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新皇登基发往其余两国的文书,自然是由礼部替陛下草拟好,再经人送至燕国与大梁。
然而送去天机阁的那一份,则是长安他自己亲手准备的。
北齐快马加鞭将信函信送到天机阁,只是长歌并不在阁内,而是已经去了燕国。辗转几日,等到信送到长歌手上的时候,离新皇的庆典时间不足五日。
长歌将拆开的信函重新收好,立马对门外叫道:“顾玖!”
门被推开,顾玖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长歌焦急地说:“立马替我备马,明日天一亮我便要启程前往北齐!”
燕国与北齐两地路途遥远,路上必定要耽搁些时日。长歌在心中细细盘算了一下:若想赶在大典前一天到的话,还需快马加鞭。
正是这时,谷雨也带着消息走了进来,看到小姐还在与顾玖说话。
于是先候在了另一旁,随后长歌也注意到谷雨的身影,问道:“怎么了?”
谷雨连忙上前一步禀报道:“小姐,洛忱大人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让您与他一同去北齐!”
长歌迟疑了一下,而顾玖听完谷雨的话,心里也觉得主子与洛忱大人一同去更好。
于是顾玖开口说道:“主子,想来去北齐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您完全可以随燕国的队伍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但是见到长歌仍旧没有表示,顾玖只能再一次委婉地问道:“或者属下立马派人去找一辆马车?”
长歌连忙回绝:“不了!“
此时窗外落日余韵,天际残留的晚霞笼罩着万物,带着薄薄的一层光。
“谷雨,洛忱那边也替我回了吧!”
“无论是哪一种办法,想来到北齐一定已经是大典那一天了!”
听完长歌的话,谷雨与顾玖面面相觑。
他们想不明白:为何小姐对北齐新皇登基的事情这么上心?
如果他们知道其中的缘由,怕是就可以理解了。只是如今长安的身份在阁内除了几人,就再没有别的人知道了!
大家都还以为小殿下是去拜师学武功……
既然小姐已经做好了决定,谷雨也只得退下,将小姐的意思传达给宫中派来的侍卫。
谷雨与顾玖走后,长歌一人站在窗边,影子拉得很长。
……
北齐那边,宫中为了大典的事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司衣监的人正加紧赶制着陛下大典时穿的龙袍,其余各部的人当然也没闲着,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与宫中繁忙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此时稳坐在御书房中批阅着奏章的长安。
“吱呀!”福公公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只见威严的大殿中,龙椅上坐着一席墨色长袍,长相妖孽的男子。只是此时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的表情,殿中也没有多余的人,显得空荡而寂静。
福公公捧着食盘,轻声靠近了陛下,将食盘上的羹汤端到了桌上一角:“陛下,这是御膳房刚做的,您先用些东西再看吧!”
“放那里!”
长安显然专注于桌上的事情,并没有分给福公公一个多余的眼神。
“陛……”
福公公正准备开口说话,但是想了想又压下去。他知道再说下去也只会叫陛下厌烦,于是讪讪地退下,重新掩上了大殿的门。
等到福公公离开后,长安停了手上的动作,缓缓将视线从桌上的羹汤移向窗外。
窗外雨刚刚停,檐角还能听到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坐了一下午,长安的确也有些乏了。
于是他合上手上的奏折,径直走到了窗前。远远望去,目光所及仍旧是朱墙黛瓦,这宫中并没有其它什么新鲜事物了。
但是当他转念一想:几日之后阿姐应该就会来了吧!
想到马上要见到心中所念之人,身上的疲乏也尽数消散了。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清脆地回荡在大殿之中。
长安本就是极其妖孽的容颜,嘴角浅浅勾嘴一笑,更是宛如这窗外的雨后放晴。
在朝堂上他是君主,说来他还是更愿意做曾经天机阁的小殿下。
“快了!”长安喃喃开口道。
随即转身,重新回到案桌边,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余光瞥到福公公刚刚送进来的羹汤,食欲也变得好起来。
伸手端起来一口气喝掉,又重新执笔在奏折上用朱红做批注。
……
别院内。
夜晚传来阵阵蝉鸣,长歌挥散了一众侍女,此时她一人立于凉亭之中消暑。
忽然一只白猫扑到长歌的怀中,用头蹭了蹭长歌的手。
“雪花!”女子洁白的柔荑从雪花的脑袋上拂过,雪花舒服地蜷缩在长歌的怀中。
长歌逗了雪花一会儿,抬头却与洛忱的视线对视上。
眼前的洛忱还穿着国师的朝服,显然刚刚从殿前退下,没有来得及去换衣服。
男子径直走进凉亭,在长歌的身边寻了处座位。
“来了?”长歌的嘴角带着笑意,手还不住地刮着雪花的下巴。
然而洛忱直接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与我一起去北齐?”
洛忱今日听到宫人的回禀,从皇上那里离开之后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却没有想到看到女子倚在长椅上慵懒的美景。
如今北齐那边刚刚安定下来,难保大皇子与四皇子两党的余孽暗中捣乱。况且长歌此次来燕国,也并没有带太多的人手,自然呆在他的身边是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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