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倒是想劝吴氏,考虑再三还是忍住了,在索性让司琴陪吴氏往震南侯府走一趟,另外又专门让林大去了一趟震南侯府。
因为林婉心里比谁都清楚,在女眷那边肯定打听不到确实的消息,即便林鸿运带着伤回来,在女眷面前定然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路上伏击刺杀真实情况,当然要从林鸿运身边的亲卫下手。
林大以前便是震南侯府的亲兵之一,虽说离开震南侯府已经十多年,亲兵营里的一些老关系依然还在。
震南军途中被伏击遇刺杀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林大要打听的并不涉及到朝廷和震南军的秘密,相信没人会瞒着掖着。
林大的震南侯之行果然打听到了不少吴氏压根就无法打听到的消息,特别是当日伏击刺杀的情景,经过亲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便是林婉听了都像是身临其境一般,连连抽气。
“大堂舅太棒了!”林大从震南侯府回来的时候,叶祺已经从国子监下学与叶晨一起来探望林婉和弟弟妹妹,听了林大的描述由衷赞道。
叶晨到底还小,林大的那一番描述他只听了个热闹,这会儿跟着叶祺拍着手也道了声:“大堂舅好棒”。
捧场王棵叶晨莫属!
林婉抿着嘴含笑着看了眼叶晨,伸手轻轻拍了拍叶晨的小脑袋,眼睛却看着叶祺问道:“说说你大堂舅到底棒在哪里?”
叶祺稍顿片刻便道:“若不是大堂舅提前让武功高强的林二眼伪装那个白一敬坐在囚车里,那个白一敬就算不死起码也得重伤,这是一。大堂舅面对高手临危不乱,而且治军有方,一声呼啸便让兵士迅速结阵,将高手拿下,此其二。还有……”
林婉没想到叶祺居然给了她这么一番滔滔不绝,虽说叶祺的分析,还是显得略有些稚嫩,林婉的心头还是涌起了一种“我家有儿初成长”的自豪感。
林鸿运身上的伤势并不重,用的又是江昊特制的金创药,回到京城时已经基本痊愈。
刚回到京城的林鸿运很忙,先是被皇帝召进宫谈了近两个时辰,接着便是与各方面进行交接。
待林鸿运将押解回来的一众匪徒包括白一敬与刑部进行了交接,又将战利品与户部进行了交接,回到震南侯府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得知叶家和林婉都专门往震南侯府送了药材,而且林大还特地到亲卫营走了一趟,于是好不容易得了两日休息的林鸿运便特地抽出半日时间“陪”妻子来墨香街探望林婉。
准确地说来,这个“陪”并不是林鸿运陪妻子,而是妻子陪林鸿运才对。
尽管林鸿运与林婉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堂兄妹两个也不算亲近更不算了解,这次林鸿运却意外地给到了林婉的那个点。
虽说林鸿运与林婉是堂兄妹,林鸿运也不好进林婉的卧房,而林婉还在月子里,也不方便出卧房,堂兄妹只能隔着屏风一个在外间一个在里间。
不过林鸿运有墨香街之行,还是为林婉了解了许多之前不曾了解的情况,比如叶深在卧虎山受伤的实情,当初实况林鸿运并没有说,只是确定了叶深的伤非流矢所伤。
至于实况,林鸿运直截了当地告诉林婉,叶深曾经提过一嘴,待他回到京城必定一五一十为林婉还原现场。
既如此,林婉还能说什么呢?!
“明日我便要回军营,孩子满月酒我又喝不上了。”林鸿运离开静思苑之前无不遗憾地说道。
林婉不由对着站起来正打算与林鸿运一同告知的杨氏挑了挑眉道:“明日便让大嫂代大哥喝一杯便是!”
外间传来了一声“啧”,虽说看到不到林鸿运的表情,林婉却像是听到了林鸿运的心声,接着笑道:“大哥想喝酒还不容易,我这便让人给林大送信,让他多往车上搬几坛子好酒!”
林婉果然猜到了林鸿运的心思,她这话音刚落,便听林鸿运开怀一笑道:“三妹果然懂我!”
杨氏狠狠地对着外间嗔了一眼,回头又嗔了林婉一眼道:“三妹也真是的,军营里又喝不得酒,回头被父亲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顿责备。”
“哎呀,你这女人真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不让父亲知道便是了!”外面传来林鸿运明显不以为然的话,让杨氏颇有无可奈何,林婉则抿嘴直笑。
因为卧虎山收缴的粮食需要运往灾情严重的江南按灾情程度进行发放,叶深果然没能赶在林婉出月子叶家办满月酒之前回京。
刚送走林鸿运夫妻,林婉便收到了叶深的信。
看完叶深的信,林婉也只能苦笑了。
叶深的这封信写于半个月之前,那个时候他刚押着最后一批粮抵达灾情最严重的暨州。
就算第二日便启程往京城赶,也不可能赶在孩子们满月这日回到京城。
要说林婉心里没有一丝的不痛快,那真不假话!
她生了三次孩子,只有生长子的时候,叶深是陪在她身边的。
长子叶祺出生在蜀地的南竹县,那个时候南竹刚经历过一场洪灾,正是百废待举的时候,叶深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多少时间陪着林婉和孩子,满月酒当然也没有大办,只是亲近的几家人聚在一起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次子叶晨虽出生的京城,满月酒办得也算热闹,可是叶深这个当爹的却在千里之外的蜀地渝州当知府,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孩子满月宴上亲自为孩子庆贺。
本以为这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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