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自己琢磨了一通,提醒于渊:“别是什么声东击西之计吧,故意派个人来跟我们说,其实在别的地方动手。”
还齐王过去的性情,这么做一点也不意外。
但现在他们是在京城,于渊的婚事,除了齐王盯着,晋王也盯着,陛下也盯着。
齐王要派人进侯府,晋王一心想收买于渊,并且以为他已经投靠了自己,当然就会护着他,所以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冯驸马的人,于渊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父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确认并不会出大的问题,于父也就回去睡了。
他是真的累,白天走的那些路,说的那些话就不用说了,光是咧着嘴笑,就把他的脸给笑疼了。
但他也是真的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家儿子终于要成亲了,自己终于要抱孙子了,美。
于渊没睡。
大家都知道侯府今晚是重重之重,又是要准备明日的婚事,又要防着外人倒乱,谁又会想到,新郎大半夜的会出府呢?
一身夜行衣的于渊,悄然离开侯府,往广济寺的方向去。
他去见了大小宝和白云平。
白云平对于不能亲自送自家郡主出家,还是很有意见的。
用他的话来说,他是郡主真真正正的娘家人,而且是唯一的娘家人,可现在他们家郡主要出嫁了,他却不能出去见人。
这搁到谁身上,谁不气呀。
不过于渊没空理他,只是跟大小宝说话。
“我已经把李妃娘娘的事说给了韩相,明日,陛下一定会找到他,而韩相要回朝的首要条件,就是查明你母亲的死。”
大小宝眼睛泛红,小脸紧紧绷着。
谁害死他们的母亲,他们心里其实很清楚,但是没有证据,而且当年父皇也并不去查。
不但不查,还把外公一家,以及他们的师傅一块连累致死。
而韩相要查这个案子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的师傅。
柳晔书是韩相的门生,两人同朝为官的时候,关系也很好。
皇帝的内宫,臣子们无权过问,可朝中大臣,又是自己的门生,那韩相问一问便是现所当然了。
这条线一旦扯起来,后面就会把李妃的事一并查了。
而于渊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找齐王的证据,明日大婚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跟大小宝通完信,安抚过他们,又留下一些银钱,于渊也就回去了。
走时不忘给白云平留几颗喜糖,算是慰问他那颗为主子的心了。
次日,天还未亮,侯府和项宅便同时热闹起来。
侯府里忙着派迎亲的队伍,项宅里则忙着打扮傻妮。
院子里朵朵红花开遍地,门口处,来来往往的人有说有笑,既是不喜欢,也会说几句吉祥话。
侯府里的迎亲队,是礼部亲点的,排场几乎抵得上王爷纳妃。
这看到外人眼里,无疑是北盛帝对镇国大将军的重视,从某重程度上来说,是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的。
但于渊心里却明镜似的,那些礼部派来的人里,不知混了多少齐王和晋王的人。
他不担心他们闹起来,他只管一条,自己的新娘平安无事就行。
项宅里,沈鸿,管一,萧柔茵和白苏,几人也整装待发。
娘家人就这么多,不全部上阵更待何时?
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们又早知应该暗流汹涌,自然是护着新娘子不能出事的。
巳时,侯府的大红花轿出了府门,由八人抬着,一路吹吹打打往项宅而去。
那轿子上的珠串流苏,随着轿子颠动,映上太阳的金光,看的人心里都跟着一阵惊叹。
京城街的百姓,许多未看到这么盛大的婚事,又是他们战神将军的婚事,不知心里有多欢喜,一路走一路跟着往前去。
等到了项宅门口,后头已经跟了不知几多老百姓。
到新娘子上了轿,还有喜钱和喜糖发给他们,跟着过来的人,更是翘首以盼,脸都笑成了花。
喜婆头上攒着大红的绸花,脸上涂了代表喜庆的红脂胭,笑着里外张罗。
项宅的后院里,傻妮已经装扮整齐。
铜镜前,一位凤冠霞帔的女子,眉眼绝艳,气质如兰,本来一身红妆,在别人身上都只有喜庆,可穿到她的身上,硬是穿出几分尊贵清雅的气质来,又不少那种烈烈灼燃的喜庆。
萧柔茵扒在她的肩头,看着铜镜里的人,不知道“啧”了多少次:“我们家音音,真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尤其是穿着这身婚服,啧啧啧,太美了,美到我都不知用什么话来说。”
傻妮就也从镜子里看着她,轻抿唇角微笑:“等大姐姐出嫁的时候,一定比我更好看,更惊艳的。”
萧柔茵“嗤”了一声:“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呢?”
傻妮就把脸转过去,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难道管大哥都不着急的吗?你们两个可都不小了。”
萧柔茵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晚霞,话都结巴:“这……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傻妮笑的甚是开心:“看出来的呀,不但我看得出来,咱们这里的人都看得出来,我想着二表哥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然怎会放你跟他一起来北盛?”
萧柔茵不说话了。
她在想傻妮话里的真实性,如果哥哥真的已经看出她的心思,又肯让她来北盛,那是不是说明,他也肯接受管一,让自己嫁与他?
萧柔茵自去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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