,追着他砍似的。
朱高炽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领着众人往里走去。
走进大堂尚未来到卧室,众人突然闻到一阵隐隐约约的臭味飘来。
等众人走进卧室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朱棣的偌大卧房中到处都是黄白之物。
整个屋子臭气熏天,朱棣披头散发的滚在其间,脸上头上,手上,身上都沾了许多黏糊糊的东西。
不但如此,朱棣的手上还抓了一坨黄糊糊的东西,正对着傻笑:“真是人间美味呀!”
张炳谢贵等人掩鼻欲走,偏偏领头的大内总管李斌却站立不动,仔细观看。
李斌这两天长途跋涉餐风露宿,受了一些风寒,鼻子伤风严重,根本闻不到味道。
因此他见了这阵仗毫不畏惧,反而想起一件事来,事情久远已不太可考,好像是说在过去有一人故意装疯卖傻,当众吃了黄黄之物。事后才透露出秘密,原来那黄黄之物是用焦糖裹上面粉制作而成,外观上挺唬人,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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