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出现,这场误会自然就解开了,一个个刚刚还骂得义愤填膺,现在瞬间就哑火了。
一边向靳晏辞的道歉,说误会了他,一边向女帝表忠心,说他们都是太过担心女帝。
靳晏辞不屑跟他们计较,一句话不回,冷冰冰的让人好不尴尬,凤执也懒得找他们问罪,顺口夸赞几句,这件事情也就翻篇了。
身为帝王,偶尔有时候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必太较真。
朝臣众多,心思各异,忠心的、怀着鬼胎的、和稀泥的,各种各样都有,这些心思各自知道就行了,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她一般不会跟他们计较。
但是很显然,女帝的仁慈他们感觉不到。
凤执醒来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密信,里面阐述的是靳晏辞的罪证,说他狼子野心,暗藏私兵、意图谋反,还说暗王令在靳晏辞手中,只要女帝一查就知道真相。
暗王令......他们还真是知道往哪儿扎才让女帝痛。
凤执最厌恶的就是暗王令,而现在却握在靳晏辞手中,而且他还是暗王的后人,还真是好算计。
厌恶是掩饰不了的,听到那两个字就能让她难受,但凤执也是明白了,为何凤墨会救靳晏辞。
靳晏辞拿着暗王令就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不得不救,怕也是因为救了靳晏辞,觉得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才更加活跃,想要逼着靳晏辞成为真正的暗王。
凤执将密信点燃丢进火盆,眼看着燃烧殆尽。
靳晏辞进来,目光扫了一眼火盆:“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凤执摇头:“没有,不过是些没用的废话,看着堵心。”
靳晏辞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若真是没用的废话,何至于让她堵心?
“身体可有不适?有没有让太医请脉?”
“看了,没有问题,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靳晏辞:“没呢,不过想来看看你,陛下的江山稳固,本相偷偷懒倒也不耽误事儿。”
偷懒他还挺理直气壮的。
起身:“我也正好要去看看,一起吧。”
凤执并不以为自己烧了密信这事儿就完了,果然,不到两日,朝中有不少人收到密信,跑来凤执这里参奏,当然不敢大声嚷嚷,只是诚恳的提醒,末了还不忘表一下自己忠心。
一连来了三人,内容大同小异,凤执听了只有冷笑。
知道的这些人是想逼靳晏辞与她反目,不知道的怕以为这群人跟靳晏辞是多大的深仇大恨。
他们就那么笃定靳晏辞跟她反目之后还能活着?
靳晏辞是女帝皇夫,女帝知道消息的态度明显是要隐瞒,倒也没人不识趣的闹起来,但他们那些动作如何瞒得过靳晏辞?
“陛下没什么想问我的?”
凤执正喝着药呢,一股子苦涩从嘴里蔓延,味道简直了。
赶紧喝了两杯水去去苦味。
“问什么?”
靳晏辞驻足在凤执面前,蹲下身微微仰头看着她:“陛下,暗王令确实在我手中。”
为何不问他?也不骂他?她不是最厌恶的吗?
承认得倒是很干脆。
凤执看着他:“暗王令的权利是帝王赋予的,朕不承认,它就是一块破石头罢了。”
说着伸手撩了他一缕白发在手中把玩:“朕确实厌恶那东西,可若能救你一命,朕容忍一下又能如何?”
“要说本质上朕厌恶的也不是暗王令,而是那个人。”
靳晏辞心里泛起一股暖意,正要说什么结果女帝似笑非笑的一盆冷水泼过去:“你拿着那东西要是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朕一样不会放过你。”
“......”她不是不计较,而是什么都想好了。
“你呀......”靳晏辞无奈,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第二天,凤执下了一道圣旨,加封靳晏辞为摄政王,辅佐女帝,摄政天下。
朝臣对这道圣旨没多大意外,迟早的事情,不过倒是比起他们想想中的迟了很多。
靳晏辞是皇夫,但掌权,不能只要一个皇夫的身份,摄政王的位子,最适合不过。
“谢陛下!”
凤执将他扶起,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暗王令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暗王令的归属也默认握在靳晏辞手中。
不能毁,毁了,那些人虽然不会来缠着靳晏辞,但是一旦散了,更难以寻找踪迹,所以需要靳晏辞的身份吊着他们。
当然也不能给女帝,那跟毁了也没区别,甚至更会激怒他们,不管不顾的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得不偿失。
现在只能暂时维持现状,等合适的机会,定能让这些人彻底消失。
靳晏辞成为摄政王之后就完全搬到了宫里去住,因为只有他们两人,都没有分宫殿,一起住在帝寝殿。
许久没有入宫的黎舒被带入宫来,带来了不少她亲手做的东西,凤执难得有闲陪着她聊了一个多时辰。
难得如此轻松尽心,一回神天都黑了。
黎舒看了看天色,应该差不多了吧?
“陛下,那我就先行告退,陛下早些歇息,一定要保重龙体。”
“知道了。”凤执失笑,这黎舒,越来越想老妈子了,叨叨絮絮一堆,比以往更能说。
不过也亏得是她,让她难得放松一下心情,不用向那些枯燥的政事。
起身回寝宫,刚刚跨进殿门,秋落就说准备好沐浴洗漱的东西,还特意熬了香汤,为她解乏。
凤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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