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是...怎么会突然这样?”
石县,看着躺在病榻上的王阳,叶晨怎么也想不到,前两天还精神矍铄的师父竟然一下子性命垂危,不久人世。
虽然虚弱,可却并没有重病的难以言语。
躺在床榻上的王阳笑呵呵看向叶晨,“亏你还是个学医的,寿终正寝这句话不知道吗?”
“为师这是无疾而终,寿终正寝,你应该为为师高兴,知道吗?”
“哭哭啼啼,让人心烦。”
事实上,叶晨还真没哭,哭的是旁边的师兄赵山。
“让人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要在死前看看你,然后嘱咐你一句,没有遗产留给你,这医馆和钱都留给你大师兄了,希望你不要嫉妒成恨,破坏了师兄弟间的感情。”王阳说道。
叶晨:“.......师父,您还不知道我什么性格吗?”
“我从来就没想要和师兄争过这些。”
“唉....孽徒!”
听到叶晨的话,王阳突然仰天长叹,“身为徒弟,一点都不想继承为师的衣钵,为师真的有点伤心。”
“师父,我继承了您的医术和精神。”叶晨开口说道。
“净整这些虚的。”
撇了撇嘴,王阳一脸的不耐烦。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为师也要咽气了,为了等你小子,憋得这口气真是让人难受。”
话音落下,老人家真的就是两眼一翻,然后没了气息。
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无疾而终。
摸了摸脸颊,叶晨感受到了一股从眼角流淌出来的湿润。
那是眼泪,不自觉的眼泪。
师父临终前搞了这么一出,说实话,冲淡了一些悲伤,可真当他老人家咽气后,叶晨感觉心理一下子空荡荡的。
握着师父苍老的手掌,久久放不下。
“师弟,节哀。”赵山掩面而泣,哭的伤心,可却还拍着叶晨的肩膀,安慰他。
“师兄,你节哀。”
兄弟相拥,二人一起哭。
准备丧事,守灵下葬。
师父坟前。
“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徒儿每年都会来看您的。”简单的坟头,简单的石碑,叶晨一边烧纸一边说道,“师兄你也不用担心,有我罩着,他就算把天捅破了,我也能重新补回去。”
“师弟,虽然你厉害,可也没必要把师兄说的这么不堪吧?”赵山不满道。
“哦,师父您放心,师兄也没那个捅破天的能力。”
叶晨一句话差点没让师兄弟在师父坟前来一场同室操戈。
“好了师兄,别太伤心了,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是谁先谁后的问题,师傅无疾而终,也算幸运的了。”
回去的路上,看着还是一脸沉重的赵山,叶晨开导道,“你想想我,今天送走了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把你送走,这一个个的,要是每一个都这么伤心,那我这辈子还有晴天吗?”
“咱俩,谁送谁还不一定呢!”
哼了一声,横了一眼叶晨,赵山甩袖而去。
看着拂袖离开的师兄,叶晨回首看了看师父的坟墓,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不是他非要在师父坟前捣乱。
只是师兄至情至性,实在太重感情,叶晨不想让他一味沉浸在悲伤中,否则...真的很容易悲伤过度。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这家伙尽量转移一下注意力,注意力转移了,悲伤自然也会渐渐收敛。
处理了师父的丧事后,叶晨没有直接回村,而是去了猛虎门。
经过五年的发展,如今猛虎门已经一百多人,门派驻地年年扩建,如今盘踞北山,也算是个庞然大物了。
“此乃猛虎门驻地,外人不得靠近。”
今年新招收的两个看门弟子完全不认识叶晨,见到有人沿着石阶想要上山,阻拦道。
什么都没说,叶晨直接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头猛虎,这是掌门令牌。
“难道您是...先生?”
猛虎门只有一个掌门,可却有两块掌门令牌,叶晨不怎么来这里,所以很多人只闻其事,不见其人,并不认识。
“是我,过来看看。”
微微颔首,叶晨笑呵呵地登山。
上山,经过长长的一段阶梯,叶晨看到许多弟子在砍柴、条水、做饭,然后踩梅花桩修炼,说起来,猛虎门半山腰有一大片的梅花桩,密密麻麻,足足好几亩地大小。
门派的基础轻功就是草上飞,入门都可学,此为外门弟子。
在此之上,还有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另外还有荣耀弟子。
这些都是按照门派贡献点来晋升的,挑水砍柴做饭,配合官府捉拿盗贼,完成门派任务,出版功法心得....这些都可以兑换贡献点。
当然,荣耀弟子是不行的,荣耀弟子是荣誉称呼,只会给有重大贡献的弟子。
“一个个的,进步都这么快吗?”
看着一个个少年在梅花桩中嬉闹玩耍,时而在上面奔腾跑动,时而在林木间扭转逃窜,身法之灵动,比自己好像也不差太多。
继续往上走,又碰到一大片的水田,猛虎门的粮食都是自给自足。
此刻,有弟子正在插秧。
插秧劳动的过程中,脚步在泥水中来回挪动,行动自如,完全没有让自己的脚深陷泥泞,这是把自己水中练功的心得当成了练功工具,同时运用在了劳动之中。
继续往上,走完台阶,进入一大片的建筑群中。
建筑群没有横平竖直的规划,而是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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