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靳晏辞死死抱住凤执,力道大得微微颤抖:“下次出宫,一定让我陪在身边可好?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再出意外了。”
亏得这次凤墨没想要凤执的命,若不然......好不容易熬过了四年才相聚,见面就是天人永隔,那多残忍。
凤执确实意料到凤墨的出现,也并非束手就擒,除了血鸦,暗处里还有护卫。
他们赌她会去送王妃一程,而她不过是将计就计,看他们会不会来。
就算靳晏辞不出现,她也不会让凤墨就这么离开。
没算到靳晏辞那么快出现,也没算到凤墨竟然给她下这样毫无攻击性的药。
结果偏偏是这不会要命的毒药,竟然把靳晏辞吓得不轻。
“好,以后都让你跟着。”
靳晏辞于她而言到底是不同的,能这么害怕到颤抖的,这世上也唯有他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凤墨的事情反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过了一会儿,凤执轻声问道:“你想要孩子?”
靳晏辞想也不想就回答:“不要。”
这次轮到凤执疑惑了:“为何?”
听秋落说,靳晏辞知道有孩子的时候挺激动的,还想方设法的想要留下孩子的。
靳晏辞轻抚凤执的脸颊,痴痴的望着她,直直看进她的眼眸,毫不掩饰自己那快要将人灼烧的情意。
“我有陛下就够了。”他那一身血脉,止于他就够了。
虽然听说陛下有孕的时候他很激动,也想方设法想留下那个孩子,知道没有的时候很震惊,却又释然。
没有也好,他也就不必纠结。
他不想有孩子,带着他这身血脉的出身,注定要被那些人纠缠,如此,还不如没有。
凤执望着他,哪怕他什么也没说,可她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她动了动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话该说一说:“我......生于皇权,尝遍了这里所有的痛苦,看透了所有的肮脏,虽然如今强大了,但心也累了,不想再去养一个孩子。”
“我能当得了一个好君王,却当不了一个好母亲,我能护他,但却不能护他一辈子,就怕有个万一,我不想去承受那万箭穿心的痛。”
血脉亲情什么的,她已经受够了,彻底斩断,孑然一身,倒也挺好。
“我知道。”靳晏辞低头吻在她眉心:“这样挺好,从此陛下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话真是发自真心,听着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这占有欲也是没谁了。
孩子的事情就过了,凤执坐起身,言归正传:“凤墨还有用,别让他死了。”
靳晏辞顿时不悦:“陛下在我怀中竟然还想着他?”
凤执无语:“你差不多够了。”
还起劲了?
靳晏辞被她推得往后靠,他顺势靠在椅背上,一手扣着凤执的腰,一手搭在椅背上,突然就笑了出来,愉悦到眉眼都舒展开来,恍若荼蘼花开,惊艳又妖冶。
一头白发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色,反而别有味道。
凤执难得看得痴了,不由道:“那夜难得你穿了大红锦衣,结果却走了,是不是该补一个给朕?”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嗯,也不怎么后悔,毕竟这确实很遗憾的。
靳晏辞一愣,随即笑开,压低着声音:“陛下有令,甘之如饴!”
那缺憾的洞房花烛,早该补回去的,只是她一直生气,他根本不敢提,如今,终于能得一个圆满了。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急,既要圆满,也不能草率,自然要好好准备一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抚外面那群人。
女帝晕倒是在花园,而后前来整治的太医也不少,这病是瞒不住的。
一群大臣跑来关心,结果全被靳晏辞挡在外面。
凤执昏迷了两日,靳晏辞全部心神都用在解药身上,哪儿有闲工夫搭理这群人,就算遇到了,也不回答一句。
不仅如此,靳晏辞怕这些人借机生事动荡朝局,还关押了几个闹得最厉害的。
这一动手可就不得了,捅了马蜂窝似的,一群人立刻把矛头对准靳晏辞,说他狼子野心、挟持陛下谋图权势。
指着他鼻子说他想要谋权篡位。
凤长恭也担心凤执,也就一个入宫探望的功夫,就被他们逮住当令箭,非要让他跟靳晏辞掰扯。
事情虽然还没到很严重的程度,但也闹得挺大的。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我们要见陛下,靳相就算是皇夫也不能阻止我们见陛下,靳相如此行径,我们有理由怀疑他谋害陛下。”
“血鸦统领,你说句话啊,陛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血鸦一板一眼:“陛下无事,只是在休息。”
血鸦说的是实话,哪儿知大臣们听了反而群情激奋、痛心疾首:“血统领,你怎么帮着他说话,莫非也被他收买了?”
“你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你如此怎么对得起陛下?”
血鸦闭口不言,绝对是懒得搭理这些人。
凤执:“......”这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吧。
不过这也怪靳晏辞:“你但凡解释一下,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靳晏辞不以为意:“这样不是挺好?所有臣子都忠心陛下,包括我。”
这忠心可不是一个意义。
凤执:“我从未怀疑过你,若你有野心,说不定我还挺高兴,这高位待久了,没个对手,也挺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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