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张晨阳狼狈地趴在地上,嘴里吐出几根杂草,试图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一起冲开那无形的禁锢。
“啊——还是不行!”
六次!他试了六次,还是失败了,这股力量诡异而强大,自己这半斤八两差的太多了。
张晨阳心中懊悔不已,这次估计是被阴了。
接这个活的起初,是一老太太来的电话,说是家里的小孩从小就好像能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十几年年过去也一直没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最近有些特别严重,老太太担心孩子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辗转打听到他们村有个厉害的先生,这才来求助。
这么一听,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张晨阳一直想去大城市长长见识,便跟爷爷自告奋勇,带上许多家伙就出来了。
可这情况,哪里是见鬼了这么简单,他特么才是真的见鬼了!
真不晓得这什么仇什么怨,埋这么大个坑让自己往下跳。
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张晨阳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索性放弃治疗,连头也懒得抬了,一边脸往地上一摔,像条老狗一样就地趴了个老实。
见他也不挣扎了,那阴气猛地暴涨,将他完全围了个严实。
张晨阳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的黑雾浓的像墨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何况他现在也伸不了五指。
虽然放弃了挣扎,但他不想放弃生命啊!
感觉到黑雾里,有东西正在靠近自己,慢慢地在面前停下。
突然,阴风呼啸而过,那黑雾中蹿出一只大手直奔自己脖颈而来,张晨阳两眼一黑以为自己就要被弄死了,立刻“嗷”的一声,叫的特别凄惨。
诶?他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不能动,却还能发出声音。
那鬼手眼见着就掐到张晨阳的脖子,却离奇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咦?”
黑雾中低低的发出一声惊诧的声音。
张晨阳一直有俩毛病,一个是特别怕鬼,但那是因为他们长得巨恐怖,还有一个那就是特别的犟!
现在这东西又没现身,就这么一团黑雾,有毛好怕的啊,虽然自己现在看上去上个败寇,但气势上可不能输!既然动不了手,那动动嘴总是行的吧。
张晨阳见那鬼物直接想要弄死他,却根本碰不到自己的身体,直接乐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亲,你看你也杀不了我,活活把我摁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有什么事呢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对不对?”
张晨阳嘚吧嘚吧地说了半天,见那鬼物也没什么反应,还是没有放开他,便继续耍嘴皮子:“你看俗话说的好,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来,心平气和地告诉我,你把孟灵安弄哪去了?”
他本来就是来给孟家办事的,还没咋地呢自己先被摁在这,关键是孟灵安也丢了,甭管孟家是不是要坑自己,总得先把人给找着吧,否则不仅没法交代,估计为什么坑自己也更加一无所知了。
那鬼物略微思索了一下,索性放开了对他的禁锢。
张晨阳只觉得浑身一松,连忙试着动了动胳膊和小腿,见那鬼物没有动静,立马跳起来就跑。
哼哼,先找孟灵安要紧,回头小爷我再来收拾你。
撒丫子狂奔了小十分钟,张晨阳终于发觉不对劲了,他似乎根本就没出过这个四合院!
“妈的,玩这种把戏耍小爷我。”
张晨阳一个急刹,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从背包里翻出一张黄符来,两指夹着,立于额前,口中极速念到:“吾有灵符,上清三清,乾坤借法,破除魔障,敕!”
顿时黄符一亮,将眼前一片黑雾逼退,可还没来得及高兴,那黑雾瞬间又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张晨阳一急,也顾不得其他,当即一咬牙,一口舌尖血喷在黄符之上,那黄符瞬间散发出比那黑雾更加浓烈的黑色。
“给——我——破!”
黄符周围的黑色光芒顿时暴涨,直接将周遭的黑雾吞没,转而化作一缕缕黑烟飘散而去。
张晨阳楞楞地看着指尖夹着的那张黄符,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以往爷爷用符,从来都是金光乍现,那光芒仿佛能击退世间一切邪恶和黑暗,可自己……
从跟着爷爷学习以来,好不容易第一次学会用符的时候就是黑色的光,直到现在自己觉得已经熟练了,还是这般黑色,就连爷爷也说不清什么原因,只当他自己没有用功还没练到火候罢了。
“哎呀,先生您怎么在这儿啊!”
正当张晨阳懊恼不已之时,身后传来一个急切的有些苍老的声音,正是前天打电话来的那老太太。
“我……随便走走罢了,如有打扰之处,还望您勿怪。”张晨阳刚要说什么,就看见她身后的孟灵安正用眼刀子甩自己,连忙改了口,朝老太太鞠了一躬客气地道。
“没什么打扰的,先生既是来了,随处看看自然是应当的。”老太太笑呵呵地说着。
“哼……随便走走,没死在这算你还有点儿本事。”孟灵安在后面悄声嘀咕到,老太太耳背没听到,可他张晨阳的耳朵却尖的很,当下便听出了猫腻。
张晨阳眉头一皱,莫不是这姑娘真要害自己不成?为啥啊?
他是小时候被爷爷捡回来养大的,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他还有个什么双胞胎哥哥啥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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