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阴沉的雨幕笼罩之下,四辆车成一条直线开了出去,雨刷打的飞快以避免模糊的视线,顾相思在车上了啃了块干面包垫肚子。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人挺热情,见顾相思啃面包太干,还专门给他倒了杯水,顾相思接过去,跟他唠嗑,“这车需要开多久才能到地方。”
小伙子经常走这一路,熟悉的很,“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就能到了,估计你要在那待一夜,明天才能回来,回来要是不坐车队的话,半天就能到家。”
他开的车非常慢,还没出小县城,这里路况不算十分好,起码这路的宽度就达不到标准,大卡车过的时候得注意点,等到路边堆个石墩的,别说是这样的大雨倾盆,就算是暴雪严冬,你也得下去找人推到一边,要不然,在这种掉头都十分困难的情况之下,就只能原路返回。
“你熟悉这一块。”顾相思说,“没少跑吧。”
小伙子说,“跑的不少,一个月都有五六趟来回,老板要送的东西也多,有时候司机轮换不上来,我们就得顶替上去,不过不是白跑,老板给的钱也多。”
这老板不差钱。
顾相思眼底闪过一抹趣味。
他自己说的。
“你们平常运的都是什么东西啊?”顾相思啃了最后一口面包,拍了拍手,然后喝水的时候问,“我看你们那全是大箱子,遮的严实……淋水了也不怕……”
“怎么不怕,怕淋水!”
枪怕水--怕雨水中的杂质进入枪械中各部位后影响枪械的精度乃至正常运转,射击后的枪管都是高温部件,此时大量进水会严重影响这些金属部件的性能和寿命,最严重的就是导致再次射击时炸膛。
“哎!”
那小伙子忽然一阵懊恼之色。
顾相思但笑不语。
“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不让说的,不过,也不打紧,你是老板派来跟车的人,知道了也没事,但你得注意点,别胡乱说出去,露了消息,若是有了损失你这个跟车的人就得负全责。”
顾相思:“……?”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责任制了。
顾相思忍着脾气,问,“你们怎么分工的!之前跟车的人都像我这样负全责吗,你们这一大群的人就一点事都没有!?”
“你别气,这是上边才下来的说法,我们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这条线安全,路程一天都算是短的了,我在这条路上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被打劫的事,乱区比这乱的多,那里才是最有可能发生枪货的事情。”
顾相思心说那万一就今天这一次被劫了呢。
上边才下来的说法--这不是专门针对她的,顾相思都不信!果然,她想呢,那个男人怎么对她这么放心,第一次上手就给她这么大的任务,原来是在这堵她。
一上午还算顺利,暴雨如注,却是下的愈发的急,看着这样的天气,顾相思皱皱眉,找人问,“这样的天气还走吗,你们有经验,说说?”
“走吧。”之前那个小伙子蹲在地上吸烟,眼睛瞅着外面暗沉的天,“之前比这还大的雨我们都走过,不然到时间了货送不过去,要算耽搁时间的责任的。”
行家说走,顾相思不拦,跟着走,可是这一走,就出了事。
走到一处路时遇见了路面塌陷,车队全都停了下来,屋漏偏逢连夜雨,抢货的的人也来了,顾相思从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能够明显感觉到那里面的怨--她不来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她一来,又是下雨遇路面塌陷,又是遇见来抢货的。
她也很无奈好不好,这老天爷又不是她做主,下雨也怪她,这路面塌陷更非她能控,这抢货的人更怪不得她了,他人的事情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她管的了?
顾相思想解释,可这些人压根不听,而那边有备而来的人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人家已经动手了。
往常车队有多少人她不知道,但这次是真的没有多少人,每辆车上除了司机一个人,还配有两个跟车的人,最后一辆车上坐着一些打手,但那打手少得可怜,人少的话能打就行,但顾相思认为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人家专业抢货的人上来了,这些人纹丝不动,顾相思以为他们是个王者,但他们还没动手就将自己怂成了青铜。
气的她磨的牙痒痒。
一对十,迎上所有人。
顾相思起初还能游刃有余,但人的力气总有用完的时候,雨线直下,溅进眼里,涩的人睁不开眼,这一耽搁,顾相思便觉不好。
泛着寒光的匕首划过血肉,肩膀处掺了雨水便是火辣的疼,顾相思转头一看,鲜血已经染红了布料,在雨水的冲刷之下还能持续维持红色。
她咬着牙,抬脚踹上了那人腹部,那人猛后退了两步,只稍顿一会,更猛烈的攻势又涌了上来。
忙乱的脚步声响在走廊里,与护士擦肩而过的瞬间,顾里看到了傅凉绷紧的侧脸线条--三个小时前,车队遇袭,货物被抢,车队的人全部受伤,数顾相思伤的最重,被送到这家医院救治。
傅凉压着火气推开了门,冷目阴恻恻扫过医生,“出去!”
顾相思的伤还没有处理好,那医生看了一眼顾相思,后者微点头,医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被顾里带着出去了。
门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顾相思和傅凉两个人。
顾相思衣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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