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听说我们村以前叫做‘鬼村’,您能给我讲讲吗?”在一个月亮高挂,凉风清爽的夏夜,思羽和爷爷在院子里讲起故事来。
在几十年前,新中国还没有成立,土匪当道,祸患无穷,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村里有一个女孩叫“月凤”。那叫一个漂亮!身材纤细高挑,皮肤白皙红润,双目甚是水灵,再加上她动听的歌喉,阿罗多姿的舞姿,迷死了多少俊貌才郎,那时我还年少都对她颇有几分爱慕。当然佳人配才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相好叫“秦与淮”,是个地主子宦,能文善武,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抚得一手好琴,受到月凤的青睐。平日他们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真是羡煞旁人。可好景不长,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一天,月凤在山里坎柴,被土匪盯上强行带回土匪窝,无论如何挣扎,撕心裂肺喊叫都无济于事,被那群畜生万般凌辱,后来月凤还是逃回了村里。当然,这意味着村民即将大难临头,即将经历一场噩耗。
狂风呼啸,泥沙四起,狂躁的马蹄声如雷贯耳。霎时一片混乱,抢的抢烧的烧,别提他们一个个那双双野蛮手脚,更别提他们那一张张不知从何处而来优越感的阴险嘴脸,那叫一个痛恨。不,已经不能用痛恨来形容了。可又能奈他几何?
“把月凤交出来,把那贱货交出来……”一声声狂傲不羁的命令在整个村里回荡,接着传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爸爸”,“妈妈”,“儿子”“爷爷”……一阵狼烟四起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声音,整个村落变得安静起来,剩下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那群畜生把整个村的村民全杀了,连小孩都没有放过,爷爷的爸妈也惨遭毒手。当然那月凤和秦与淮也没能逃脱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那时我刚好放牛回来,躲到村外的草丛里,逃脱一劫,亲眼目睹了惨案的发生。我也是村里唯一的幸存者。
“爷爷,爷爷,那我们村现在为什么这么多人,那些村里人的尸体又去了哪里呢?”思羽疑惑地问道。
这些人啊,都是战乱时期从很远的地方避难迁移到这里的。至于尸体都被政府埋到后山的树林去了。
“那土匪呢?”思羽接着问道。
自从土匪屠村,村民尸体埋后山以后,土匪就再也没有了踪影,山里变得十分诡异,据说经常在晚上会听到各种哭啼声,更有人说曾看到貌似月凤和秦与淮在坟堆旁嬉戏打闹,还曾有人在后山树林中消失了,至今都音讯全无,没人敢靠近。都说那是个是非之地,说是冤死的孤魂野鬼当然不会放过那些杀害他们的土匪,“鬼村”当然就是因此得名,只是听说。
听了爷爷的话,思羽到是感到好奇,不过一向大胆的他倒是没太当回事。
一周的学校学习过去了,等待他们的周末到不是像城里孩子一样吃喝玩乐。而是放牛,砍柴,打猪草。对于他们童叟无欺的少年来说,家人讲过的恐怖之地到成了他们最熟悉的“游乐场”和劳动场所,经常去后山放牛,砍柴,除了一片横七竖八,没有碑文的坟墓,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不过对于经常和这些坟堆“打交道”他们倒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甚至有时候都在坟头上睡觉,等到牛儿吃饱,然后悠然自得地回家。
艳日当空,阳光普照,今儿到不失为一个适合砍柴的好日子。涛声依旧,思羽约同袁苗,赵峰,黄翰和曾成几个人操着大大小小的家伙走进了他们的“游乐场”。
当然,对于他们几个小家伙来说,第一件事并不是大刀阔斧开干,而是习惯性的先开心一把,享受一通。坟堆前面的平地便是他们展露拳脚,舞刀弄枪的武侠打斗场了,而后面横七竖八的坟堆便成了他们最忠实的观众。但今儿与以往不同,他们铺好随身携带的毛毯席地而果,打起了小牌,看上去似乎有几分惬意。横七竖八的坟堆映衬着他们,显得颇有几分融洽,顿时间感觉整个树林热闹了起来。
“听说这坟堆里有一对情侣啊,晚上会说话聊天哦”,袁苗开玩笑说道。
“好像所有坟堆都会聊天吧。”赵峰也开玩笑地应道。
就在大家都笑的不亦乐乎时,忽感背后传来一丝寒意。
气氛顿时显得十分严肃。
“别开玩笑了”,思羽认真地说道。对于胆小的黄翰来说到显得有些害怕,不过人多,地儿熟也没太往心里去。
天色已伴随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渐渐暗了下来,可背篓还空空如也。该干活儿还得干活儿。于是各奔东西开始四处砍柴了。当然,他们砍柴可不是随便砍,得砍枯枝干树,回家就能烧的。思羽倒是机灵,再加上他练就爬树的一身绝技,砍点儿柴到不在话下,打牌时早就盯上了坟头上那棵大松树,一开干他便三五几下爬到树上认真地砍起来。
说是人多本应该热闹,但此时此刻,除了几声砍柴声和砍柴回荡声,似乎显得很安静,就连经常听到的鸟叫声,蛐蛐声都几乎听不到,天色说暗就暗了下来,一阵凉风袭来,原本应该凉爽的夏夜倒是显得颇有几分寒意,思羽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思羽,思羽……”朦胧中听到几声叫声,思羽便慌忙从树上下来,急忙装柴,看上去神色有些紧张。可能思绪万千,可能自言自语,这些坟墓到底会不会在晚上说话聊天,坟堆中的情侣到底会不会嬉戏打闹?可能在他的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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