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陆瑶今晚早早就上了床,却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她躺平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床榻上边垂下的帘幔。
墨沉乐用过午膳后便离开了,自那以后她一直想寻着机会去找将军。
她心里有许多话要问,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书房里被蜡烛的余光笼罩着,与屋外的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又过了一个时辰,宁大将军才看完了军中送来的情报。
伴着月光,宁将军准备回房歇息。
从他与陆瑶成亲以来,两个人一直没有圆房。但考虑到周围人的议论,两个人只能共处一室,只是一个睡床,另一个人睡地上而已。
宁将军早已习惯了这种时辰才回房间,因为等到女子睡熟,也就免去了两人共处一室的尴尬。
轻声推开门后,他习惯性地从柜子中拿出被子,铺在地上。
只是今夜陆瑶根本没有睡着。
想到今日夫君对公主的反应,陆瑶躺在床上已经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将军只能给她名分,然而心却不在她的身上。
原来他娶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与他喜欢的人长得相像罢了。
他们可不就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假夫妻吗?
宁将军被世人奉为战神,受到尊敬与爱戴。对她虽然并无真情,却也是给足了应有的尊重。如今却因为公主的一席话,将军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去刺杀顾小姐。
这样的宁大将军,还是之前她了解的那个人吗?
陆瑶翻身的声音引起了宁漠远的注意,地上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怎么还没睡?”
陆瑶沉默了片刻,才鼓起勇气问出了今天一直想要问的话:
“夫君一直喜欢的人是……是公主殿下吗?”
陆瑶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被子,问完话后床下却久久没有回音。
“是!”
这一声肯定的答复让陆瑶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他连一句谎话都不愿意骗她,就这样直接了当地告诉了她真相。
陆瑶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
这个男子说是无情,却又深情,全是因人而异罢了……
天机阁有多少能人高手,而宁将军为了公主的一个请求就不顾性命。
陆瑶强忍着哭意,生怕让床下的人听出什么异样。但宁漠远武功了得,怎么可能连这点变化都发现不了?
只是宁漠远常年在军中,也从来没有安慰过女子。
对于这名义上的妻子更是束手无策,于是只好假装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陆瑶平稳了呼吸后开口道:“刺杀的事情不去不行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宁漠远起身的动静。陆瑶转头对上宁漠远的视线,只见男子眼神凌厉地看着她质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女子倔强地对上宁漠远的眼睛,满脸泪痕让宁漠远有些动容。
“我不要你去刺杀天机阁阁主!”
成亲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对将军提出过什么请求,唯独只有这一个罢了……
宁漠远眼神复杂地看着陆瑶,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不久听见宁将军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这几日不允许夫人离开这座院子!”
听到男子的话,她瘫软靠在床榻上。
大概心死就是这种感觉吧!
……
等到宁漠远离开之后,屋顶上藏着的流月也随后闪身离开。
溜出宁府后,流月将刚刚听来的消息写在纸条上,让信鸽传到北齐主子那边去。流月知道长歌小姐那可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宁漠远要去刺杀长歌小姐的事情,一定不能耽搁。
次日,信鸽栖在了树枝上。
洛忱吹了一声口哨之后,信鸽飞来缓缓停在洛忱的手上。
从信鸽的脚下抽出纸条,卷开纸条之后看清楚上面的消息,洛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怎么了?拿来我看看!”长歌从洛忱手上抽出纸条,详细地看了上面写的文字。
哪知长歌读来,不由地嘴角微微一笑。
洛忱看到长歌这一笑,一改刚刚担忧的心情,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宠溺地看了长歌一眼:“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笑?”
“不笑难道还哭吗?”
长歌这么一说,洛忱也觉得有道理。况且宁漠远胆敢刺杀,他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的确!要哭也是他们哭才对!
长歌所笑的并不是墨沉乐与宁漠远刺杀的事情,而是见到上面写着瑶姐姐为了自己不惜去质问宁将军。她就知道她与瑶姐姐哪怕这一世交情还不深,瑶姐姐一直都是前世那个她了解的人。
洛忱瘪瘪嘴,见到长歌没有理会他,反而盯着这张纸条傻笑。
不开心已经直接写在脸上了,但这时长歌脑子里想着事情,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这一幕。
委屈!
等到长歌回过神,才注意到洛忱的小情绪。
长歌一直好奇雪花这性子到底是和谁学的,如今看到洛忱的样子,也就知道了真相。这别扭的性子,难怪会养出雪花那种刁蛮的猫。
雪花:……
洛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洛忱的脸,男子光滑的皮肤如同绸缎一般,甚至让长歌忍不住多蹭几下。长歌这样的动作,让洛忱心里原本的小委屈都尽数消散。
以后丫头不喜欢的人都杀了就好!
这样也许丫头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多些福利。
雪花呆愣地盯着主子,主子怎么霸占了自己的位置?雪花眼睛睁地滴溜圆,这还是经常欺负它的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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