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宗正寺卿、礼部尚书侍郎、钦天监、户部尚书等一应王公大臣,齐齐跪在大殿里头,高呼,“请皇上收回成命,严惩混淆血脉之徒!”
幼帝有些被吓到了,他刚在祭祀高台上说的话,是端亲王吩咐的。
这会祭祀完了,回到殿中,这些人就开始发作了,该说是在摄政王颜西祠的默认下,针对其轩辕神月来。
幼帝看了眼端亲王,端亲王站出来道,“是不是我轩辕氏血脉,一验便知!”
宗正寺卿面容冷肃,“如何验?”
端亲王眯着眼,狡诈一笑,“我轩辕氏,建朝八百年,共出过四位白发轩辕氏,旦凡白发者,皆是天生帝心,旷世明君,为此,轩辕氏自有一套验证血脉的法子。”
这话一落,底下的王公大臣面面相觑,毕竟在此前,谁都没听说过。
掌管皇族礼乐玉碟的宗正寺卿冷笑一声,“此法闻所未闻,谁知真假?”
端亲王也不生气,他一抚掌,便有两列宫娥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后面还有太监抬着个偌大的龙鼎香炉。
端亲王施施然走下去,“这是我轩辕氏的血脉甄别之法,尔等从何听闻?”
一句话,这是他轩辕家的法子,没听闻过才是正常的。
端亲王揭了托盘里红绸,露出五根红色香烛来,烛上以金粉绘制龙纹,小指粗细,看似很普通。
端亲王却道,“这是龙烛,以轩辕氏先祖尸血炼制,旦凡是我轩辕氏血脉者,以血浸之,再点燃,插进龙鼎,便可见异象。”
末了,他又道,“本王可先一试。”
说完这话,端亲王当着众人的面先是洗手净面,沉下心神,然后拿针刺破中指,挤了滴血抹在龙烛顶端,跟着有太监捧上烛火,端亲王再点燃。
焰火明灭,扑腾一下就熄了,只余猩红一点火光在燃。
端亲王此刻表情十分肃穆庄严,他双手持龙烛,一步一作揖,第九步恰到金黄龙鼎面前,他小心翼翼地将龙烛插进龙鼎。
一吸功夫,毫无变化。
宗正寺卿冷笑一声,“什么龙烛,端……”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惊呼出声。
那本是好端端燃着的龙烛,其上青烟竟凭空凝成一条小龙,栩栩如生,连龙须都清清楚楚,只是腹无五爪,是轩辕血脉,但不是做皇帝的命。
端亲王满意地捻了捻胡须,“众位可都看清楚了,若是看清楚了,正可让此白发孩童验上一验。”
大殿里头没人吭声,颜西祠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人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轩辕神月上前,照着端亲王起先的动作做了一遍,端亲王亲自选了根龙烛到了他手里。
轩辕神月将指尖血抹在龙烛上点燃,一步一作揖,到那龙鼎前,又恰是九步之数。
他将龙烛插进龙鼎,这下,立马就生出异象来。
那龙烛嗤啦一声灼灼燃烧起来,火光冲天,那火光中,隐隐有龙影在盘旋呼啸,不知打哪来的风一吹,火舌飘到轩辕神月身上。
众人惊呼,然更惊异的一幕出现了。
火舌在轩辕神月身上,非但没烧着他,那龙形火舌还绕着他攀爬一圈,最后才缓缓消失在他头顶。
那一头白发,银丝璀璨,亮若冰晶,炫目世人。
整个殿中,寂静一片。
“哈哈哈……”端亲王畅怀大笑,“天佑轩辕,天佑轩辕!”
有一心忠于皇族的朝堂大臣,当即跪下高声唱喏,“天佑轩辕,天佑轩辕!”
“如此神异的东西,不若本王也试一试?”一片唱喏声中,昆山玉碎的嗓音格外清晰。
说这话的人,是摄政王颜西祠。
轩辕神月背负双手,小脸板着,面无表情。
端亲王脸上笑意不变,“怎么?摄政王莫不是以为自己身体里流的也是轩辕氏的血?”
一听这话,颜西祠眸色如电地刺过去,他勾起嘴角,清贵高傲的道,“端王爷是朝中年纪最大的轩辕氏,是或不是,端王爷该最清楚才是。”
端亲王眼皮子一撩,笑意减了几分,他看向颜西祠的目光,带着一种鄙薄,像是在看一条污秽的狗。
颜西祠起身,他也不要端亲王动手,直接选了一根龙烛,动作干脆地抹了血,点燃后,大步到龙鼎前,单手插了进去。
大殿之中,再一次安静地针落可闻。
一根龙烛,从头燃到尾,毫无异象,就和普通的香烛并无区别。
颜西祠眸冷如刀地盯着端亲王,下颌紧绷,身上寒气四溢。
端亲王摸着胡子,“摄政王不是轩辕氏血脉,便无异象,对轩辕神月的血脉问题,诸君可还有异议?”
颜西祠冷笑,那笑声彻骨冰凉,带着一种累积多年的痛恨,“轩辕血脉,果真了得,本王无异议。”
他开了口,接下来的其他王公大臣自然也没异议。
轩辕神月的臻王封号就此定了下来,此举最高兴的除了端亲王,还有幼帝。
幼帝当即脆声道,“臻王与朕年岁相当,又是同宗,朕命臻王随侍左右,长住宫中。”
身份都定下来,住在宫里这点,也无甚重要,无人不应。
“臣弟,谢皇上隆恩。”轩辕神月对龙椅上的幼帝拱手道。
小小的年纪,可已经让人从他身上看出那身迥异于常人的风骨,此子若不夭折,往后长成,定是金鳞。
一番血脉甄别就此落幕,幼帝招来轩辕神月,拉着他,率先移驾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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