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奏章,随即失笑,成亲也就是成亲而已,她又不是没有成过,不过这一次......到底是不一样的。
为了帝王的名声?还是为了成全靳晏辞?或者......自己其实也是愿意的,不然,为何应了他?
她是凤执啊,是手握东兴的女帝陛下,若是她不答应,谁能真正威胁她低头?
靳晏辞......她也不是真的不能杀,不过终究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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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用上朝,不过事情却不少,凤执处理完政事已经深夜,沐浴更衣躺到床上,想着明日能放松一下,结果刚刚躺下,有人急匆匆的入宫门:“快禀告陛下,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走水了!”
圣亲王府大火。
有人潜入圣亲王府想要救人,被发现之后,放了大火,趁乱逃了。
凤执立刻命人去看,自己也没了睡意,穿衣下床:“传令宋砚,立刻包围圣亲王府。”
这些人潜伏了这么久,终于动手了。
大火烧圣亲王府,烧了半个时辰才被熄灭。
宋砚带兵包围了王府,血鸦带鹰卫进去全部搜一遍,确定一下有没有刺客潜藏在其中。
这些人的目的倒是很明确,不是冲着圣亲王他们去的,而是府里的地牢,凤墨被关在那里,不过他们闹这么大也没救到,人还在。
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了,凤执才倒头睡觉,问题不大,那就明日再说。
不过也该见一见圣亲王府的人了,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
第二天,凤执慢悠悠的用了早膳,见了几位大臣,眼看着都快到中午了,她才不急不慢的出宫前往圣亲王府。
一把火烧了几个楼,房子被烧得漆黑,虽然没倒,却也毁了。
不过这府邸是曾经的公主府,宽大豪华,烧了这点儿影响也不大。
鹿申州正领着人处理,是否重建的事情之后再说,但这残痕得先清理。
这座府邸被分了东西两边,西边住的是圣亲王他们,曾经的庄王府扩宽给他们住,而另一边住的是鹿申州和凤执的一些亲卫,看守那一家子,也看守地牢的人。
“吱呀!”
厚重的大门打开,露出通往地底的入口,凤执最先走了进去,这个地方,她真是好多年都没有来过了。
这里关押着凤墨,但也不仅仅是一个凤墨,周围的石屋里都有人,都是跟暗王有关的一切人士,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关在这里,单独关押,石门封闭,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隔壁关了谁。
一路去到最里面的牢房,厚重的石壁打开,这才露出里面的景象。
五条铁链将凤墨锁死,唯有一个火油盆照明,灯光昏暗,周围空气发霉,不过有人定时清理,倒也没有奇怪的臭味。
因为关押时间长久,凤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整个人耷拉着身子,无精打采,华丽的衣服上沾染了污渍,看起来也黯淡无光。
“凤墨。”
凤执淡淡的喊了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空间却很清晰,片刻,那垂着头的人缓缓抬头看起来,头发凌乱,一脸脏污消瘦,依稀能看到往昔的影子。
凤墨看了她一眼,认出来了,眼里迸发邪气:“你可终于来了。”
说完手一动,竟然有铁片飞射出来。
凤执躲闪极快,但还是被擦伤了脸颊。
血鸦挡在凤执面前,防止凤墨继续偷袭。
两滴血珠滚落,凤执抬手擦去,拍了拍血鸦的手:“退下吧,他也就这一招了。”
凤墨可不赞同,眸色妖冶泛红:“轻视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等下说不定你就死在我手上了。”
凤执不以为意:“那你大可试试,朕要是死了,那也是命。”
凤执抬手拿出一枚铜钱:“给你个机会,你猜铜钱落下的是哪一面,猜中了我放你走,猜错了,我杀了你。”
凤墨死死的盯着凤执,那目光像极了冷血的蛇类:“那陛下不如也猜一猜,我到底是凤墨还是凤陌?”
凤执眼眸微缩,缓缓看向他:“这不重要。”
凤墨突然剧烈挣扎,扯得铁链框框的响:“为什么不重要?你不是那么在乎他吗?为什么就不重要了?你可是亲手杀了他,他那么在乎你,你却亲手杀了他,你可知道当时该死的是你,只要他杀了你他就能活,可他却没你这么狠心恶毒!”
凤执望着激动的凤墨:“是啊,他杀了我,他能活,但是你呢?”
“你们并蒂双生,魏苍让他杀了我,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你?”
“至亲至爱的血淬炼出来的成王之路,这是他惯用的手段,阿陌死了,让我活了,也让你活了,最后,这场厮杀就变成你我之间的,他不想活着,就是不想有一天变成你这样。”
凤墨咬牙,只是怒视着她,却没有反驳。
凤执望着凤墨,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自己母亲是谁吗?”
凤墨眼眸一缩:“闭嘴!”
凤执嗤笑:“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并没有在生了你们之后死去。”
说到这里,凤执抛起了铜钱,铜钱落入她掌心,她将手伸过去:“我替你挑了,反面!”
手掌展开,朝上的一面正是反面。
她想放了他?
凤墨却激动:“你知道我母亲在哪里?她在哪里?”
凤执手指捻着铜钱:“我是知道她在哪里,但凭什么告诉你?不过看在阿陌的份上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你娘虽是公主,但却并非元帝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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