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烨,你不能出事,留下吧,我去救她。比起我,南昭更需要你。”
郁垒抿唇,听到这话的宗烨怔住,眼见郁垒收回剑,就要踏出门槛,宗烨一个闪身,拦在郁垒面前,“不行,王兄,南昭情势你比我更清楚,你只身一人闯入大楚救人,万一出了事,我没信心保住南昭。”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制定计划,谁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被大楚之人察觉到我们的心思,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宗烨抿了抿唇,只好不甘愿地回到屋中坐下。
确实,刚才是他太冲动了,尽管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冷静下来,可确实如王兄所说,如果被大楚之人察觉到了他们的想法,对方完全可以设下埋伏请君入瓮。
“宗烨,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若是怨我,等此事完成,随你怎么发泄都可,但眼下,大局为重。”
他们之前就是不顾大局,胡乱约战,导致了现在这个场面,若是他们再胡乱来的话,南昭真的会折在他们手里。
他们在这儿商讨计划,白珞却在大楚同三皇子周旋。
那三皇子也不知从哪里得来了宗烨还没死的消息,拿着这个消息就过来试探白珞了,当白珞听到三皇子状似无意地说出——
“我听说郁王亲手杀了自己的胞弟,可些日子,我在南昭的亲卫可是看见了那位的身影呢。”
白珞心中虽然惊讶,但她面上还是一派淡然,她也不信三皇子的亲卫会闲着没事干在街上逛,所以她只是轻笑一声:“三皇子说笑了,宗烨的葬礼,我可是亲眼见着的。三皇子还是莫拿已死之人说笑的好。”
三皇子闻言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轻抿了一口茶,状似无意般提起:“我倒是不知道南昭什么时候有了两股势力。这定北军竟然能和镇南军旗鼓相当,这背后之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白珞心头又是一跳,这三皇子果然聪明,也难怪大楚权势大部分都握在他手中。平日里笑嘻嘻的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可一到关键问题,总能准确地抓住那个关键点。
“三皇子好奇便好奇,同我说做什么?”
白珞无所谓地耸耸肩,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三皇子收回打量的目光,对白珞这时的镇静很是欣赏。不过看目前的情况,他是不能在白珞口中探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他起身准备离去,白珞突然喊住了他:“三皇子,不知你一会儿可以为我送壶酒来吗?”
白珞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呆在这儿无聊透顶,但要是能喝上酒,倒也还能忍受忍受,就是不知道三皇子会不会应下她的要求。
三皇子也没想到白珞作为人质,竟然还敢提出要求,他看了眼白珞有些消瘦的脸,想起先前他送郎中离开时,郎中所吩咐之事,于是便拒绝:“王妃,大楚的酒,十分烈,只怕入不了你的喉,若是不嫌弃,我唤人弄些上好的茶过来。”
“本姑娘从小就是喝酒长大的,这些酒我还不放在心上,你尽管拿来就是。”
白珞听闻解闷的酒都没有,当下就急了,三皇子有些惊讶地看着白珞,白珞见他看着自己,突然发觉自己不小心本性毕露,她轻咳一声,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于是也直勾勾地看向三皇子。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三皇子突然展颜一笑:“王妃,你的身体,不宜饮酒,所以还是喝些茶吧。”
白珞闻言嘿了一声,“真是奇了,三皇子,你对所有人质都是这般关照吗?好吃好喝供着不说,这下还关心起我的身体状况来了?”
三皇子仍旧是淡笑,“王妃不是寻常人家,自然是要以座上宾客之礼对待。”
白珞又捻了捻手指,她现在很后悔当初出府那天怎么不先买几坛酒,她烦躁地摆摆手,“既然如此,三皇子请吧,恕本姑娘不送。”
三皇子微微一颔首,转身出门了。
不过白珞没想到的是,三皇子虽然拒绝了她的请求,但是在用膳之时,白珞还是看到了那一小坛酒水,她心下欢喜,抱着酒坛直饮,尽管胸中闷痛,她还是没忍住一口气将并没有多少的酒水一饮而尽。
“真舒服。”
白珞一擦嘴巴,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不过可惜当她想要再喝的时候,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不管她怎么倒,就是一滴酒也没滴下来。
白珞脸上的快乐转瞬即逝,她无力一挥手,将酒坛丢在了地上,她又算了一下,再有两日,南昭与大楚便要正式交战了,到时候她就能离开结界了!
只不过还得再忍两日。
白珞的手指关节被自己捏得咔吧咔吧响,她已经想好了几十种酷刑,等她回了天上,就给薛惑一一用下,不然她这些日子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白珞深呼吸了一口气,结果没提上来,哽在喉咙,便开始疯狂地咳嗽,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
白珞看着手帕上的血,扶额,这身体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弱啊?难道是薛惑又动了什么手脚?
屋外所看顾的人听到白珞不间断的咳嗽,心中觉得不对劲,连忙让另一个侍卫好好看着,自己则去禀报三皇子,于是当白珞咳得没了力气,眼前模糊的时候,就看见三皇子带着先前见过的郎中来了。
那郎中一见她这幅虚弱的模样,又闻到空中的酒气,气得整个人的山羊胡都要翘起来,医者仁心,他见白珞这般作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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