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像是为了他们考虑,实则断了有人偷天换日的念想。
“还是夫人思虑周全!”成海不禁赞叹道。
回了宣政殿,将今日锦绣宫所见所闻一一说与姬宏铎,他只是一笑:“论人情世故她不敌景葙,可是谨慎盘算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便是魏帝对娴夫人的评价,而后又与谢致商议景掣之事,不再与成海搭话。从二人的对话间,成海也隐隐感觉到,景掣此番只怕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景府宣旨的事没有让成海去办,一切也都是上元节之后的事了。谢致亲笔起草了圣旨,又交给魏帝御览,盖上玺印后才骑快马向景掣府中而去。圣意明确,贬景掣至边塞扶离任军中参军。这几乎是一个闲职,不过是让他暂时远离京都,待上几年。等着这件事过后,再做打算。
“兄长,我是冤枉的啊!”
谢致走后,景掣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景淮府中喊冤。景淮避之不及,勉强见他已经是看在手足之情而冒险,哪里还管他什么冤不冤的鬼话。
“留着一条命你就庆幸吧,崔迁站笼而死,崔壬又被削了爵位,你能比他们更冤枉?”
景淮说罢,让管家送客,自己回了书房。
“这是一盘大棋,有人要开始下手了,我说得没错吧?”
书房中等候的是冢宰朱聪,景淮无奈的叹气,与朱聪共对一盘棋。无论是朱聪或者吴衡,他都不想与他们为敌,也不想与他们为伍。可现在还由得他去选择吗?好在,景掣经此一难保住了一条命,只望他能够在边塞谨言慎行,赶快平息事态吧。
“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边塞也是吴衡的人说了算,你那兄弟只怕早晚还要闯祸。”朱聪执黑落子,双眼注视着棋盘上的变化,口中却说着当世的事。
清脆的墨玉敲打着棋盘,景淮执白半晌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这是一盘死棋,不知道何时自己又中了朱聪的圈套,被套得死死的。
“唉,我又输了!只是,可怜我那二女儿,这几天都快魔怔了。”
“可怜,我朱家的侄女就不可怜吗?殒身宫火,一生求而不得。”
朱聪无奈的一笑,他们是外朝的男人,哪里又知道宫中的女人们究竟在演着一出什么戏呢?乐声起,大家欢欢喜喜地聚在一起你;幕布落,你领你的忧愁,我领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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