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能将我的绝学发扬光大,甚至还有可能让我这绝学蒙尘遗失,曾有想法将其献给门主,然后让门主将它传播到学院中,通过众生的智慧将其完善与发扬光大,可转念一想,私心作祟,又有点不甘心,心中纠结,可进门的瞬间已经决定将其和这封信一起交给您。”
“由您来定夺,不管如何,这东西到了您的手里,必然能够发挥出其应有的光芒。”
一生的心血,就这么给别人看了,不甘心,可不给别人看,默默不闻,更不甘心!
对于安道全的想法,叶晨还是比较理解的。
就像是牛顿晚年否认自己的科学理论开始研究神学是一个道理,有些东西....心态上是很矛盾的!
“堂堂神医,你一生所得,这本书的价值将难以想象。”
叶晨轻声感叹道,“我会将它转交给张圆,然后将其中的内容和疑问公之于众,相信后世子孙,会有人继承你的绝学,回复你的疑问。”
“多谢先生。”
微微一笑,双眼一眯,安道全死了。
“寿终正寝,难得!”
给安道全把了一下脉,体内情况和当年自己师父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疾病,只是寿命到了而已。
“这就是命啊!”
看着这样一条生命自然而然地没在了自己面前,叶晨微微摇头,一时间不禁有些难言的伤感。
“虽然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深更半夜死在我这,让别人看到了难免说闲话,现在就把你送回去吧!”
叹了口气,叶晨伸手把安道全扛在肩膀上,然后一步数丈,速度很快可看起来就和正常走步一样走向神农堂。
将安道全放在了神农堂内后,叶晨回到自己的小院,看起了安道全留下来的信件和蓝色书册。
“这么多年从来不联系,突然之间联系,能有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信封,叶晨心中还挺好奇张圆找自己究竟会有什么事。
拆开信封,里面白纸黑字,只有很简单的两行字,“先生,好久不见,想您了。”
“和您说个事,这些年来,死了很多人,我猜想您故意躲着我们,所以就没跟您说,不过有一个人的生死您应该需要知道,虚竹要死了,他现在在天山灵鹫宫。”
“死了很多人....虚竹也要死了啊!”
信件中虽然没有过多的描述,可看着上面那娟秀中多了霸气的熟悉字迹,叶晨能够感受到那种浓浓的悲伤与孤独。
熟悉的人都没了,就剩下寥寥几人,或者说就剩下自己......
“虚竹也要死了,看来要出去一趟了。”
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一饮而尽,仰头望月,久久无言。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开,月能轮回,可人却难再聚了。
微微摇头,压下心中不自觉涌上来的伤感,叶晨拿起安道全留下来的蓝色厚书,翻开,认真阅读,“神农尝百草,炼药救人,草木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善用之,可为药。”
“然世间之药并不止于草木,万物皆可为药,犀牛角,蜂尾针,毒蛇之液.....炼药贵在一心,重要的并不是固定的某种草药,而是对药性的理解。”
“人以五感辩物,可五感有限,难以真正理解世间万物的药性,徒之奈何!”
“余生平钻研药性药理,有以下配方...........”
很实在的一本书,作为自己的绝响,安道全并没有在书中记录那些扯淡的故弄玄虚的言论,一字一句都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序章,提出自己的观点以及感触,然后第一章紧接着就是干货,是他这些年钻研药理药性的心得,以及具体的药方。
一本书的四分之三过去后,第一章结束。
“以上,庸人可学之,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本不该有一样的药方,可偏偏几乎所有人又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把控大方向,忽略小细节,费些波折,添些痛苦,以上药方足可治理大多病害。”
“一看就不会写书啊!”
看到这一段话后,叶晨有点想要吐槽。
世间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对他们最重要的也就是这些模板一样的药方,现在这家伙居然如此说自己的药方以及那些视药方为最重要核心的人,没几个人会高兴。
恐怕很多人会一边偷偷地记下这些药方,然后又一边破口大骂,极尽诋毁。
接下来是第二章,相比与简单明确的第一章,第二章的内容就有点玄乎了。
“炼药要懂药性,何为药性?归根结底,为五行相生相克之理!”
“可该如何确定药性的五行属性与程度,又该如何通过病情判断该以何种程度的属性治疗?”
“这是炼药的关键,若不精准掌握这一点,炼药之人皆为瞎子,所练之药皆为盲人摸象的残缺之物,据余这些年观察,这世上医者,几乎所有人皆是如此,实在可悲!”
“阴阳五行,药性如何,余难以写出一套如同药方一样的死板判别方法,可这些年来,余发明了一套针灸之法,这套针灸之法并非为人针灸,而是为药材针灸,人有穴道,可以针灸刺激,药材没有穴道,可也有自己的运行之道,以特殊之法行针可聚药性,现属性。”
“药材本身,驳杂不堪,难辨药性本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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