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的声音很响,白清炎的心却很静。
诏书不能违逆,将士的身家性命要保全,故土需要收复,鞑虏更要驱逐……
——既然如此,就让军队撤退,自己只身向前就好。
去开封,去大名府,去燕云十六州,去黄龙府。
去将北伐替他继续进行下去,哪怕只有一个人!
白清炎并没有骑过马,他从小到大唯一摸过的载具就是自行车——还是四个轮的,但他在马背上依然坐得稳稳当当。
这匹军马步伐稳健,速度却又如风驰电掣一般。两米多的身高看起来简直像是怪物一样,要不是白清炎身体素质见长,只怕一下都上不到马背上。
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白清炎已经隐约看见了几名游荡着的骑兵。对方看见他孤身一人,显然愣了一下,但在看清盔甲样式、尤其是发觉他居然朝着自己冲来后,几人也纷纷打马迎上。
双方之间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白清炎没有马战的经验,只能凭着感觉端平长枪,将枪头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人胸口。
而对方……显然不会和他拼枪,几名骑兵第一时间就挽开长弓,对准他的上身射来。
实际上,在震旦的冷兵器时代,双方骑兵冲阵,都是惯例箭雨伺候。没有马镫前如此,有了马镫后更是如此。战马的冲锋速度加上弓箭本身的力道和射程,足够打击一切敌人。哪怕双方距离只有两三米,也一定是弓箭先造成杀伤。
——最多就是在火器流行后,将弓弩换成短铳和三眼火铳。前者打完就丢,后者还能当钉头锤使,烧得可热和了,额外附加灼烧状态。
当然了,长枪、马槊、骨朵这一类马战武器一样需要配备。但这些武器和弓箭相比,优势其实不在于进攻,而在于防御——可以用来格挡开对方的兵器,弓箭可就没有这个功能了。甚至长枪枪头后拴上绳子和配重,转起来可以用来荡开箭矢。
并不具备这些知识的白清炎结结实实吃了几箭,其中一箭甚至朝他脸上射来。金人向来以重箭闻名,箭头几乎有一个手掌长,射中面部后甚至发出“咚”的一声。
几名骑兵看见这个不知道开弓的憨憨面部中箭,心中大喜。可还没来得及欢呼,对方就已经持着长枪,将冲在最前方的人扎了个对穿!
白清炎发觉自己的脸皮似乎又厚了几分,身上的自不用说,射在脸上的箭矢甚至都不痛不痒,反而因为冲力爆开。
双方看似相距甚远,起码有十来米的距离、实际上在对冲时,这样的距离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到。
由于有战马的加速,白清炎几乎都没用什么力,长枪就已扎进对方腹部。
在命中敌人身体后,白清炎的手上即刻传来巨大的震感。那是对方马匹所带有的冲力,眼下却结结实实地反馈到了他的身上。除此以外,长枪在刺入对方身体后,还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继续保持穿透。
不好!
白清炎闪电般松手,甚至无视了一名骑兵朝自己挥舞来的马刀,只是随手挡开。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最先被他杀死的那名骑兵身上,在两马错蹬之后,他立刻伸手,攥住穿透的枪身,这才把长枪从骑兵身上拔了出来。
此时白清炎前方还有两名骑兵,其中一人正在他前方。看见他拿回长枪,对方立刻身体一歪,看似从马上跌了下去,实际上身体却稳稳挂在侧面,只靠手脚维持平衡。
白清炎虽然不明白这个技巧,但也隐约感觉到,对方并没有真的掉下马。他也懒得多想,直接将枪头对准更后面那人,同时将手并成掌刀,平平举起,直接对准前面战马的脖子。
三匹马交错而过,其中一匹马的头颅莫名其妙就掉了下去。它侧面的骑者原本还想趁着错身时跳起,挥刀偷袭,却反而被白清炎举起的手干脆腰斩成两段。另一人虽然同样身死,却是心口中枪,死法却要好出太多。
不过一眨眼间,四名骑兵就只剩下了一人尚在。
余下这人原本在箭矢无效后就有些懵逼,在连续看见白清炎挥手挡刀、徒手斩马后,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
但无论撞邪还是见鬼,显然都不是他区区一介哨骑能够应付的。他也不想着为同伴报仇,鬼叫一声后调转马头就走,死都不肯和白清炎再做纠缠。
就这样跑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总算看见了开封城头的旗帜,心里才算安稳下来。正在城外巡逻的一队人马看见他后,居然迎了上来,远远的嘴里还喊着什么。
“后……方……是……谁……”
没等这人转过头去,他就感觉到,后方传来一股巨大无比的冲力,将他的身体彻底贯穿,撕裂。
白清炎在连杀三人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最后一人斩杀。他并不清楚自己应该往什么地方走,之前也只是随便挑了个偏北的方向冲去。
——他总不能说,你们谁给我指下路,告诉我开封在哪儿吧?
留着这名哨骑,就是为了给他指明开封城的方向。
白清炎先将手上沾着的血肉抖掉,又把盔甲从身上卸下。既然对方的弓箭对他毫无用处,盔甲对他来说也完全就是负面作用。不仅不能提供有效防护,反而妨碍他的行动,甚至射入盔甲的箭矢留在上面,还会增加他的负重。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同时思索消化刚才战斗中得到的经验。
比如说,由于战马的速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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